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此番话一听,秦月心中已有脉络。
“最后第三颗种子,我想你也看见了,就是种在青云峰里面的那棵婆耶神树,也已被洛水阁使用,想回到过去的三次机会都没了,所以我才会说没有机会了。”清水说出最后一句话,面色显得失落,但口气像是安抚。
“如是这样,那魔教是如何跨越千年来捉我母亲的呢?”秦月依旧不死心,脑中忽荡起一丝涟漪,望向清水,问。
“那是魔教的邪术,号称:血煞门;只有历代魔教教主才能掌控,并且手段残忍,听闻要用一百个一岁余小孩头颅做门引打开一道血煞,才能跳转到后世或者前世,其中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况且成功的机率也很小,被视为禁术,除了丧心病狂的疯子,没有人会去使用。”清水说出这番话,胸间倒吸一口凉气。
秦月只听百余人头就已经放弃,可放弃后心中难免失落,果然是没有一点办法吗,秦月不再说话,只微微叹了一口气,仿佛这口气游走间已带走了他所有气力。
一双眸子有些暗淡,一份思念至今不归,秦月望着这片野草,不禁想起娘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要是有一天,你的心足够执着,你就去神仙峰,那里有块神仙榜,神仙榜上最后一个名字就是你,在那七彩世界里,神仙峰搜神洞中,当最后一束太阳光落下,第一缕月光升起的时候,光照在神仙榜上,山洞石门会开,我就在门后,等你。
“清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秦月想起什么,面带疑虑,望着清水。
清水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我娘曾跟我说过,如果我心执着,就去神仙峰,搜神洞中找她,为什么她会说她会在神仙峰搜神洞中那石门后等我?”
清水听,望着这双渴望答案的眼,说:“因为天宗破灭,魔教占领神仙峰,那个搜神洞里的石门是一个囚禁人的牢狱之所,你娘被魔教捉住,就会被关在那。<>”
“关在那,为什么?”秦月神情憎怒,心中之火难以压抑。
“因为折磨,把她关在神仙峰,让她****夜夜看着神仙峰的破败,凋零,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清水双眸如死灰一般,寒透心头说出这番话。
秦月双目逼的通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秦月呐喊彷徨,青筋暴跳,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你拿什么去救,且不说你不能回去,就算你能回去,你能击败炎魔吗,无非是多一个送死的,多一些为你流眼泪的而已。”清水狠狠把话说透。
“努力活下去吧,学会活下去再想办法。”清水望着极其失落的秦月,安慰道。
秦月缓缓闭上眼,默默流下一行泪,心如刀割,过了许久,思虑如今,想想过往,道:“如今神仙峰和五百年前一样,惨遭魔教攻袭,神仙峰彻底没落,洛水阁也被围,情况告急,老天好像在跟我们开一个玩笑,历史在重演。”
清水身形惘然一震,神仙峰没落,洛水阁告急,怎会这样?
“洛水阁如何告急?”清水神色一急,毕竟是爱徒的教众,心中关切,望着秦月,追问。
“魔教派人伏击洛水阁,想必也是用了下九流手段,导致洛水阁掌门、弟子都被抓,之前领头的南宫寒熙就是主使,他想得到洛水阁的青王鼎,便把青云峰夷为平地,谁知山峰里冒出一棵婆耶神树守护青王鼎,让他没有得逞,等等,既然话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你为何会在那棵婆耶神树里?还有,清水你怎么少了一只手。”秦月只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口问道。
清水听了这话,看了看自己飘摆的衣袖,黯然道:“这只手就是送你回来的代价,由于太高估自己,手臂被婆耶神树吞噬,断了,我真的老了,老得让时间错乱了五百年,惭愧,而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可能是洛水阁就是曾经的婆耶门,我在这生活几十年,心中那份情感割舍不下所导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算是缘分吧,如不是你救我,我想我定死在婆耶神树手里。<>”
秦月听后缓缓低下头,似乎对于断臂的清水颇为内疚。
片刻后。
“清水,既然你是洛水阁前身婆耶门的掌门,我想问问你,青王鼎真的能起死回生吗?”清水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抬头间,眼神一闪,问。
“能。”清水竟坚定不移的答道,这种肯定似乎与生俱来。
“这么肯定?”秦月心中一惊,望着清水,说:“那你可知如何使用青王鼎,让人起死回生?”
“你先别急,这青王鼎虽然能起死回生,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使用青王鼎而起死回生的人会有一个副作用。”清水回望,道。
“副作用,什么意思,此话怎讲?”秦月听,心中不解,面色疑惑。
“这话我也不知该怎么讲,因为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没有亲眼看见过青王鼎能够起死回生,在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人口中听说过,话说他们倒是曾见过,其中便有我师父,由此我便坚信,可惜他们都已经作古,副作用却始终没说出来。”清水细细想,静静回。
不知不觉,秦月深思。
“你在想什么呢?”清水见秦月低着头思虑,问。
“我想起:我娘如果是被关在神仙峰搜神洞的石门后面,虽然现在过去五百年,但是我去过那石门,石门里有一块无字墓碑,不知那是为谁立得墓,可我现在仔细想想,我突然感觉那会不会就是我娘亲的墓碑。”
秦月这番话刚脱口,只清水也是听得浑身一颤,凝神道:“你确定墓碑上没有字?”
秦月狠狠点了点头。<>
“所以你深思,想把那个墓挖出来,把墓里面的人放到青王鼎里让其起死回生?”清水看着秦月的眼睛,似乎猜出秦月的心意,缓缓道。
清水望着天,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