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十一依旧毫无压力。
他根本是无灵力上限,任何全力爆发、掏空身躯所有灵力的绝招神通都随手旧扔,对他而言就算是用这般消耗剧烈的方式,战斗一百年也无伤大雅。
而李鼎火之前在幕十一的随手攻击之下就重伤垂死,可是却像蟑螂一般又很快的爬起来战斗,变强,对于他而言只要他的情绪执念还未消散,他就不可能倒下。
“痴魔”最为可怕的地方,是只要他心中还有痴念和执念,就是不死的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痴魔”的宿主已然不算是人类了,而是整个人都已经是某种情绪化、意念的聚合体,可以称之为怨魔。
相当于某种层面上而言的不生不灭怪物,只要心有痴念、执念,无论任何手段都难以将其杀死,能不断的重新爬起来战斗,是不死的魔怪。
可其实答案也早已明了。
这两人,实际上是不会有胜负。
因为心有执念的李鼎火是不会死的,不断躺尸,再变强再爬起来战斗。
而拥有无上限灵力的幕十一也拥有不死之躯,这个家伙,只怕不仅仅化咒入体了可怕的消耗灵力的爆发神通,还化咒入体了强悍的再生神通。
而再生神通的唯一缺陷,就是需要消耗庞大的灵力。
正如之前墨雨山上的御无神分身,被打成肉泥还能重活,可是也渐渐由于灵力的大幅度损耗,死亡数次重生后,开始力竭,不能再重生,可是眼前的幕十一,却毫无担心灵力。
只有灵力足够,化咒入体类似的重生神通就能不断复活,可是幕十一的灵力,却是无上限,拥有无限灵力重生的他,也相当于某种另类的不死之身。
噗通。
幕十一再次缓缓伸手,整个人不顾及灵力的损耗,各种可怕的神通随便就扔,而李鼎火仍旧在挣扎着死去又爬起来,却也渐渐有了反抗之力,他在战斗中学习如何战斗。
“无聊。”
陈寻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地面上一副要入睡的样子。
“这两个号称最强战斗神通,并非不无道理,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就能力而言,我的时命~根本就是鸡肋,毕竟这两道神通拥有的战力太过可怕,并且相当于某种意义上的无限重生了。”
可是...
正当这两个热火朝天的争斗之事,却渐渐有了异变。
天空由一片灰蒙蒙化为一阵狰狞的猩红,仿佛整个墨色海域都被血色吞噬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在发光,散发这微光,耳边渐渐传来震动声。
瓮。
嗡嗡....
脚下在发光,震动的声音如同天崩一般炸响。
整个立在水中足足万米余高的古老巨大天平,等降天秤在微微发出淡红的光,上面的古老猩红铁锈在渐渐脱离,上面的山河日月与各种雕像都在渐渐清晰,闪烁着微光。
轰!
整个天秤中央的祖巫雕像上,骤然闪烁其一阵虚影腾空而起。
是在渐渐变得巨大,最终化为一个面无表情,毫无神采的巫祭服万米提剑青年虚影,缓缓俯视着下方的无垠大海,正是祖巫的虚影。
“可以开始了。”
陈寻抬头看着天秤上方缓缓出现巨大古老虚影,眼眸渐渐严肃,而身边的那两人亦没有停歇,仍在在进行极为惨烈的战斗。
“万年一次的开启。”
陈寻轻轻笑了笑,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一大袋包裹,“这一次我准备充分,可以许愿拥有更好资质的修炼身躯,摆脱掉我这个经脉拥堵的身体资质。”
噗通。
心脏忽然跳动。
“这是...”
陈寻眼眸瞳孔骤然一缩如同针尖。
他的心脏迅速的扑通扑通直跳,巨大的恐慌缓缓出现在他的心头,仿佛整个人都汗毛直立起来,整个脊梁骨都一阵冰冷。
“怎么回事...?!”
他忽然用手狠狠的撰着胸口,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大量的汗水,浸透了他整个灰色咒师长袍,在地面上淌出一滩水渍,这样突如其来的心悸感觉,他并非陌生,而是极为熟悉。
这是来自“时命”的死亡预警。
是他在未来必然死亡的征兆,这样的征兆只有曾经在墨雨山上,应对御无神的时候才出现过,那是连他两条性命都不可能重生的无力绝境。
可是此时却骤然出现了。
“到底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死亡征兆,在不久的未来我必然会被杀掉?”
陈寻眼眸一缩,连忙打量着四周,他站在的天平只上毫无异常,那远处两人的生死战斗仍旧在继续,下方仍旧传来海水波动的海浪声。
没有异常,一切如初。
陈寻眉头一皱,忽然再次念道:“我的‘时命’储备能量,已经在墨雨山上用尽了,根本无法再次回溯时间长河,不能再次从游走时间长河上重来...”
陈寻的“时命”的能量储备极为珍贵,前世中他成仙之后苦苦积累,才能回溯漫长的时间长河,回到了遥远过去的幼年时期,改变了他悲怆的未来。
而之前在墨雨山上,却把他最后用来备用的底牌。
六个时辰的回溯时间长河的能量全部用尽了,此时的他根本毫无积累,短短两年根本无从积蓄,亦不能再次游走在时间长河之上。
“准备,到底要发生怎样的事情?”
“必然死亡的结局吗,到底是谁要来杀我,不会是御无神,他还在等我,如果要杀我在天擎山已然动手,那么到底是谁?”
“毫无线索,毫无预兆,到底是谁在未来杀掉我。”
“已经不能游走时间长河,难以改变的必然死局吗。”
陈寻眉头一皱,缓缓手里从虚空之中抽~出一柄晶莹剔透的雕饰细剑,声音冰冷得毫无感情:“不能改变的死亡,我唯一能做到的抵抗,只能躲起来试试能否逃脱这必然的死局。”
“如今我现在唯一的手段,只能选择死亡。”
刷拉。
陈寻提剑冰冷的寒光一闪。
只见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凭空飞起。
头颅在空中挥洒着血水盘旋,缓缓落地,眼神仍旧古井无波,转瞬之中一具灰袍无头尸体与一颗头颅躺在地面上,地面躺在渗人的血水。
只是原地之中,无头尸体旁边的那袋灵物与断剑,却凭空消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