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上的曲意逢迎,熘须拍马,当真就成了一种常态,其实此番言辞,与青楼歌姬的卖弄风情,卿卿我我,倒也没有多少不同。 别看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美姬,风月场上,一个个恨不得将天地之间,所有的情话,说给那些阔绰公子们听,当真是真情实意,我看未必!
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多少有些牵强,除去个别之后,说穿了!这些女人看重的还不是,那些公子哥们的家财还有地位,说白了,不过是能够给他们一个好的名分。
实际上这些话,这些人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很有可能,从初涉此行当的时候,就在不停的絮叨,只等到有个识货的人,能够将自己带走!
若是那个公子哥,不懂得这风月场上的情话,真以为遇到了苦命的姑娘,真以为那些悲惨的经,都发生在这个姑娘的身上,一时怜悯之心升起,将此人赎了身,带回家,给了名分,那真是只能怨自己了!
八成这个过程之中,妓院里的妈妈,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怨恨公子哥将当红的摇钱树抢走了,公子哥无奈,说不准还得多出一些钱财,实际上那都是老鸨子与青楼歌姬,早就盘算好了的!
这青楼本就是吃一碗青春的饭,哪家的青楼,还负责养老送终啊,所以这从良,就是这些青楼歌姬们最佳的出路!所以说,有些事情,是千万当不得真,若是当了真的话,后果可就麻烦了!
纳妓为妻,可是被宗族所不齿的,官场之上的人,多半的时候,也是将这些女人,收回去做一个侧室,说穿了还是满足一番自己的**罢了!
同样的道理,若是以为,这些人都是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向寿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在公子赢稷的身边,在朝中忙碌,对于这朝中的虚与委蛇,巧言令色,那是相当的熟悉,眼下这些人,想必在自己没有进来的时候,还盘算着自己被杀之后,自己的位子,应该由谁来座。
不过话说回来了,人在江湖,多半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就算自己全身都铁,还能打出多少根钉子啊,所有该用人的时候,还是要用人的,总不能事事都由自己来操办吧。
该用人的时候,还是得用人的,所以向寿心里很明白,这些话,不过是听了舒服一下耳朵,至于其他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行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随爷们出去几天!我说,我走这几天,要是有什么案子的话,能解决的赶紧解决,解决不了的,立马呈送到廷尉府知道了吗?千万不能耽误了朝廷里的大事!”向寿嘱咐道。
“爷!你这是要出去几天啊?小的们没有爷照着,还是怕这事情,做的不顺手啊!这些日子,都是爷在前面忙活,小的们不过是给爷打打下手,眼下爷出去了,这担子我们可怎们撑的的起来啊?”有人上前虚情假意的说道。
其实向寿心里明白,这是暗地里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事关国家机密,实在是不敢透漏半个字!要是不说的话,又觉得失了面子,随即张口呵斥道:
“敢情你们这帮兔崽子都是,在给我向某人做事喽?诸位可要记住,诸位都是我大秦的官吏,都是在为我大秦做事,不能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说了,诸位什么本事,难道我就不知道了!诸位还是实心用事的好!秦王乃是更古少有的明君,只要大家实心用事,早晚都是会被提拔重用的!”
说完走进了公堂后面的二堂,身边那两个落汤鸡,紧随其后小跑着,进入二堂,旧时候一堂,即正堂,或称“大堂”和“公堂”,是诉讼、审讯的场所。正堂后面为二堂,曾名“印堂”、“鸣琴”和“致远”,是议事办公和会客的地方。再后为三堂,是官员与眷属的内宅正寝。
向寿此番前去,自然需要收拾一番,日常的用度,虽说用不上,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得不准备的!长话短说,而今是钦命的钦差,自然是马虎不得,此时暂且放在一边,单说燕姬自从与妹妹相遇之后,这心里总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一吐为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每次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鬼使神差般的,又停止了开口。与此同时‘玉蝴蝶’的心中,也是如同姐姐一般,这些年来,到底自己姐姐的心,是属于那个墨家的仇敌公子赢稷,还是属于墨家。
或者说,姐姐的心中,是否还残留着对于墨家的一丝依恋,这一切,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对于此番燕姬的出现,‘玉蝴蝶’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种的猜测,到底是为了公子赢稷而来,还是为了墨家而来,还是另有其他的隐情。
一切都是不得而知,两人两马,在洛阳的郊外,信马由缰的走着,两匹马或许已经能够感知到,彼此主人的心事重重,所以这马匹在行走的过程之后,刻意的放慢了脚步,或许是心事太过沉重的缘故吧!
让马匹都觉得有些不堪重负了,假孟说见姐妹二人,并未出现自己预想的那般欢喜,自己也就收敛了许多,远远的跟在身后,仔细的端详着二人。
“还真别说,这两个美人,真是如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要是这辈子,能够娶到其中的一个,就算是死了,也是毫无怨言啊!”假孟说在心中不停的盘算着。
二人都在等待着彼此率先开口,但是二人的嘴,每当想要开启的时候,又都因为或多或少的顾虑,再次选择了停。
此刻的天下就如同是一锅滚烫的开水,到处都散发着热力,早春时节,按理说,农田之中,早就该有耕农们辛勤的劳作了,不过眼下周天子的土地,仿佛就是一块游离于这股热浪之外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