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丝雪,你怎么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呢。”我无奈地摇头叹息道。
苗丝雪用鼻子哼了一声,她往我腰间瞅了瞅,阴阴地问:“我姐还在宝葫芦里吗?”
“在呀。”我回答。
老道士再三交代我:“你和苗丝雨最多一个礼拜见一次面,否则,会衰减她的阴气,不利于她借尸还魂。另外,你不要把宝葫芦带在身边,万一不小心弄丢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我按照老道士的意见,恋恋不舍地把宝葫芦放进了箱子里。
“原来,你把宝葫芦佩戴在腰上,现在,我姐进了宝葫芦,你就嫌弃她了。是不是我姐妨碍你泡妞了?”苗丝雪愤愤地质问道。
“苗丝雪,我跟你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唉!我懒得跟你罗嗦了。”说完,我拔腿就走。
我刚迈了一步,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我头一歪,躲过了黑影。
一阵风从我面前刮了过去,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苗丝雪又想扇我的耳光。
我张口结舌地问:“你…你凭什么动不动就扇我耳光?”
话音刚落,苗丝雪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早做好了躲闪的准备,往旁边一跳,又躲过了第二巴掌。
苗丝雪见扇了两下都落了空,有些恼羞成怒了。她见旁边墙角竖着一把扫帚,就顺手拿了过来。
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拔腿跑回了座位。
苗丝雪不好意思当众打架,只得作罢。她怒不可遏地往座位上一坐,两眼怒视着我。
程逸飞和丁菲都觉察到苗丝雪的反常表现,不禁诧异地望着她。
“丝雪,你咋啦?”程逸飞关切地问。
“嘻嘻…苗丝雪,谁欠你的钱没还呀,脸拉得象驴脸似的。”丁菲说起了风凉话。
苗丝雪用手指着我,怒气冲天地说:“他…他调戏我!”
我一听,脸唰地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你血…血口喷人呀……”
“你就是调戏我。”苗丝雪振振有词地谴责道。
“我…我怎么调戏你了?”我恼火地问。
“你心里清楚。”苗丝雪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词,就吱唔着说。
“苗丝雪,不兴随口污蔑人的,我告诉你:卫生间门口有摄像头,不然,我让饭店调取摄像,还我一个清白。”我镇定下来,据理力争道。
“你跟我谈话时,竟然不辞而别,就等于是调戏我。”苗丝雪说。
我一听,哭笑不得地说:“小弟、丁菲,你们都听见了吧,我不辞而别就等于调戏她,天下哪儿有这种道理。”
“丝雪,大哥不辞而别,充其量只能算对你不礼貌,谈不上调戏的。”程逸飞公允地说。
“是啊,我还真以为章哥是个色哥呢,原来是虚惊一场呀。”丁菲嘻嘻笑着问:“苗丝雪,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敢肯定你语文学得不咋的。哼!连调戏是什么意思都没搞清楚。”
“你语文学得好?哼,连大学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吧?”苗丝雪冷冷地反驳道。
“苗丝雪,你虽然进了大学门,但恐怕是混进混出的,充其量只能算是去游览吧。”丁菲不屑地说。
“我就算是到大学校园里游览,也比你连门都没进强得多。”苗丝雪得意地说。
“对了,苗丝雪,你说章哥不辞而别,我问你:他干嘛不辞而别呀?”丁菲问。
“你俩吵架了?”程逸飞也好奇地问。
“岂止是吵架,她刚才想扇我耳光,被我连躲了两次,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惹不起,难道也躲不起吗?”我干脆挑明了说,免得引起误会,好象我对女士多无礼似的。
“我扇你耳光咋啦?”苗丝雪蛮横地说。
“唉!只敢欺负老实人,要是碰到蛮横的,只怕耳光会回扇到自己脸上。”丁菲阴阳怪气地说。
“哼!给他两个胆,也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苗丝雪坐在我的对面,她抬腿踢了我一脚。
“哎哟!”我冷不防被苗丝雪踢了一脚,惊叫了一声。
“你…你还会搞偷袭招呀?”我气愤地说。
“我没扇着你,踢一脚作为补偿,咋叫阴招了?”苗丝雪质问道。
“丝雪,别闹了。”程逸飞有些看不下去了,劝说道。
“逸飞哥,不是我无缘无故跟他闹,是他对我姐太过分了。”苗丝雪怒气冲冲地说。
“大…大哥和你姐有什么关系呀?”程逸飞惊诧地问。
“逸飞哥,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他,这个坏蛋撞死了我姐。”苗丝雪指着我揭发道。
“丝雪,你…你乱说些什么,大哥怎么会撞死你姐呢?”程逸飞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逸飞哥,以前我一直瞒着你,今天,我要郑重地告诉你:就是这个家伙撞死了我姐。”苗丝雪说着,又抬腿踢了我一脚。
“喂,苗丝雪,你欺人太甚了吧,即使章哥撞死了你姐,就由不着你来殴打他嘛。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相当于私设公堂。”丁菲出头替我打抱不平。
“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章诗文是你什么人呀,你出头替他说话。”苗丝雪不满地说。
“章诗文是我哥,我是他妹,你说,我应不应该替他说话?”丁菲理直气壮地说。
“大哥,是…是你撞死了苗丝雨吗?”程逸飞痛楚地望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嗫嚅着说:“小弟,对不起了。”
“怎么会是你撞死了苗丝雨呢?”程逸飞不解地问。
“小弟,这起车祸里有文章呀。”我叹息着说。
“有什么文章?”程逸飞疑惑地问:“难道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而是一起……”
我默默点了点头,沉痛地说:“我和苗丝雨都是受害者呀。”
“大哥,你报了案没有?”程逸飞问。
我摇摇头,说:“这个事情我正在调查,会有结果的。即使报了案,也不会有人查,因为,这起车祸太蹊跷了。”
“大哥,你查出眉目了吗?”程逸飞焦急地问。
“哼!指望他查呀,查到猴年马月都不会有结果的。”苗丝雪不屑地说。
“苗丝雪,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等着,会有那一天的。”我坚定地说。
“章哥,您会不会判断错了,如果不是车祸,那么,警方应该会有察觉嘛。”丁菲对我的判断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