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蝴蝶’见状深知周天子心中的担忧,王朝中兴,那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玉蝴蝶’随即宽慰道:
“若是仲康能够潜心理政的话,也不会让江山再次丢失的!夏王仲康死,子相立,相在后羿的追杀下,逃往帝丘依同姓之诸侯于斟寻氏以及斟灌氏。 这时斟寻氏已从伊洛平原迁往豫东北,斟灌氏则在今豫鲁接界处的范县北。
后羿死后,寒浞为防止夏后相势力复兴,命浇率师“杀斟灌以伐斟寻,灭夏后相”。然后封浇于过,封于戈以控制东方。当寒浞攻杀后相之时,其妻后缗东逃至鲁西南母家有仍氏之地,生下遗腹子少康。
少康长大作了有仍氏的牧正,不久,在浇的追杀下,逃奔有虞氏作了庖正。有虞之君虞思将两个女儿嫁给少康,安置在今虞城县东南的纶邑,从此获得了“有田一成、有众一旅”的根据地。
有了方十里之地和五百人之众,少康开始谋划复国。他首先和逃亡有鬲氏的夏臣伯靡建立联系,收抚斟灌氏、斟寻氏被伐灭时逃散的族人,组建、发展武装办量。然后“使女艾谍浇,使季抒诱,遂灭过、戈,复禹之绩”。
传说女艾是少康之臣,被派打入浇处为间谍,季抒则是少康之子,诱杀等,都反映了处心积虑、以弱胜强的谋略。浇是传说“多力,能陆荡舟”的勇勐之士。寒浞代夏,所拥有的土地、人民远多于后相,所以少康复国的军事斗争,更多使用了诡诈手段,经很多曲折,不是轻易得胜的。
《楚辞天问》之中,曾有记载:“惟浇在户何求于嫂,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其首。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浇谋易旅何以厚之,覆舟斟寻何道取之”。
寒浞自杀未遂,被绑住拖到伯靡面前。伯靡数寒浞各项罪状,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凌迟至死。少康命人将剁成肉酱。少康重建了夏后氏的统治,建都纶邑。在位期间,少康勤政爱民,专心农业水利,史称为少康中兴。”
“中兴之事,说起来简单,只是寡人的女艾,伯靡在哪里?”周天子不无感慨的说道。
‘玉蝴蝶’对于如此浅显的暗示,十分的明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实在不是当年的情形了!
“天子!世异则事异,当年少康中兴之时,天下之民,尚且还是左右天下的关键,而今天下废井田,开阡陌,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一旦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也就不再愿意,东奔西跑了!眼下秦国之所以能够吸纳无数东方人士,不正是因为土地!”‘玉蝴蝶’说道。
年轻的周天子,点头称是,国家本就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井田制看来已经成了史的尘埃,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了。
久别重逢之后,周天子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变得更加的睿智,所点出的问题,也是如此的犀利,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世异则事异,天下大事,如同四季轮回!”说完年轻的周天子,无助的望着天空。悲凉的现实总是如此,世异则事异的道理,就如同一只紧箍一般,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上。
眼下自己已经失去了号令天下的实力,天下诸侯,也从最初的恭敬,变得虎视眈眈!
几百年前分封的诸侯国,大多数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这些人,一个个对自己看似恭敬,实则不过是不愿意率先撤下这一块遮羞布罢了!
看来礼乐文明,终究还是要被带入到坟墓之中,就算如此,也作为周天子,总不愿做一个亡国之君,年轻的周天子,心事重重,想要一吐胸中的块垒,只可惜眼前之人,未必能够帮助自己,将心中飞烦闷铲除!
“走!到前面走走吧!”周天子客气的说道,如此态度,倒是让‘玉蝴蝶’有些无所适从,方才自己的一番言辞,按理说,能够将周天子从这份痴迷之中,解脱出来!但是不管自己怎么样的说辞!都未能打动周天子!
天下本就是一个虚幻的概念,山川河流,土地臣民,今日是夏朝的百姓,明日便是商朝的臣子,谁能够保证,眼下所有的臣民,依旧还是周王朝的随从。但是在君王的心中,这一切,都是自己家中的私财。
所有的一切都该是属于自己的,虽说眼下周王朝气数殆尽,但是作为年轻气盛的天子,如何甘心去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天子!心中总是想着,如何才能够恢复当年的辉煌,而不是认清眼前的现实。
重新回到现实之中,在现实之中,找寻自己新的出发点,‘玉蝴蝶’虽说是出身名门,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出生的时候,家道败落,未能感受到,那一番让人心动的感觉,墨家的这些年,自己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周天子那一般的思考方式。
二人的相遇,本就是一个错误,虽说当日二人彼此之间,有着无限的好感,不过这一别之后,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自然不能找到相同的归宿!
彼此之间,看似言谈举止,无限的默契,也能够说到彼此的心中,但是不管怎么说,到底不是同道中人,走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是虚应故事罢了!
‘玉蝴蝶’心中本就惆怅,方才一番言辞,并未考虑到周天子,能否承受,等说完之后,不见周天子答话,只是邀请自己一同往前走!
眼下也是没有多少心思再去考量,二人漫步在大周的土地之上,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让人难以捉摸,春日的田间,散发着悠悠的香草之气,一派生机盎然,不过盎然的生机背后,并未带来多少希望。
二人的心,都显得无比的沉重,沉重的连自己的真实想法,都被掩盖起来,变得不得而知!就更不用说其他的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