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当年宁死不离瞳城，真的是正确的。”尽管，左昊没有经历过瞳族的辉煌时代，可是，单单从山寨版祖瞳，问出瞳族还有几名神王这样的问题，就知道，百万年的瞳族有多强。

说实话，左昊也想不明白，当时的瞳族高层为什么放弃瞳城，哪怕是去追求更好的未来，将瞳族作为保底，留下一些人，又有什么问题？

可偏偏，当时的高层严令一个不留。

当然，最终还是留了一个，这个人就是眼前的山寨版祖瞳，左显。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左显都是瞳族的禁忌。

也正因为是禁忌，左显的事迹才得以在瞳族流传下来。

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知道某个人是禁忌之后，肯定会探寻这个人为什么会成为禁忌。

而左昊就是正常人之一。

不过，他来到羽族之后，并没想着寻找左显，因为，左显是百万年前的人物，按年龄和境界算，早已灰飞烟灭。

毕竟，他那位差不多年龄，差不多境界的祖爷爷，在七十万年前，就寿终正寝了。

可现实却是，左显还活着，而且活成了祖瞳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左显为何能突破寿元的极限，但想来，也是和现如今的形态有关。

“正确又能如何，依旧改变不了大局。”

面对左昊的肯定，山寨版祖瞳左显，并无半点兴奋。他忽然觉得，自己百年的坚守，没有任何意义。

百万年后的瞳族，连圣主都变成了稀缺境界，他还坚守个锤子？

“前辈，你千万不要气馁，尽管，瞳族势弱，但还有希望，而且是大大的希望。”

见左显意志消沉，左昊赶忙说道。

“大大的希望？在哪？”左显根本不信，他觉得，这就是左昊毫无营养的安慰。

“这！”

左昊指着刘浪，正色回答道。

“他？”

左显怀疑地望着左昊，“你不会告诉我，他真是祖瞳吧？”

“准确地说，是祖瞳转世！”

左昊兴奋地介绍道。

“祖瞳转世？你肯定是被这家伙忽悠了。”

左显摇摇头，觉得左昊还是太年轻了。要知道，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听说过，祖瞳能够转世。

作为“祖瞳转世”这个词的创造者，左昊正色说道：“前辈，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有些玄幻，但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你亲眼看着祖瞳变成他了？”左显还是不信。

“对。”

可是，左昊的回答，异常坚定，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干脆把从第一眼见到刘浪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当然，重点还是刘浪接受祖瞳洗礼时的种种异象，以及最终，祖瞳融入刘浪之身的事实。

“你确定没有撒谎？”

听完之后，左显不禁重新审视起刘浪。

“如有半句虚言，我愿死无葬身之地。”左昊举双手发誓道：“如果，您还不信，可以去到瞳墓，看看祖瞳还在不在。”

“你容我仔细想想。”

左显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先不说左昊说的是不是事实，就算都是事实，他也得好好分析一番。

但左昊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可想的。

“前辈，您知道祖瞳转世意味着什么吗？”

左昊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解道：“意味着瞳族不回瞳城，也可接受祖瞳的洗礼，意味着瞳族很快，就能恢复到往昔的辉煌。”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左显望着刘浪，心中仍旧没底。

尽管，有句老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亲眼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万一左昊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呢？

要知道，左昊只有天尊巅峰，想骗过左昊的眼睛，再简单不过。

而且，这一切的前提，还是左昊说得句句属实，万一左昊的描述中，还惨杂着水分，那就更没什么可信度了。

“你如何证明，你是祖瞳转世？”

思来想去，左显觉得把心思浪费在左昊身上，还不如直奔正主，找刘浪直接验证。

“左昊看得清清楚楚，还用得着我自己再证明？”是不是祖瞳转世，刘浪自己心里最清楚，面对左显的质问，刘浪多少有一点点心虚。

“当然。”

刘浪没有正面回答，更让左显心中起疑。

“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祖瞳转世。”看透左显内心的刘浪，干脆顺着左显的心理走。

“看到了吗？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祖瞳转世？”感觉探清真相的左显，对左昊说道。

“既然是转世，那就是从零开始，而且，祖瞳本身就只有意志，而没有神魂吧？”左昊为刘浪辩解道。

“是啊，是啊，转世又不是夺舍。”

刘浪附和着说道。

“倒也是。”左显想了想，觉得左昊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转世不是夺取肉身，刘浪的神魂，要进化，也是慢慢进化，不可能一下子，就拥有了祖瞳的意志。

“祖瞳有没有什么不变的特征？”

见左昊和左显，一直抓不到重点，刘浪干脆从侧面提醒起来。

“不变的特征？”

左昊年龄尚浅，仅见过一次祖瞳，对祖瞳自然没有太深了解，这个问题对他而言，无疑是太难了。

但是，左显不同。

曾经的左显，可是瞳族的长老，正因为对祖瞳无上崇敬，他才会坚持留在瞳城，也就是现在的羽城。

“不灭！祖瞳不灭！”

认真思考过后，左显沉声答道。

自有瞳族开始，祖瞳便悬于瞳墓当中，如今，已有千万年的时间，而千万年已经远远超出这个世界的巅峰，神王境的寿元极限。

而且，凡是接受过祖瞳洗礼的瞳族修者，肉身虽会泯灭，但那双眼睛却能保留几百乃至上千万年，要知道，瞳族第一代族长的眼睛，现在还悬在瞳墓之内。

所以，左显认为，祖瞳是不可毁灭的，至少，用这个世界的力量，是不可毁灭的。

“不灭吗？”

而刘浪等着就是这个答案，说时迟，那时快，刘浪挥动早就准备好的无天圣碑化成的圣剑，将自己被禁锢已久的双腿，齐齐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