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肖战歌站起来,朝狐十一勾勾手指。
“我以后会打倒你的!”狐十一喘着粗气说。
“你不会有机会了痛快啊痛快!”肖战歌哈哈一笑,看向一边面色白削如纸的刘一腿和赛张飞,说:“拿来吧。”
刘一腿和赛张飞对视一眼,在刘一腿的眼神示意下,赛张飞咬牙从怀里掏出那张支票,走过来递给肖战歌。
肖战歌接过支票,说:“你们还算懂事,没有开溜也没有耍其它手段,送你们一个红包福利你们要是现在改口,我勉为其难,就认下你们。”
赛张飞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听见这话,脸上的表情登时挣扎起来。他正要转头去看刘一腿,刘一腿已经喊道:“小师公。”
中国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人不蚀本,舌头打个滚。刘一腿先改了口,赛张飞的心理压力登时去了一半,羞羞答答的也喊了一声。
肖战歌也没有继续羞辱他们,哈哈一笑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这个福利吗?因为你们把狐十一这小子带过来了。等着看吧,他会成为一名将军的。可不是你们这种街头老鼠人人喊打的将军,而是正儿八经的,新中国的将军。最后送你们一句忠告吧。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所以,有的时候做人留一线,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走好,不送!”
这个时代,一百万银元绝对不是小数目。而赛张飞和刘一腿最后之所以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果断了拿了出来,不是说他们做人多么诚信,而是他们完全被肖战歌最后的表现给吓到了。
他们不知道肖战歌的底细,不清楚对于肖战歌来说,最后与狐十一的贴身肉搏,其实是在老训练营的日常。他们只看到肖战歌无数次被狐十一踢倒、踢飞,却总是能够站起来,被他的狠劲惊吓到。于是,原本心中的一点阴暗想法,就好像冬雪遭到夏日的暴晒一样,立刻就融化了。
“这种狠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回去的路上,刘一腿心有余悸的对赛张飞说。
赛张飞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补充说:“我那个小师叔也一样,我有感觉,黑心狐狸说的只怕会成真。”
刘、姜两人走了,司元功先给狐十一验伤,见他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本来紧绷的脸皮稍稍放松,然后瞪着肖战歌喝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我?简直是胡闹!”说着,从身上摸出颗药丸,说:“吞了。”
肖战歌接过药丸,也不怕苦,连嚼带咽直接将药丸吞下,嘿嘿笑着说:“师父,我心中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等着瞧吧,回去有你好受的。”
老头吃过的盐都比肖战歌吃过的饭多,果然一语成谶。当天晚上,肖战歌先是觉得气闷,起床后,便觉得胸口有什么堵着,他伸手想去摸一下,结果,手指才按上胸口,被按部位针刺一般,疼得他直接闷哼出声。
狐十一的样子看起来有二十二三,实际上才十九岁。按他自己的说法,他三岁便开始习武,无论寒暑,从来不曾有一日懈怠。而被他踢断的树,脸盘粗细的已经超过十棵。肖战歌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厉害。后怕是肯定的,谁能想到,狐十一年纪轻轻的,居然真的练出了内劲呢?
肖战歌幸运的是摊上了司元功这么个师父。别看老头看起来干干瘦瘦的,身上除了一把驳壳枪,看不出藏了其它东西。但是,每当需要的时候,他就好像后世的某个动漫人物一样,总是能掏出一些诸如药丸、药酒之类的东西。当然了,药丸药酒只能疗伤,并不能缓解疼痛,所以在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肖战歌每日的正常表情便是蹙着个眉头,哪怕是喝口水,脸上的肌肉都会抽搐一番。
肖战歌每日价与疼痛做着斗争,他中队的学兵就惨了。用肖战歌自己的话讲,叫做: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受。用姚欣的话讲:是不是谁欠教官钱没还哪?
姚欣个子小看脸模样,好似一个乖乖女。实则上呢,却是个极不安分的调皮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天赋属性,或者是她后天养成的技能。肖战歌这个黑心狐狸除外,第四中队所有人,包括俞惊鸿这个曾经视她为情敌的同类,都对她爱护有加,视她为自己的小妹妹。如此一来,她原来假小子的秉性登时暴露无遗。
第四中队的训练强度陡然增强,一些训练项目,开始有了时间的限制。比如,三分钟时间内一百二十个俯卧撑三分钟时间内,一百个仰卧起坐三分钟时间内,一百五十个蛙跳除此之外,其它方面,也有了时间的限制,比如吃饭穿衣,比如紧急集合等等。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心中都要有这样的概念,下一秒钟,也许战争就会爆发。战争爆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将迎来天上地上的全面攻击。我们的敌人是谁?”
“鬼子!”
“我们的敌人是怎样的一群人?”
“强盗!畜生!禽兽!”
“我们的敌人,他们曾经在长城战役中,以三万余人击败我们三十余万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十个人都未必打得赢人家一个人!这是耻辱,是我们所有中人的耻辱。我们,作为中人的一部分,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肖战歌话说多了,胸口都会吊得疼,这让他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狰狞,也就格外的具有渲染力。受他的感染,或者被他给吓的,第四中队的学兵们练起来便格外的拼命。与此相辅相成的是,其它中队或者大队的学兵,再遇到他们,一些明明鼓足勇气想要将原来受的屈辱报复回来,或者存心想要找碴的,为他们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吓到,一个个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兴起不良的想法。
肖战歌状态的异常,很快就被有心人观察了出来。于是,就在某天晚上,马化桓当值星官的时候,一个人找到了他。两个人在第四中队营房外面,交谈了足足有十分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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