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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牛恳感激道。

钱默欠了欠身道：“无须多礼。咱们走吧。”

“是。大人请随小的来。”牛恳说罢便头前带路。领着县衙众人往牛头庄而去。

来到牛头庄。牛恳家门前挤满了周围村落，赶来看新鲜的人群。

这么一来，将整个凶案现场破坏无遗。钱默无奈的让衙役将围观者劝离牛恳的房了丈余。这才与仵作进入凶案现场。同时也吩咐衙役下去寻问，这牛家庄的村民，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是有什么线索。

牛恳家不大，典型的江南民居。左右各二间房。中间是厅堂。厅堂后有尚有个小小的空间。农家多用来存放耕作工具及一些杂物。正屋左侧建有一间厨房。厨房后面四五步处是猪栏。

牛恳家在牛头庄的最南端。显得有些形单影只。距他家最近的房子也有百十步路。看他们庄子的样貌，似是由北朝南发展。北部房子稠密、拥挤，而南部则多是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间房。

牛头庄北部背靠青山。前有一口大水塘。是一个极其幽静而美丽的山村。南端则置于田野之中。

牛恳的家便是如此，处在空旷的田地之中。视野开阔。无论你是站在牛恳家往外看，还是从远处看牛恳家均是一样。只要他家有人走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钱默和忤作进入屋子首先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其中隐隐的还掺杂着一股其它的味道。钱默对味道并不是很敏感，所以也就没太注意。这牛氏的尸体是仰躺在地上。衣衫整齐。身子左侧有一大滩血迹。来到牛氏的尸体前。从其表面看并没有什么外伤，且她脸上的表情甚是安祥，微有笑意。若非她身边的血迹以及早知其死亡。钱默一定会以为这女子正与那周公谈笑。

钱默不管那忤作的工作。只是在屋内转悠着。

从家里头的情况看。牛氏是位异常爱好干净整洁的人，整个屋内角角落落均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另外从家具的光洁度可以猜出，若是许久擦一次的家具，决不会闪闪发亮。只有这天天擦。才会有如此的光洁。

钱默转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有人出入屋内的痕迹。除了那滩血。其它都太干净了。

想到这招过牛恳道：“牛恳，你可发现家中丢失什么东西？”

“回大人。小人家贫，身无长物。那有什么东西好丢啊？”牛恳道。

“那你平日可曾与人有怨，有仇？”

“不曾，小人在庄子里向来是谦恭待人。且又都是一族中人。岂会有怨。”

棘手。这案子异常棘手。到目前为止，所见所闻，全是谜团。希望忤作、衙役两边能有好消息。自已的运气还真好，这才逍遥了几天呐？就来这么个扑朔迷离的案子。

看完现场。外面衙役也刚好采集好证言。此时天亦近暮。众人便返回县衙。

夜。

县衙后院。钱默居所。

忤作、捕头，县丞一一在坐。

钱默也没什么客气了，直言道：“今天牛头庄一案，各位也亲见。有什么想法，大家说说。”

捕头陈规首先道：“大人。此案据众衙役今天的取证来看。是一无所获，牛头庄居民均言未有任何发现。没有呼救，没有惨叫，更没见有人出入牛恳家。至于牛恳也确如他所说。早上出外耕作，中午方返。庄子的人说见他回家不到片刻，就听到他的哭喊。众人才知道其妻已亡。”

钱默点点头。对忤作周之声道：“周先生，你有什么发现么？”

“回大人。属下检查牛氏的尸首，并未发现任何外伤，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一般人死前的挣扎和恐惧。其神色安祥，且微有笑意。仿佛去得十分的安乐。”

“那你可有检查其家中的茶水和饭菜？”钱默问道。

“有，属下将其家中的清水。开水，剩茶、剩菜。剩饭等一应吃用之物进行了试毒。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那尸首旁的血可是人血？”钱默再问。

“是。属下可以确定是人血。且此人失血如此之多，恐也伤得不轻，走不了多远。还有些奇怪的是。牛恳家异常干净。除了那滩鲜血，没有发现一滴的血渍。”

县丞接道：“属下安排人搜了牛恳家周围百丈方圆的范围。一无所获。按周先生的说法。这失血者绝对逃不出这个范围，那为何不见了呢？”

“同伙。只能是有同伙一起作案。这案子除非不是一个人所为。不然这失血者绝对逃不出这百丈的范围。”三人心头同时映出这个念头。

钱默无语了。除了那滩血，让大家知道是团伙作案外。这案子没有任何的线索。几可定案是自然死亡了。血，在自已的前世是个线索，但在这里却起不了什么作用。钱默沉思良久道：‘我看这样，大家把排查的范围扩大。同时让人从牛恳家分多个方向往四周搜查。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人手连夜排查。”陈规说罢便欲离去。

钱默忙喊住他道：“陈捕头且慢，你一会安排人手时。我的那些家人也安排进去吧。县衙人手不足以应付这次的搜查。”

“是。谢谢大人”陈规喜道。他这会也正为人手挠头呢。这下平白多了六十个得力人手。自是喜出望外。

“应该的。你去忙吧。另外让大家注意安全。晚上不比白天。”钱默再次说道。

“是。谢大人关心。”陈规躬身一礼之后，转身而去。

钱默看着陈规匆匆远去的背影。回头道：“周先生。冷县丞。你们二位回去休息吧。这案子恐非短期可破。但愿这次搜查能有些许的线索吧。”但他眼中的忧虑却是有增无减。

周先生和冷县丞自是明白钱默的忧虑。上任才月余。一向甚是太平的莲华县却出自大案。偏又毫无头绪。二人摇摇头。才黯然离去。

能让人死于不知不觉之间，只有用毒。但为何在牛恳家中毫无发现呢？是有人清理过现场？没有打斗现场的血渍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第三方出现？还有这牛恳---啊！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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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默想起什么了呢？喊人又要做什么呢？且请关注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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