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才可以肯定自己的感知里没有看到有人上到船上来,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现在他肯定自己要打的话是打不过罗真人,不过罗真人真要悄悄地上到船上来偷走公孙胜也是不可能的。
要真是罗真人来的话,有可能就是顺手把自己给逮住一起带走了。
哪么现在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公孙胜自己走了。
也许就在自己把王怀放走的那一刻,公孙胜趁自己大意时走的。
可是一个问题来了,公孙胜是何时脱离自己控制的?虽然说就他的意志力比之刚刚见过的那个能挣脱自己控制的李兴要强好多。
可自己刚刚对付李兴时都不用什么心思,也就是说没打算下死力去控制他,李兴能挣脱自己的控制,凭他的杀气确实不算什么难事。
可对公孙胜的控制自己可是下死力了的,便是罗真人亲至,没有自己解除催眠,也救不来公孙胜。
问武松他们,自己走之后船上的公孙胜是什么样子和反应,难道是自己离他远了,控制力把握不好了?
不至于啊!
在后世现代,催眠术控制人有两种体现。
一、浅度催眠,这是一种常态的医疗性催眠,被催眠者会在催眠师的帮助下释放出平时不敢碰触的心理压力,达到被治愈的效果。
但这种催眠对人的控制力度小得很,而且还是不能有任何打扰,只要有打扰,对方就会从被催眠状态中清醒,使催眠失败。
所以这种催眠只能影响,基本上不能控制。
第二种就强悍多了,第二种催眠方法叫做大脑深皮层催眠,这种催眠其实是一种禁忌。
这是一种能把人当成木偶的行为。
当有人去到柜员机,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想取出里面的钱来应急,却发现里面的数额居然只有一块的时候,他的心是崩溃的。
更崩溃的是,当他报警,调来视频监控看的时候,发现居然是自己来取走完自己的存款,并没有别人盗取的迹象。
崩溃边缘的是,他自己取的为什么却没有任何印象和记忆?
这已经很凄惨了!
更凄惨的还在后面,某年某月某日,一个人正在午睡,却突然身体手脚不受控制地乱动,然后再不受控制地走上天台,再然后不受控制地在天台上跳了一只舞,最后一跃而下。
场面相当惨烈,警方到最后调取监控视频与旁观人士口供会给出一个结论。
这位平时喜欢午睡的先生在睡觉时梦游了,先在天台上跳了只舞,然后跳了下来,至死原因居然是梦游。
这是两个催眠程度的体现,一种是浅的,一有打扰就会醒来,而且要催眠师当面控制。
另一种是深层次的,不需要催眠师当面控制,只需要把对方控制住了,哪怕隔得再远,对方也会在催眠师当初埋在脑海里的那些指令行动。
而本来陈进才控制公孙胜就是用的第二种,也就是深层次的催眠,这种催眠是不可能被自然弄醒。
那么排查到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公孙胜不知道是被哪个高人给偷走了。
“公孙胜是何许人?”魏心听说这里少了一个人之后就好奇怪面前这些人的表情,特别是坐在轮椅上当木头的四人语气好怪!
好像走的那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能不怪么?陈进才倒是无所谓,对于催眠术的了解,他知道虽然道家也有可能解来那些对公孙胜神魂(现代人说的精神)的禁锢,但最后的结果会是有可能对他的精神造成一定的影响,强来的话可能最后会得到一个疯道人。
可是这些武松他们不知道啊!
能对上林冲武松与杨志加上鲁智深四人不败的人物,这公孙胜太强悍了,若是下回他还来,要是陈进才不在,谁也挡不住啊!
不过陈进才想通之后便没有了这种担心,他在等着别人来求他,相信这个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偷走的人,也是个不错的高手。
高手见面,不是十分地令人期待么?
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魏心说安道全是她的师叔?
魏心对陈进才的问题猛点头:“建康府的安道全确实是魏心的师叔,他与我父亲都是一个师父收的徒弟,后来我师公死的早,师叔基本上都是跟父亲学的医家本事。”
听到这里陈进才兴奋了:“你是说安道全的医术都是跟你爹学的?”
魏心点点头:“听父亲与师叔喝酒时感叹过,当初师叔拜入师公门下之时只有十岁。
可我父亲当时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却是四岁便拜入师公门下,到十六岁时已经把师公的医家本事学了个十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那时候师公刚收下师叔不久,便被一个强人一刀杀了,虽然后来那个强人被师公当年治过的许多病人追杀致死,可也没能教师叔本事。
所以我父亲作为师兄,长兄为父,只好代师传艺,所以师叔的医家本事都是我父亲传授,这一点并无虚假!”
陈进才突然来了兴趣,想不到眼前的魏心也是个家学渊源的人物,不由得问道:“那你父亲的医术,你继承了多少?”
魏心一听这话,小脸都羞得通红,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回一句:“五层!”
“才五层本事?”鲁智深叹了口气道:“从先生开始打探你家医术的时候,酒家就知道他是在找不到安道全之余想试试看你行不行。
现在看来,只继承了你爹五成本事,小娘子不学好,有空师史谈情说爱却不知道把本事给继承下来,现在失传了吧!不孝女啊!”
多日不能动弹的苦闷,莫说像鲁智深这样生性静不下来的花和尚,便是那林冲也喜欢胡思乱想了,武松倒是现在有空就静静地养气,倒也清净。
只是苦闷的花和尚现在碰到个人能说说话,一点不放过地挖苦,气得魏心二话不说给他把脉,想证明自己的医术还有点那么个上下。
陈进才让月姬把自己推到船头处,看着不停倒退远去的两边江岸景致,正逢夕阳西下,看江面上波光鳞鳞,起伏的波浪反射着一天最后的光芒,一片斑澜。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陈进才看着眼前美景,心思却不在美景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