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然而,这棵古老的树神却被蒙古人认为是受长生天诅咒的恶魔,这片被白骨所覆盖的土地也被称作是诅咒之地。
鲜血染红了翠绿的大草原,一汪汪腥臭的树脂从古树残骸中喷涌而出,溅的这群马匪浑身血粼粼的。
“老大,不能挖了,真的不能再挖了,再挖下去咱们都要受到长生天的诅咒!”一个年龄稍大点的马匪吓的浑身瘫软跪了下来。
“妈的,没用的东西,吃肉喝酒时候你们咋不说这话呢?如今老子要赚钱,一个个看你们那熊样?没听他们俩说嘛,这是稀树,是东胡古墓的墓顶,下边就是那富可敌国的黄白明器,兄弟们,赶紧砍了,挖进去,下半辈子咱们穿金戴银就全指望这笔生意了,哈哈……”疤脸露出贪婪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古墓中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
这时,草原东方逐渐传来了马蹄声,他手下人赶紧冲上来说,老大,有人在靠近,怎么办?
“怕什么?老子又不聋,能听出来是几匹马,哼!就算是云强来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敢奈我何?继续挖!”他大喊道,然后伸手夺过了楚天月手中的********转身迎了上去。
从马蹄声中判断,对方来的只是一个人,那马蹄声十分急促,估计这马儿奔跑的速度极快,恐怕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杀过来。
“是东家的乌骓!坏了,他怎么自己来了?没带人?”楚天月心中骇然,现在的无双早已把体内的上古力量还给了杀魁星,他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如今单枪匹马赶过来可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那匹看起来脏兮兮的灰色长毛马疾驰而过,它的速度太快了,奔跑在大草原上掀起了一股风沙,简直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瘦弱的乌骓背上驮着两个人,一个健壮的汉子身着一套黑衣,腰间别着两把锋利的短刀,身后,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姑娘幸福地用双手环着他的腰杆,靠在他的背上,嘴里边还在哼唱着苗族姑娘恋爱时的歌谣。
歌声由远及近,那姑娘的声音好似林中的画眉鸟般婉转动听,歌声回荡在大草原上,那美丽的姑娘,那动听的歌谣,那疾驰的乌骓和乌骓上健壮的汉子形成一幅动感极强的画面,好一对郎才配女貌!羡煞旁人!
“吁……”无双双腿夹住了乌骓的马腹,马儿对主人极其温顺,双蹄向前高高跃起止住了。
“啊?这么会儿就完事了啊?且,人家还没享受够呢!”蓝彩蝶娇滴滴地靠在无双背上小鸟依人着。这一幕,看的楚天月咬牙切齿,她多希望紧紧抱着无双的是她自己。
蓝彩蝶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高傲,她撇了一眼被俘的楚天月笑道:“哟,这是谁呀?可真够狼狈的呀?堂堂搬山道人,竟被几十号马匪擒住了?吼吼……好笑好笑啊。”
“东家快走!他们是外蒙马匪!”楚天月无暇跟她在这节骨眼上吵架,眼看着无双单枪匹马的冲杀过来,对方人多势众,她又怎能看着他为自己孤身犯险呢?
“哈哈……小娘们,怎么个意思?这是你的小情郎吗?哎哟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得嘞,你们好好团聚吧,来呀!兄弟们,给我捆了!正他妈愁着没人帮我干活呢。”疤脸大喜,喜的不是又多了个肉票,而是坐在无双身后的那如花似玉的蓝彩蝶。
这姑娘,真是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真要是把这姑娘抢去做压寨夫人,那日子还是人过的吗?可不是快活似神仙了?
他没见过无双,并不认识这位便是东北江湖魁首,若他知道无双的身份,再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跟他说话。别忘了,现在他们是在内蒙的土地上,而不是外蒙!
一群满身血水的汉子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乌骓马,乌骓是良驹宝马,在古代时候,可不是一般的马都能做军马。军马有几个特点,第一个便是忠,对主人的忠。第二个是胆大,冲入万军丛中不曾胆怯。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便是身体了,但凡良驹宝马都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可以带着主人追击敌人也可以让主人危难关头逢凶化吉。
而无双这匹坐骑便是良驹宝马,虽与半面妆,赤兔,的卢之辈比不得,但也是万里挑一的。
它见一群恶人手持马刀团团围住了主人,竟高高跃起前蹄长鸣不已,那一对大马蹄子,估计现在谁敢上前立刻就得让他脑浆迸裂而亡。随着它一声声凄厉的嘶鸣,这群马匪带来的马儿们竟然不约而同地跑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主人。
“老大,是乌骓!哎呀!这匹好像是上两年蒙古国王室马厩出生那匹乌骓宝马,不是说这宝马高价被******购得了吗?老大,他可能是无双!”一个眼尖的老马匪认出了无双。
一听无双的名字,刀疤男的脸上横肉不自觉地抖了下,搁谁谁不害怕呀?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胡子王!可他竟然如此年轻?看起来就像城里边的公子哥一样,身上一点匪气也没有?
“没出息的玩应,就算是无双能咋地?他就一个人,你们手里的马刀都是切菜用的吗?”刀疤男脸上的畏惧一闪而过,训斥手下道。
蓝彩蝶翻身从马背上蹦了下来,手中摇着那把带着利刃的折扇,扭动着她那水蛇腰,妩媚地笑着,那可真是满身的狐臊气。
“你现在跪下来向那位姑娘认错也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具全尸。”无双手握马鞭指着刀疤男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少跟我来这套,你当这儿是哪啊?这是在草原上,你吓唬谁呢?以为这是你的长春?我告诉你,在这儿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片被诅咒之地就是你的坟墓!”他那半边带着刀疤的脸上一边说话还一边抖动着,看着很有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