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乃宋国境内最强大的宗门,也是九州
左倾城出身嵩山派,还是嵩山派年轻一代大师兄,与桓常乃患难生死之交。
上次在轮回岛上,左倾城被那名性格乖张的女性蜕凡羞辱以后,当即回返嵩山派闭关不出,并且发誓不入蜕凡不离宗门。
故此,哪怕桓常已经来到宋国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与左倾城见过面。
今日,左倾城忽然来了书信,桓常如何不欣喜若狂?
“倾城兄邀我前往嵩山派。”
看完书信内容,桓常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以桓常如今的身份地位,贸然前往嵩山派并不妥当,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是新法推行的紧要时期,桓常也根本脱不开身。
将书信放在案几上面,桓常双手背负于后,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有些飘忽。
这段时间在宋国身居高位,桓常却感觉越来越疲惫。
说到底,桓常心在江湖而非庙堂,相比起事情繁杂的朝堂,他更喜欢在江湖中漂泊,哪怕与人生死相斗,也会感觉酣畅淋漓。
可是如今,桓常却觉得自己身上套上了一根枷锁,心中极度渴望恢复自由。
“哎。”
想起了手中繁杂的事务,想起了左倾城对自己的恩义,桓常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主公为何叹气?”
就在桓常心中纠结的时候,却是忽然听见有声音从背后响起,急忙转头视之,才发现不知何时,宋仁军的白衣统帅已经飘然出现。
“将军离开多日,身上气息好像更加飘忽不定,莫非将军武功又有精进?”
白衣统帅身上,有着飘然若仙的气质,哪怕桓常现在已经是入室巅峰境界武者,面对白衣统帅的时候,仍旧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略有所悟而已。”
白衣统帅微微一笑,也没有谦虚,反而直接承认了。
桓常闻言,眼中不由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脸上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桓常虽然并不知道,白衣统帅武功究竟有多高,可当初在剿灭山海帮的时候,身为半步蜕凡的山海帮小师叔,却被白衣统帅轻易击败。
那么,白衣统帅的武功境界,至少也是半步蜕凡,而且还是半步蜕凡中的顶尖存在。
如今对方修为又有精进,桓常隐隐有种猜测,那就是白衣统帅可能已经突破,成为了真正的蜕凡境武者。
“将军可是已经蜕去凡胎,成就蜕凡?”
桓常上前两步,满脸期盼的说道。
白衣统帅身为宋仁军统领,武功境界越高,桓常身边的助力也就越强,自然希望对方成为蜕凡境界武者。
“蜕凡么?”
然而,白衣统帅听见桓常的询问,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极其复杂的神色。
看到白衣统帅这种表现,桓常不由感觉心中微沉。
“主公,我观你心绪不宁,不知遇到了什么难题,可否与我说说?”
没有再继续自己修为境界的话题,白衣统帅反而将目光放在了桓常身上。
沉吟半晌,桓常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都告知了白衣统帅。
如今的桓常虽然身边有很多人,却总感觉没有人可以倾诉,反而觉得非常孤单。
无论是宋公、安阳君,还是暗影、柳三刀、莫道、吴靖、虬须校尉等人,都不可能成为桓常倾诉的对象。
而且随着桓常的地位越来越高,桓常也必须在众人面前,保持身为上位者的威仪,纵然心中有万般思绪,也不能告知众人。
这种感觉,并不算好。
白衣统帅虽然名义上也算是桓常属下,可是面对白衣统帅的时候,桓常却感觉非常放松,也开始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以及羁绊。
“我早就说过,我心在江湖而非庙堂。”
“如今虽然承蒙君上器重,委重任于我手,可是我却总感觉非常疲惫,渴望能够回到以前自由自在闯荡江湖的岁月。”
“倾城兄虽然乃是嵩山派弟子,与我却是生死之交,如今得到倾城兄来信,我也想要与倾城兄把酒言欢。”
“然而,无论是我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是肩膀上所要担任的责任,都不允许我此时前往嵩山派面见倾城兄。”
说完以后,桓常再次深深叹息。
“商丘毕竟是国都,城内百姓与其余地方百姓对于新法的感官,恐怕也不会一样。”
“主公多出去走走,多听听人们对于新法的感官,对于变法亦是大有裨益。”
“而且主公既然决心变法,早晚都要与宋国境内最强宗门打交道,嵩山派主公早晚都要走上一遭。”
“既然主公心已乱,何不暂时离开商丘,以私人名义前往嵩山派拜访一番?”
“相信以主公在江湖中地位,嵩山派也不会为难主公。”
“至于变法事宜,就有我与安阳君暂时代为处理,待主公心中平静下来,再回返商丘不迟。”
白衣统帅经历太多,自然了解桓常的想法,晓得哪怕桓常现在强行留在商丘,恐怕也会心绪不宁。
既然如此,索性让桓常出去散散心,顺便也能探访民情,并且试探一下嵩山派对于新法有何态度。
嵩山派毕竟乃是宋国境内最强宗门,宋国颁布任何重大国策,都有可能影响到境内宗门。
历史上由于诸侯国变法,而被境内宗门横加阻拦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所以说,嵩山派对于新法的态度非常重要。
听见白衣统帅的安抚,还有对方陈述的利害关系,桓常思绪也慢慢被打开。
“我真的可以暂时离开么?”
人居高位,身不由己,桓常此时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可以。”
白衣统帅含笑回应。
随后三日,桓常交接完了手头事情,又向宋公以及安阳君等人告别,当即独自一人离开商丘,朝着嵩山派所在方向赶去。
桓常刚刚走出商丘城,一抹黑影当即闪电般冲了出来,正是消失许久的小黑。
“将军,阿常独自前往嵩山派,会不会有危险?”
安阳君站在白衣统帅身边,看着渐行渐远的桓常,有些担忧的问道。
“有它在,主公不会有事。”
安阳君闻言,看着那道黑色身影,想起了商丘城内当初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