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章的,我跟谁谈恋爱用不着你管,别以为帮我家买了一套房子,就可以干涉我的婚姻大事了。”苗丝雪狠狠瞪了我一眼。
“苗丝雪,你别误会我,我不是干涉你的婚姻,是担心你赌气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我一针见血地说。
“我赌什么气了?”苗丝雪质问道。
我瞅着苗丝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丁菲赌气,这一点,别说用眼睛看了,就是拿鼻子闻,也能闻出来呀。”
“嗬,你鼻子挺尖的嘛,就一狗鼻子。”苗丝雪幽幽地瞅着我,问:“我就是赌气,也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
“你看,我说准了吧。”我扳起脸说:“苗丝雪,你是个有知识,有档次的姑娘,值得跟丁菲较劲吗?丁菲,就一职高生,你要是跟她一般见识呀,真把自己贬低了。”我劝说道。
我预感到:丁菲和苗丝雪分别担任房地产公司和服装设计公司副总经理后,俩人的接触将会越来越多,现在,她俩的矛盾焦点都集中在程逸飞身上了。
丁菲虽然不爱程逸飞,但她想获取程家的财产,执意要跟程逸飞恋爱、结婚。而苗丝雪呢,又跟丁菲赌着一口气,非要卷入这场恋爱大战中。这么一来,俩个女人就处于“战争”状态。
丁菲是我结拜的妹妹,苗丝雪是我的准小姨子,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她俩水火不相容。
“哼!贬低就贬低,我不在乎。丁菲虽然是个灰姑娘,但她把自己看成了公主,自以为得过几个模特儿大赛奖,就不可一世,老娘才不服她的气呢?我挑明了说,虽然我不爱程逸飞,但也要得到他,气死那个臭婆娘。”苗丝雪气呼呼地说。
“苗丝雪,你犯得着拿自己的幸福去赌吗?即使你赌赢了,和程逸飞结了婚,请问:你会幸福吗?”我问。
“我的爱情生活虽然不幸福,但我打败了丁菲,会有一种竞争胜利的幸福感。拿一种幸福去弥补另一种幸福,值!”苗丝雪丝毫不愿意退让。
“苗丝雪,俗话说:不听智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在这个问题上有些拎不清呀。”我摇摇头,无奈地说。
我想:既然劝不动苗丝雪,那就劝劝丁菲吧。
苗父、苗母兴冲冲看完房,我把俩老送回家,然后,立即给丁菲打了电话。
“丁菲,你还好吧?”我问。
“章哥,现在都十一点了,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一定有重要事情要说吧。”丁菲问。
“虽然十一点钟了,但我知道你是夜猫子,一定还没睡觉,对吧?”
“对,我呀,不到凌晨是不上床的,以往,我会到酒吧去坐坐。最近,因为担心被程父报复,就不出门了,在家里喝几杯,也别有一番风味。可惜,没人陪我喝。”丁菲遗憾地说。
“丁菲,你不是雇请了一个女保镖吗,让她陪你喝嘛。”我说。
“嘻嘻…人家保镖敬业得很,工作时间滴酒不沾。”丁菲说。
“丁菲,言归正传,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劝你放弃程逸飞。”我直言不讳地说。
“章哥,你凭什么让我放弃程逸飞?”丁菲质问道。
“丁菲,你跟我说过,并不爱程逸飞。你还说:跟程逸飞恋爱、结婚,只是为了金钱和地位,对吧?”我问。
“对呀,我就是这个意图。”
“丁菲,你现在担任了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应该已经有地位了吧。而且,你这个职位的年薪也有百万吧?”我问。
“嗯。”
“既然你已经有了金钱、地位,那么,再去追求程逸飞就失去意义了吧?”
“对。”
“丁菲,你愿意放弃程逸飞了?”我兴奋地问。没想到,我几句话就做通了丁菲的思想工作。
“不,我不愿意放弃程逸飞。”丁菲冷冷地回答。
“什么?你…你……”我吃了一惊。心想:丁菲这是啥意思嘛,既然已经有了金钱、地位,再纠缠程逸飞就没意义了嘛。
“章哥,我正准备放弃程逸飞,寻找自己的真爱,这时,却冒出了一个苗丝雪,她竟然要跟我抢程逸飞,您说,如果我这个时候退出了,岂不是认输了吗?”丁菲说。
我一听,心想:完了!又是一个倔女人。
“丁菲,我觉得你不值得跟苗丝雪赌气,她呀,就一没头脑的女人,哪儿能和你比呀。我看,你姿态高一点。”我劝说道。
“凭什么让我高姿态,凭什么要我让着她,没门!章哥,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个著名模特儿,打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丁菲不服气地说。
我一听,心想:得,这两个女人针尖对麦芒,剽上了。
“唉!原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我决定用激将法试试。
“章哥,难道我退出这场竞争就是明智之举吗?”丁菲问。
“当然了。你想想:程逸飞算什么东西呀,说实话,他若不是生在程家,也就三钱不值两钱的货。我看呀,连我都比不上。为了争夺这么一个男人,你值得搭上幸福吗?”我叹息着说。
“章哥,您把程逸飞也说得太乌拉稀了吧。”丁菲嘻嘻笑了起来。
“我是实话实说嘛。你看,论长相,程逸飞不如我吧?论才干,程逸飞也没啥特长吧?论魄力,程逸飞更是不值得一提。”我详细分析道。
我在心里给程逸飞道着歉:小弟呀,我为了劝说丁菲,只好把你说得一钱不值了,请你原谅吧。
“那是。章哥您长得比程逸飞体面,章哥您还具有古董鉴定的本事,章哥您的魄力也够大了,竟然敢到虎口拔牙,嘻嘻……”丁菲认可我的看法。
“既然你承认程逸飞不值得一争,那就放手吧。”我趁热打铁道。
“不行。俗话说: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层皮。俗话还说:灯草打不死人,但气死人。即使程逸飞是一坨臭狗粪,我也要跟苗丝雪争个高低。”丁菲毫不示弱地说。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劝了半天,等于白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