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佟老板越来越会说话了,天底下还有比本姑娘更漂亮的嘛?”蓝彩蝶倒不客气,自认是举世无双的美貌。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在家里,别闹了,说正事,佟四喜,你要是不忙的话帮我去看处风水穴如何?”无双说。
“荣幸之至,那小爷带路便是。”
无双要带他看啥?雾凇岛上田凯家后的那座孤坟。田凯谁也没见过,屋中墙上挂着的那遗照也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他的。一行人驱车赶往雾凇岛。
“这地方我曾派人来过,只是田凯那老贼早已搬走不见了踪影,小爷可是发现了什么?”佟四喜问。
无双指着岛上唯一没有拆了的老房子说这便是田凯的旧居。说着话的功夫大家就走进了田凯家的小院。刚一进院子,佟四喜立刻止住了脚步,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小院里阴气出奇的重,甚至普通的坟穴之中都没有这院子里的阴气重。
“你们几个,快把这棵柏树给我砍了。”他吩咐下人道。
手下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几斧头便把那长了几十年的老树拦腰砍断了。说来也怪了,佟四喜命人砍了这棵柏树后,院子里立刻阳光就照了下来,瞬间驱散了院子里的阴气。这可不是有阳光和没有阳光的区别,那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死气。
在手下砍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从老树树身里边开始往外渗血,那是一种十分粘稠的液体,比人的鲜血还要腥臭许多倍,并且黏黏滑滑冰冰凉凉的。
佟四喜不愧为金点传人,早已是见惯不怪,他取出一支朱砂笔,在树干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这符号刚被画上去,树干被砍的缺口处便再也不往外渗血了。
“这是血柏,镇阳用的,在我国范围内早已绝迹了,想必那老贼是从俄国弄来的。这棵血柏可以改变宅中的气场,任何人误入其中阳气都会自损三成。”佟四喜说。
把这棵血柏砍了后,佟四喜才放心让众人进屋。
大家推门而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田凯的灵位和墙上挂着的遗照,遗照上,田凯依旧是露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着闯入者。
上次无双来的时候就险些被困在屋中,这次他可是有经验了,赶紧找了块石头堵在了门槛上。
佟四喜说小爷不需要这么费事,其实这都是很简单的小伎俩,你看看他用的这根门栓,问题就出在这根门栓上,烧了它便是。他说这以前可不是普通的门栓,而且也不是憋宝人眼中的某些木料日久成精,这门栓是取自阴宅的房梁,所以活人是只进不出。他田凯这些伎俩瞒得过别人,却逃不过我佟四喜的法眼。这些小手段全都是来源于我那本“判阴阳”。
“遗照上是田凯本人嘛?”
“是他,这老贼化成灰我都认得!只恨现在还抓不到他,若是被我抓到,必将把他碎尸万段!”佟四喜狠狠道。他挥起手杖把田凯的遗像戳碎了。
“人们都说田凯几年前死在了家中,你觉得这事靠谱嘛?”无双问他。
“哼哼……金蝉脱壳之计!他是在躲我,小爷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又没有与这种小人打过交道。依四喜看,此事绝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田凯与古天策之间恐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哟。”
“喜子,你可别胡说八道呀,当年古天策以一己之力救了承德全城百姓的性命,那可是咱们盗门的大功臣,他人都死了,你还这么污蔑他,这不太合适吧?”马福祥一直与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弟不对付,他说什么话马福祥都喜欢针对他。
“师兄啊,所以说你们看人不准,你可曾记得当年,咱们长生山上聚集江湖英豪数万众,可以说敢比肩当年的梁山好汉了。可唯独师傅不肯让古家千门住在长生山上,而且除了那次承德行动外,很少调遣古家。你知道为什么嘛?”
马福祥不屑道,那是因为咱们长生山上人才济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再说了,有我马福祥在,就连小日本子也不敢来招惹。
“哈哈……师兄说的是,您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不过你没有看出师傅的心思呀。这古天策心怀鬼胎,是个十足的小人,他一心求的是大富贵,千门做事从不讲道义,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用。你以为承德那次行动他是心系百姓嘛?非也,你们不知道的幕后故事太多了,我来告诉你们吧。”
原来,当年吴功耀困守承德时,迫于日本人的压力,不得不把长生山的好汉们撤进山林中跟小日本打游击。但全城百姓却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撤走。吴功耀与莫小七商量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最后,迫不得已,莫小七献策说可以让千门古天策一试,跟小日本斗,就要斗智。
可吴功耀连续下了三道命令,却依旧请不动古天策。这绝对是个势利小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最后,吴功耀只好口头许诺,把那把珍藏已久的黄花梨太师椅赠送与他。并且说,倘若你能解我燃眉之急,我会增你一套大宅,并许你古家在江湖上百年不衰。
吴功耀又不是皇帝,他怎么保证古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全因为古家择选在松花江畔的宅址,也就是现在古家老宅的位置,那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地下压着松花江的龙脉。不过吴功耀对此人早有防备之心,那龙脉之下的脉眼并没有堵住,随着脉眼中的阴气越来越重,古家也将在若干年后衰败。
“小爷,您对古玩很有研究,让您来说说,那把太师椅在现在市场上值多少钱?”
“七位数!这还不是上拍卖会,如果是在苏富比和佳士得,恐怕还有可能再翻一番。”无双断言道。无双其实早就看上这把椅子了,做梦都想夺来。可无奈,那把太师椅乃是先祖吴功耀赐给古家的镇宅之宝,他也不好再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