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天照实力不减反升这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众所周知,但凡是被镇封后,阵法之力会不断削弱被镇封者的力量,甚至时间一长,还有人被直接镇封死的。
可天照倒好,完全就是在开外挂逆天啊!
别人是被镇封死的,这娘们反倒是越镇封越强了。
徐福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我镇封天照后,无心留在岛国,就返回华夏,进入了始皇帝地宫之中枯坐两千年,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说到这,徐福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忍不住问:“不过什么……”
“不过,天照的镇封应该早就出了纰漏,我猜测她在这两千年里一直在用邪术修炼。”顿了顿,徐福又说,“以往的年限我不清楚,不过最近的二战,你应该知道吧?”
“二战?”我愣了一下。
“二战时,美国对岛国使用了原子弹轰炸,当时死了几十万人,那么多亡魂最后却不知去向,你不觉得,二战之后,岛国阴阳界,很太平吗?”徐福说。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情,太特娘劲爆了!
不过,以天照的邪术实力,偏偏这个可能还有很大的几率实施!
我看着徐福,徐福说:“阴阳界自古以来就是战乱出妖邪,二战时的那两颗原子弹落下来,几十万惨死亡魂,应该全都会变成鬼邪的,可自那之后,岛国却平安无事,而且,刚才和天照交战的时候,你难道没发现,天照的力量有古怪吗?”
我勐地反应过来:“杂乱!她的力量很杂乱!”
徐福点点头:“正因为她的力量杂乱,所以才会被我一掌打飞,不然,真正的银眼僵尸,我也很难对付。”
我沉默下来,心里掀起了巨浪,甚至脑子都有些宕机了。
丫丫的腿儿,这事简直太劲爆了。
可偏偏这事还没法解释清楚。
岛国战乱的亡魂还能说是有岛国阴阳师在处理,可天照的实力提升和力量的杂乱,该怎么解释?
徐福的说法,应该是最贴切合理的解释了。
因为镇封天照的封印出现纰漏,天照能够修炼,她以邪术吞噬战乱人的亡魂,这和吞噬活人精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因为封印存在,天照还无法将吞噬的亡魂彻底融合成自己的力量,所以才造就出自己破封出世后的力量杂乱。
毫不客气地说,天照的力量,是她经过两千年的战乱累积,硬堆上去的。
一旦她将力量彻底融合,实力……还会暴涨一大截!
可是,到底是谁让徐福镇封天照的封印出现了纰漏呢?
按理说,徐福本身就是术士出生,当年镇封天照的时候,自身也已经吃下了长生不老药,不管从见识还是实力来说,镇封天照的封印都不该出现纰漏才对。
徐福镇封天照,恕罪的意味更浓,既然是这样,他的镇封封印应该也不会太水。
可两千年时光,天照一直吞噬亡魂,实力不断提升,这证明在徐福离开后,封印就被人做了手脚。
我脑子里不禁闪现出两个可能对封印做手脚的人。
一个就是地藏王那二秃子,一个就是芦屋道满。
这次天照破封出世,芦屋道满在华夏对付安贝一休,而且我和安贝一休飘雪到岛国后,芦屋道满从头到尾也没有现身,这么推算,他应该不是和地藏王那二秃子一伙的。
虽说这次天照破封出世,是地藏王那二秃子指使张星辰破坏的封印,可地藏王那二秃子只是将天照当做一个打手小弟,按理说,不该从两千年就开始算计。
这么算起来的话,最大的可能还是芦屋道满!
虽说他和安贝家族的恩怨只是一千多年,可他每一世轮回,都在针对安贝家族,安贝家族又在守护天照封印,天照因为这个仇怨也想灭掉安贝家族,这样一来,芦屋道满对天照封印做手脚,也是情理之中。
哪怕是一千多年时间,也足够天照吞噬亡魂进阶到银眼了!
“会不会是芦屋道满对你的封印做了手脚?”我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一块巨石压在心脏上似的,冲徐福问。
徐福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气:“是是非非谁说的清?因因果果谁算的准?千年以前的事情,我等没有参与其中,如何得知?千年之后,天照破封出世,再去追究,还有意义吗?”
得,这家伙敢情是化悲伤为装比之力了。
我也懒得继续扯下去,虽然徐福这话说的有点装比,不过也是这么个道理。
现在天照都已经破封出世了,安贝家族也被她灭的只剩下安贝一休这棵独苗了,再去追究是谁对封印做了手脚,完全没有意义。
不管是地藏王那二秃子还是芦屋道满,都是我的对立面,迟早都是要干一架的。
我知道徐福心情不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就陪着他站在天台上吹着夜风喝着啤酒。
反正我俩都不是一般人,别说两箱啤酒了,就算是两吨啤酒,我俩喝下去也不在乎,撑死了就是肾功能爆发,多上几次厕所而已。
我和徐福喝了很多酒,最主要是徐福喝的,因为天照的事,徐福这家伙一下子萎靡了很多,喝酒完全就是一瓶一瓶的干。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和徐福才下了天台。
安贝一休还在昏迷,我直接告诉飘雪准备回华夏。
现在安贝家族灭了,我怎么也要完成安贝清夜的嘱托保住安贝一休才行,回华夏,是最好的决定。
飘雪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打电话给周副局长,让他帮忙安排一下。
上午十点,我就和飘雪安贝一休徐福坐飞机回了华夏。
到灵灵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安贝一休这小子也总算醒了过来。
因为安贝家族灭族的事情,这小子受的打击不小。
原本是岛国第一阴阳师家族,一夜之间却只剩下了安贝一休一个人,这小子能抗住不崩溃,已经是奇迹了。
“飘雪,徐福前辈,你们能出去一下吗?”安贝一休虚弱的看了一眼飘雪和徐福。
飘雪和徐福也没多说什么,就到了客厅。
卧室里,就剩下我和安贝一休,很安静。
安贝一休在飘雪和徐福出门的同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老大,安贝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爷爷走了,那些长辈也走了,全是天照干的。”
我看着面前的安贝一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在我面前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可我没有阻止他大哭,遇到这样的事,哭泣是最好的发泄,不让他发泄出来,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让他的心性大变!
我是他老大,也是他最好的哭诉对象。
“你爷爷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你还有老大,还有二狗哥他们,还有飘雪,你还不是一个人。”我安慰道。
安贝一休红着眼眶,挣扎着坐了起来,跪在床上,咬牙说:“老大,请你,将我变成僵尸,我,要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