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一个刘晏既佩服又怜悯的太子。他既导演了一出千古绝句“荆轲刺秦!”又上演了一出千古悲剧,被父斩首。一位年轻的太子即使胸怀大志,满腔强国热血却依旧没办法改变任何事情,最后却沦为失败者的馈赠品,一颗死绝了的项上人头。
刘晏想不通,为何玉儿就要成为燕国的太子妃!因为刘晏没有办法去让燕丹改变,荆轲刺秦是必然的,嬴政震怒也是必然的。所以燕丹的死也更是必然的。而玉儿的死却成了这些必然物的附带品,一个让刘晏接受不了的悲剧。
“晏,玉儿能成为一国太子妃,相比也是幸福的。而且燕丹那个人我见过,虽有些执着,但为人还是不错的,称得上是个君子!”封疆站起来安慰刘晏道。
刘晏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若比燕丹是个保守的太子那就算了,好歹玉儿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刘晏这几句话说的封疆懵了,这那根哪儿啊。刚想再问问刘晏,谁知外面竟然吵闹了起来。这让本来就烦躁的刘晏更加恼火。二话不说提着银枪就出去了。
封疆见要出事,刚忙追了出去“晏,等等我”
刘晏出了门,就见一衣着华丽,长相秀气的男子。不过一看那苍白的小脸就知道这家伙肾虚,被女人掏空的玩意。身边跟着几个仗着主子便嚣张跋扈的狗奴才,不知是为了什么正围着那男子高声呼和着。
随着封疆出来,屋里的山淼及庚痴和振宇博也都跟出来了。封疆一看这男子正是常太尉之子,常德怀。本想着劝劝刘晏,毕竟这万一刘晏下手没个轻重直接将这家伙宰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谁知这常怀德指着从隔间出了的莺玉,满脸**的道“我说王婆子,那个女的不错,就说你藏着掖着,也下被我给发现了吧!”
这封疆的逆鳞有三,其一父亲,其二兄弟,其三便是自己的女人。此三者不分前后,分量一般重。这话直接将封疆气的半死,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将这败类弄死,这事情便闹大了。憋红了脸骂道“速速滚!”
那常德怀瞄了封疆一眼,呵呵一笑道“哟,今儿还真是巧。没女人就算了,怎么还碰上封公子了?我说你们几个,在这里大吵大闹败了封公子的雅兴!还不赔罪?免得让人家说咋不地道!”说罢,常德怀指了指旁边的一众奴才。
一众奴才都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对着封疆一阵道歉。封疆冷哼一声道“少在这假仁假义!你小心我已扰乱治安把你抓起来!”
常德怀也不生气,随意将双手一抱,眉头一挑,万味十足的道“怎么?你看看,人家还不领情。啧啧啧,封大将军做了巡城将军这口气是不小啊。不知本公子就站在这,看你敢不敢抓!”
刘晏越听越来气!抬起银枪重重的对着地面一砸,直接将红毯戳了一洞将青石地板砸得稀碎道“说够了没?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扇自己两巴掌,然后滚。第二,老子帮你好好治治这管不住的嘴!”
旁边一奴才狗仗人势,虽是刘晏身穿盔甲,但是这狗奴才还是一脸蛮横。他肯定这人不敢怎样,毕竟身边这位可是太尉之子,这些个将军还不是要听太尉的。扯着嗓子喊“混账,你可知….”
狗奴才话没说完,众人就听两声“啪啪!”的耳光声,随即那狗奴才便被刘晏扇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晕死了。
“好快!”众人皆叹。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告诉你谁现在敢骂老子,老子一定废了他!”说完刘晏慢慢走上前直接一脚飞起,那狗奴才被踢出大堂,几声脆响后滚下楼梯去了。不用看也知道是不死也要瘫了。
刘晏转过身子道“怎么?你还没想好?”
那常德怀也算是有种,不想其他奴才,都吓得乖乖站在原地。但是常德怀却不一样,刘晏都这样了还笑着说“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将人杀了,这位将军真霸道啊!”
刘晏被气笑了“哈哈,希望你的功夫会比嘴皮子厉害点!”说完刘晏就要上前杀之。
只见常德怀一出抬起,高喝一声“慢!”活活将刘晏打断了,疑惑的看着常德怀道“干什么?想清楚了?”
常德怀摇了摇抬起来的手摇了摇道“不不不,这自己扇自己我可做不来!我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将军!”
刘晏端起银枪“哪来这么多问题,你死后自己寻去吧!”
眼看银枪直戳而来,常德怀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只是语速加快道“你杀了个狗奴才没人管,但若是杀了我,你这个专管治安的兄弟怎么办?你想让他陷入不仁不义之地?”
“铮!”银枪在常德怀眼前一寸出颤抖不已,只是再未前进一毫。
“晏,别听他的,若是杀了我总有办法的!”封疆气狠狠的道。
刘晏看了一眼封疆,此时正在气头上。而刘晏却被这常德怀的一句话给激醒了。看样子这家伙应该背景不错,不然以封疆的脾气不会还站在哪里生闷气。
常德怀见刘晏犹豫不决,哈哈一笑,将眼前银枪拨开道“将军可能还不知道。我乃常太尉之子,常德怀。将军相比就是刘晏吧,久仰了。将军是个明理人,孰轻孰重应该是了解的。常某若死,虽一人血溅三尺。但却是该有血流三尺相陪啊!”
这种人刘晏最讨厌,杀又杀不得,还比那种直接干的人更危险。刘晏气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忍着将银枪慢慢收了回去道“我常听人说着巧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今日饶你一命,滚吧!”
常德怀哈哈一笑“将军真会说笑,不知今个是我饶了你们一命还是你饶了我一命呢。”
“真烦,小子,你再烦爷爷将你脑袋拧下来,爷爷就这一条命,要了拿走便是。”山淼不知何时吃完了手里的糖。被这常德怀一脸贱样说的不耐烦了,忍不住的手痒痒上前想收拾收拾常德怀解解痒。
常德怀转头一看,被山淼惊了一条。刚才注意力一直在刘晏身上,没想到这还有个大家伙。常德怀赶忙赔笑拜礼道“是是是,是在下烦了壮士。壮士且莫息怒,让在下赔给不是!”
这下山淼也没招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家伙文质彬彬的还以礼相加,一下子把山淼给难住了,但是可不能输了阵。瞪大了眼睛道“怎么给陪法?”
常德怀道“壮士若是有何需要,便可讲出。若是在下能办到,定会竭尽全力,以略表心意。”
山淼摸着大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兮兮的看向刘晏,就见刘晏挤眉弄眼,还摸了摸胸口。顿时点了点头道“去给我买好多糖人来!”
此语一出,雷的四座皆倒。刘晏心骂“这个智障,我意思说让他要点钱,反正这家伙腰包里肯定不少。妈的要了糖人,这值几个钱!我怎么带了这么一个智障!”
常德怀也大吃一惊,随后哈哈一笑道“没问题,来,你们几个出去将这附近还在出售的糖人都买回来!”
山谜顿时得意洋洋,好像是自己讨了什么大便宜一样,乐滋滋的也不管别人投来的白眼,他以为这是大家在嫉妒他。
常德怀明显是不惧怕的,将仆人全部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人独自坐在大厅的一凳子上哼起歌来。众人也都实在不想和这个家伙说话,都找地方坐去了。封疆走向莺玉安慰了几句,将其往隔间里带。
谁知常德怀见到此景还零星听到夫人二字猛地站起,快步赶到封疆这边来“呦呦呦,原来这是封夫人啊!失敬失敬。我是封疆你真是的,怎么能将妻带到此处呢!该不会….”
“铮!”刘晏银枪直接挡住了常德怀的去路,也将常德怀打断道“你若再多说一句话,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将你杀了”
常德怀眼珠子在眼窝里转了一圈,哈哈一笑便往回走便道“好好好,不说,不说了!”
几个仆人不一会儿就没人抱着一草杆进来了,草杆上扎满了糖人。山淼笑着迎了上去,挨个接到手里,顺手塞了一个吃到了嘴里。
常德怀上前道“壮士若是不够,尽管来寻在下,在下定是管够。”
山淼含着糖叽哩哇啦的糊弄了几句便抱着往隔间里去了。
常德怀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对众人又是一拜道“诸位,今日扫了大家的兴。在下给各位陪不是了,在下不做打扰先行告退。”
到了二楼,常德怀被刚才刘晏打下来的下人挡住了去路。常德怀皱着眉头低骂道“狗东西,没脑子,尽坏老子的事!”
随后摇了摇手,对着上前的几个下人道“看看死绝了没,若是死了便挖个坑埋了。没死随便给点钱,扔出去。别挡着老子的道!”
隔间内。众人一脸阴沉,除了趴在窗户边上吃糖的山淼。其他人都围着桌子探讨常德怀这个人。
振宇博道“我觉得此人不简单,第一,此人见到下人如此惨,不惊不怕,而且镇定自若,说明此人有胆量!第二,此人能说会到,且句句听似废话,但是细细琢磨每句话都有几分威胁与傲慢含在其中。第三,此人喜怒不显,任何时候都是笑面示人,看似翩翩有礼实则恶毒至极。这人,定是一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