“行云雷,就这种粗糙的法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阿离丝毫不惧,反嘲讽道。
嘲xiào声落下,便有人先出手。
天空疾风在他的操纵下如寒刀一般,擦到即伤,挨到即破,乌云密布,雷霆便生,金刚咆哮,着实有些泣鬼神之说。
他左手持风,右手控雷,也许是阿离的嘲讽让他面显怒色,只两手并驱,风雷席卷天际,涌向阿离,金刚也跃起步子,两手握住独狮犼尖角。
阿离冷笑一声,平平立起,竟能脚下无物立在空中,任凭风雷呼啸,只阿离周身结起一道罡气,罡气把阿离笼罩的严实,任凭风雷如何撞击都不能动之分毫。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还真以为就凭你那耍猴打雷的本事,就真能赢吗。”阿离操起擎天,于空际中,对准呼啸过来的雷电狠狠一击,竟活生生将雷电打回去。
雷电像转个弯一般,全部回击,这一时间倒让对方手足无措,金刚正在与独狮犼角力,很显然独狮犼的每一次咆哮,力量都在增加,金刚本死死按住独狮犼两角,但此刻已不能再压制住了,随着独狮犼仰头一顶,撞在金刚肚腹之上,金刚倒退连连,而就在同时万道雷霆与疾风纷纷击向男子,避无可避,震出数丈。
男子与金刚一同负伤,颇为狼狈。
紧接着阿离双眸透出杀气,再是一笑,道:“接下来尝尝我的手段。”
阿离飞跃上天空际,身影在空中飞舞,只扬起右手,鼓掌间竟把烈日遮住,整个大地陷入一片黑暗,突在黑漆漆一片之中,只见黑沉沉空际中突起一点亮光,万丈光芒夺目而出,化作一道道流火,纷飞四起,直击金刚与男子,一瞬间也不知在那金刚身上穿了多少个洞,只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流火一尽,阿离落在独狮犼头顶之上,烈日从霞云中钻出,重见天日。<>
金刚已倒,对已败,阿离摆手一招呼,独狮犼迎着烈日一声巨吼,只身形急剧缩下,竟成一节手指般大小,阿离稳稳落在地面,独狮犼弹跳在阿离肩膀,瞬间躲进阿离左耳朵里。
这场战斗,秦月看在眼里,心中已有说不出的万分震hàn。
阿离提起棍棒,转身便走,踏着步子便从出尘殿的后峰下山,山路陡峭,不消时日,便已到一个山脚,前方有一片林子,阿离在林子前停下。
“出来吧,躲躲藏藏,跟着我干嘛?”
这一声便让躲躲藏藏,一路尾随的秦月现了身。
“说说吧,一路跟着我,做什么?”阿离回头望着秦月。
“我,你,那个,你拿了我的棍子。”秦月心中尴尬,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理由。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东西先借给我,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过段时间我再还你。”阿离直言。
“谁说我没用处,那可是我的东西,更何况我没说借给你。”秦月理直气壮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告诉你,这棍子是我的了,就不用向你借了。”阿离媚眼一挑,强词夺理说。
“你······。”
“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来抢。”
秦月话未说完,就被阿离打断。
“算了,我打不过你。”秦月泄气。
“算你还识相,那你可以走了。<>”阿离指了指秦月,示意他。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就跟着你,直到你把擎天和混沌珠还给我。”秦月瞬间耍上赖,死活不离开。
“有意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耍无赖,算了,看在你救我出来的份上,你愿ì跟就跟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去的地方很危险,你要是不怕死,就跟过来。”阿离笑中现出酒窝,自得其乐道。
秦月可不讲究这些,决心尾随,倒想看看她去什么危险地方。
过林,涉水,越岭,兴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只秦月背后汗水湿了衣裳。
见阿离缓缓停了下来,此处是一处悬崖峭壁,谁知阿离不假思索从悬崖峭壁上一纵而下,没了踪影,秦月心急如焚,莫非这家伙跳崖。
悬崖下可是万丈深渊,难不成这就是阿离说的凶险之处。
秦月小心翼翼走近悬崖边,只见悬崖下端有一块平石地,才放下心来,她绝不是跳下悬崖,定是跳到这平石地上,既然来了,索性下去看看。
秦月也纵身飞下,落在平石地上,往里看,是一个入口,貌似一个洞穴,悬崖峭壁下方有一个洞穴,这着实让秦月吃惊,小心翼翼侧身走近。
只见洞口刻着三字:魔云窟。
莫非这是魔教之地,那女子也是魔教之人,秦月心生异想。
进了洞,洞内都是纯天然的钟乳石,石壁是经过一番打磨而成,每走一段便有一处明火为其照亮,再进深处,处处都是水晶雕凿之物,也是从这里开始逐渐有些摆件物饰,如再往里面走几步,里处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摆放着三尊雕刻的石像,中间与右边这两尊属性为男,从石像上看去,颇有仙风道骨之根硕。
左边的石像是女性,怕只能以一个字形容:美。<>
但在秦月细看之下,这尊石像颇为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就当秦月猛然想起之时,一人唤道:“你在看什么呢?”
“是你。”秦月对着阿离。
“是我,什么?”阿离看着一脸惊奇的秦月,问。
“这石像是你。”秦月指了指石像,示意阿离。
“是我又如何。”阿离并不吃惊,缓缓道:“这是我家,那石像自然是我。”
“你家?”秦月心中一惊,再望着石像,再问道:“那旁边这两尊是谁?”
“是我两位师兄。”阿离说这话,眼神带些伤感,怕是说到伤心处。
“那他们······。”秦月想说,但又有些迟疑道。
“他们都不在了,你,既然来都来了,就坐会吧!”阿离示意秦月坐下。
秦月倒也不生分,坐在一张圆桌前,正对阿离。
阿离神情忧虑,手中拿着半块玉片细细看着,恰这好似她极其重要一物,秦月也看去,只见这手中玉片,身形不禁一颤。
这玉块不就是当初焚魔堂乘徽给我的那半块的另一半吗,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手里,难不成乘徽要我真正杀的人是这个女人,不对,当初在神仙峰,南天门的霍斌说过如珑也有一块,想必应不是假话,半块残玉竟有两个另外的半块,这是为何?
“能给我看看吗?”秦月注视着阿离手中玉片,心中颇为不宁静,脸色有些迫不及待。
阿离沉了口气,低下头,迟疑会,还是递了过去,道:“看吧。”
秦月两手接过,本还抱有一丝遐想,但仔仔细细看过之后,这的确是自己身上那半块玉佩的另一半,心中难免有些慌。
“怎了。”阿离见秦月看得仔细,不禁问。
“我,它,这······。”秦月竟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反复平静自己内心,才道:“玉很漂亮。”
说完,秦月递回阿离,他暂shí还不想把自己有另外半块的事实告诉阿离。
“你是第一个夸这玉漂亮的,一般人都说它残了。”阿离心中似乎想起什么,嘴上却不由说着。
“我很困惑。”秦月低下头。
“何来困惑。”阿离直问。
“我不懂这个世界,完全不懂,莫名其妙的来到这,我所想的和现实一丁点都不一样,感觉全错了。”秦月面色纠结,难掩心中所想,似乎这些话早就想找个人说了。
“怎么个错法?”看着秦月,阿离接着问。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想找一个亲人,只想找到她而已,就想问问她为什么别的孩子总有个叫童年的东西,而我却连边都摸不到,想知道为什么,可又为什么要经lì这么多不相干的事,认识这么多有情有义的人,我真的不懂这个世界,不懂那些事,甚至有时候我都会迷失自己,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我想放qì找她,我很害怕,我怀疑我的人生,可能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我又为什么却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秦月一口气说完,像是憋在心里很久。
“就因为石门后不是你想找的那个她,所以就想放qì,对吗?”阿离深深望着秦月。
“也许吧!毕竟她现在在我心中已经不是唯一了,有其他人了。”秦月一字一句回答道。
阿离恰有一丝泪花乍现,秦月不解,看着莫名的心痛。
“你为什么哭?”
“想他了。”
“谁?”
“那个雕塑。”
“你师兄?”
“我未婚夫。”
秦月听到这四字,不再说话,阿离也沉静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