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不是七月红了,我现在是这里的大族长,我叫冷秋月,如果你叫我七月红也可以,我也很喜欢那个名字。”大族长吸了一口烟斗,对萧安平说。
“我是来和您谈合作的。”萧安平一脸真诚地说道。
冷秋月在萧安平面前走了几步,萧安平闻到一股刺鼻的胭脂味,这是冷秋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秋月爱抽烟斗,所以身上整天都会被烟熏着,冷秋月非常反感自己身上有烟臭味,所以没隔一刻钟都会往身上擦一些胭脂,这样就导致了冷秋月身上的胭脂味非常刺鼻。
冷秋月又吸了一口烟斗,随即便吐出一个非常圆的眼圈,冷秋月很喜欢玩眼圈,每次吐烟圈的时候都能看见冷秋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非常纯真的微笑。
“我不想先听合作什么,我要先听我的利益是什么。”冷秋月坐在炕上对萧安平说道。
萧安平心里想的没错,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但不管怎样,还是要由着冷秋月的性子来。
“我们楚将军答应您,在统一了北部以后,这片长白山的整个区域,都交给您来统治,这也是我们耶律宏良大将军的意思。”萧安平说道。
“不错,很诱人的利益,不过我一介女流,要这么大的地盘有什么用?还不如来点金银财宝更实惠些。”冷秋月看着萧安平说道。
“金钱方面肯定会给您的,请您说个数,我可以回去和楚将军商议。”萧安平说。
“我要的钱不多,够我们现在所有部落的族人生活到死为止就行,比起打猎,我们更喜欢用钱去买食物。”冷秋月说。
“我会回去和楚将军商议,要不先这样您看行吗?您说一个数字,我回去和楚湘俊禀报。”萧安平说道。
“十万两白银,一两都不能少。<>”冷秋月说。
萧安平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才十万两白银,楚湘俊缴获的金家族长财产要比冷秋月要的钱高出数百倍,萧安平心里窃喜,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是个不小的数目,在这战火纷纷的年代,能拿出这些钱的军队不多,我要回去禀报楚将军,我会在两日内再次回来和您商议,您看怎么样?”萧安平故作镇定地说道。
冷秋月没有察觉出萧安平的内心窃喜,便放萧安平回去了,直到萧安平离开,冷秋月也没有问萧安平合作的事项是什么。
宁天赐很好奇大族长为什么不问萧安平到底合作什么,于是便问道:“大族长,您都没问要合作的项目,就放他回去了?”
冷秋月大笑说道:“军队找我们合作,无非就是打打杀杀,帮他们抢地盘,帮他们对阵杀敌,还能有什么?”
宁天赐觉得大族长说的也在理,宁天赐在心里无比佩服大族长的胆识与智谋,不过在草原的时候,宁天赐亲眼看见大族长哭泣,这件事也成了宁天赐心中久久不能释怀的问题,可是即使这样,宁天赐也不敢对大族长过问这件事。
宁天赐在冷秋月身边的日常就是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宁天赐心里当然没有就此安逸,宁天赐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跑,不过目前的宁天赐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算现在回到京城的家中,自己也还是个混混,宁天赐不想这么回去面对媳妇,于是宁天赐盘算着在大族长这里做一番事业。
宁天赐看准了萧安平和大族长谈判的事项,宁天赐觉得,如果是和军队合作,那么自己还有可能跟着大族长一起去行军打仗,这样一来立功的机会就又来了。
冷秋月命令宁天赐去东边五里地的方向去请部落的二族长前来商讨事情,因为宁天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部落的二族长,在临走之前,宁天赐去小屋询问郎中关于二族长的事情。
郎中只给宁天赐一个忠告,不要看二族长的眼睛,于是宁天赐便带着忐忑的心情去了二族长的寨子。<>
宁天赐被允许可以骑马去请二族长,因为路途并不遥远,宁天赐很快就到达了二族长的寨子。
因为宁天赐是新面孔,守寨的猎人盘查了之后便让宁天赐进去了,一进寨子,宁天赐就傻了眼,这里的奴隶比大族长那里还要多。
这个二族长的寨子是又一个圆圈围成的,这个寨子是靠着山根扎成的,所有的房子围成一个半圆形倚靠着山下,在寨子里边游荡着几十个猎人,这里的猎人比大族长寨子里的猎人要多出很多,而且个个都面部凶猛,宁天赐不敢与猎人相视,因为那些猎人看起来要吃了宁天赐似的。
寨子里面有一个用木头围起来的栅栏,宁天赐远远的就看见栅栏里面站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这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个狼牙棒,这个狼牙棒看起来比平常的狼牙棒要粗壮好多,这个男人的周围有十几个奴隶模样的人在地上爬着。
在栅栏周围还有二十几个猎人在看热闹,从这些猎人的嘴里可以得知,栅栏里面拿着狼牙棒的男人就是二族长。
宁天赐也凑到了栅栏旁边,只见栅栏里面的那些奴隶神情惊恐,他们好像是不敢将身体站立起来,二族长拿着狼牙棒在奴隶身边挥舞,那些奴隶很有规则地在二族长身边跪地转圈爬行,奴隶的速度稍微降低下来,二族长便挥舞着狼牙棒朝着奴隶的后背砸去,宁天赐亲眼看见一个奴隶的身躯被二族长砸成一堆烂肉。
这个二族长的身材十分高大,比其他猎人都要茁壮,宁天赐看见有个女奴隶的手掌和膝盖都已经磨出了血,但是那个女奴隶依然不敢放慢速度,在女奴隶的傍边还有一个年老的奴隶,可以看出这个年老的奴隶已精疲力尽,但为了能活命,老人家还是保持着速度围着二族长爬行。
在栅栏周围看热闹的猎人还拿着石子丢那些奴隶,奴隶们的神情都很惊恐,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砸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