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在观望。
因为有情况,而且这情况还看呆了众人。
他们这是看到了不凡的乞丐。
不错,就是不凡的乞丐!你看看那吃饭的速度,就他一个人在那吃,结果菜才端上来,还没放到桌上就已经被消灭了。
而且还是消灭了个彻底。
至于有多彻底?
那盘子都被那幻影似的身躯循环之下,不知道舔了多少遍,看那被舔过的盘子,干净的跟洗过了十几遍似的,发光了都。
还有更夸张的。
有一盘菜似乎正合那乞丐的胃口,结果磕噔一声,漆黑的人影晃过后,那端菜的盘子就那么被啃穿了,吓地那之前挨揍的小二大呼妈呀,然后把手里底盘已经穿了的盘子都给丢了,趴地上跟见了鬼似的,吓得直哆嗦,满脸苍白。
在有,吸引众人目光的还不只这一些,
那酒馆的老板此时就跟个狗腿子似的,站那乞丐的身边,一句话也不敢出口,就在那不断的擦着冷汗。
明显是被吓唬到了。
“其中一定有大情况!”
此时已是下午,早就过了饭点。
但此时这群人还会聚集在这里,自然都是一群爱热闹的主。此时看到了这样的变化,皆是起劲了。
“那乞丐会不会是那陈冬瓜的什么亲戚?”
众人都在看着这一边,有好事者在小声的谈论着。
“屁话。”
就在此时,又有人在开口,反驳了那人的话语:“你见过那冬瓜的哪个亲戚能让他吓成这样的?”
“我看啊,这乞丐一定是那陈冬瓜老婆那一方的。”
“大家看,就那乞丐的吃饭速度,那得是练家子才能做到的。”
“一定是一名修为不俗的修士,这也只有陈冬瓜媳妇那一方的家人才有可能是这般。”
那人说道后,很得意的笑了笑,看着周围的人,示意自己说所绝对不错。
“你才是说的屁话呢。”
那之前被反驳的人皱眉,他才说出口就被这人那样反驳,心里当然不舒服了,屁话?你才屁话呢!念于此,之前被反驳的那人也开口了,还击了起来,而且这人的话语还尖锐,带着刺。
“你没看之前那乞丐拿出了什么?”
“那可是金元宝。”
“那么大一个,租买你家里那貌美媳妇回家一整年都够了。”
这话里的刺确实很尖,扎得那最先反驳的人面红脖子粗,瞬间就暴走了。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我就说了,怎么滴吧?”
……
稀里哗啦的,结果楼下那身份神秘的乞丐大爷吃得欢乐无比,拍了拍桌子上的金元宝,心里美滋滋的。
而楼上就一阵哄闹,还不时的响起一群人的喝彩声。
原因居然是有人在干仗。
俩人皆是普通人,在互相掐着架,都是面红脖子粗的,怒视的对方,打得那个卖力呀,在地上滚了半天没有起来,都快把阁楼当床了。
以往要是有人在自己的酒馆里掐架,那掌柜的一火,一声震天吼之后,俩手一抓一个就都给丢出去了。
可今天掌柜哪里还想管,看了一眼那把脏脚踩在长椅上的乞丐。
掌柜的心里是那个泪流满面啊。
早知道之前就不招惹了,乞丐就乞丐吧。
他有钱他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啊,自己开酒馆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结果惹到了人家。
最后的那一个对视,那乞丐已经用眼神把一切都告诉了掌柜的。
“给我呆在这里,走开一步弄死你。”
就是这么个意思!应该……
心里想着,那掌柜的有些发虚,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乞丐的后背,那一条条的破烂布条下,那里虽宽厚但却漆黑一片,脏得跟几百年没洗澡似的,还不断的传出恶臭。
可那里有痕迹。
是一条条奇怪的痕迹,这痕迹隔开了漆黑的污垢,形成了如蛛网一般的纹络。
“酒足饭饱啊。”
周辰希摸了摸自己那漆黑一片的肚子,如此说道。
他自己也不知吃了多少,反正整个酒馆里,有端菜上来的也就这么一桌,在去细数一下,整个桌上的空盘子已经堆成了高山。
回望厨房,这酒馆里炒菜的那三名厨师已经在被不断的催促下,累成了三只死狗,趴那儿快没气儿了。
“我要辞职!”
“我不干了……”
那三人趴那儿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那里不断的呻吟着,累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拍了拍肚皮,周辰希咳了两声,脑海中满是问号。
那些官兵应该到了才对呀,可是等了这么久,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死哪去了都?”
拿起一旁的牙签,周辰希一边剃着牙,一边指着桌上的金元宝说道:“胖子,这个是你的了。”
那掌柜的还算乖,挺懂事的,周辰希也就不打算去追究了。
满足的走到大街上,周辰希挠了挠胳肢窝,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随后他的眼在眺望着。
“刚才不是一群人在冲过来吗,我都听到动静了。”
“可是,人捏?老子等你们这么久,都死哪去了?”
眉角抽搐了几下,周辰希看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一个官兵的人影。
“刚刚神识接触了,那小子的脸上带着我的金元宝过来了。”
“可是好像就那么错过了?”
确实如周辰希所想,他等的那些人确实是跑偏了。
而在离这条街有大约一里路外的另一条街道上,整齐一划的跑动声在传出,听到这一声音的行人都在刻意避让,因为这些人的身份不同,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
这大概是一个上百人左右的队伍,他们都是侍卫,穿着的服饰让人一眼就认出,皆是城主丁家的侍卫。
而在队伍中央,那里有一个马车。
这是一个金色的马车,外表尽是辉煌的金泊镶嵌,同时刻画着许多神俊的妖物野兽。
且这马车很大,大概可以容乃十数人左右。
可在马车里,此时一阵虚弱的哀号,那是一个人的声音,因为某种原因,他已经疼得半晕死过去了。
“还没找到吗?”
“不是有地址,那人甚至嚣张的让人来通报了自己在哪里。”
“你们到现在居然还没找到?”
就在此时,马车内有人喝骂声传出。
马车内就三个人,一名是头上戴满朱钗,脸上抹满了粉中年妇女,仔细去看,她那脸上的粉厚度,几乎可以拿来揉面了。
她还画着青紫色的眼影,口红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红得跟鲜血。
之前那喝骂也正是这名中年妇女。
而另外一人,那是一名老者,此时这老人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
这老者此时的样子看上去神韵很足,一副淡定的样子,但其实他这是在装,老头的心里那是一阵发虚啊,他闭着的眼在半睁开。
看了一眼面前那哀号了半天,现在连嚎的声音都快没有的少年公子。
那老头心里狠狠的呜哇了一声。
“哎呦,到底是谁呀,下手这么狠。”
在去看最后的一人。
那是一名不断哀号,此时已经全身颤抖抽搐的少年。
这少年大概二十岁的样子,一身青蓝花纹的顶级袍子,穿着很好看,也很带感。
长相什么的,恩,很不错,算得上是比较帅气的了。
可为啥,这小子的脸上金璨璨的?
仔细去看,尼玛,这小子做的真绝,特能给自己长脸,该佩服一下!
常人倒,做啥事都该给自己的脸上贴点金,那有面子。
可那只是常话,只是给自己长点脸。
到是这位可爱的年轻人,估计是常年没给自己长过脸了,恨恨之下,真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而且还是贴了一个大金块。
看看那金子的外形,估计是一个金元宝,有碗口那么大,就那么镶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