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要用日本人的血来祭祀彩蝶在天之灵。”
“不!你错了,你一直都错了!她蓝彩蝶爱的是一个善良的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马丫捂着脸不停地摇头,面前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
“我想你不需要我,你不需要任何人,对不起,就当马忆甜从没有回来过吧,再见!”她默默地离开了,无双并没有拦她,也许这一刻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她留下来了,她将扮演什么角色?自己要给她什么名分呢?
不曾想马丫这一走,就真的再没有回来过。
一转眼又是三年的时光过去了,三年的沉淀,让这个年轻人又成熟了许多,三年的沉淀让这个年轻人渐渐忘去了昔日的过望,但内心深处,只有那么一个人是他此生此世都难以忘怀的。生活是什么?目标是什么?到底为什么而活?也许他是时候重新出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陪在她身边,就跟当年的承诺一样,永远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马帮的买卖越做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兴隆,内蒙到西南,内蒙到苗疆,到新疆,到西藏,甚至是俄罗斯,朝鲜……几乎中国北方的盐路生意全部被云强垄断。他现在拥有金山银山,可再多的钱却买不回昔日的快乐,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她的柔情似水。
幽怨的马头琴再度在松叶湖畔响起了,他为她吟唱着那首草原歌曲,歌声婉转而又惆怅。他的灵魂随着歌声越飘越远,仿佛看到了美丽的苗疆,仿佛看到了那个美丽的苗族女孩正在朝他暧昧的微笑。
吱呀一声,牧场大门打开了,一匹快马冲了进来。马背上的老者直奔这巨大的坟头,他知道,主子一定在这里。
“小爷!小爷?”听声音肯定是顺风耳刘麻子。
“看,他们又来烦我了,彩蝶,等我回来。”无双把马头琴放在墓碑前,叼着小烟背着手迎了出来。
“我说麻子叔,您这风风火火的是干啥呀?长春的买卖不做了?我们一家十来口子人还指望着您的钱活命呢。”无双为他稳住缰绳,刘麻子翻身跳下马背。
刘麻子没有别的能耐,这顺风耳可是江湖上独一份,虽然不善争斗,但就是这屁大的能耐,可以让无双远隔之遥千里依旧掌控着东北江湖全局。
“爷儿,您可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我看这次您是非出山不可了!”刘麻子气喘吁吁说道。
“咋个意思?物探大队那边又给我开价了?不去!说了金盆洗手就是金盆洗手,魁符我都挂起来了。”这么多年来,但凡东北挖出来点邪乎玩应,官面上人不敢碰的,几乎都要来请无双出山,可每次都被他一口回绝了。他答应过蓝彩蝶的。
刘麻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牛逼纸口袋交给了无双,无双打开一看,里边是份官方报告,别的不认得,最下边“sos”字眼可是十分醒目。
“救援?哼哼……还是英文的?咋个意思?美帝请我呀?不去!不去!都他妈是一丘之貉!还不是瞧上了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宝贝?”
刘麻子说,一个月前,一个英国探险队进入了我国昆仑雪山,这个探险队进入后就再没有出来过。现在英国那边正在施压,让我国派出救援队赶往昆仑雪山。
“昆仑山的讲究太多,自古就有传说,说昆仑山秘境中乃是西王母娘娘的仙宫,而且,昆仑山也是西南龙脉的龙头,我国五千年文明里,许多西南政权都取昆仑山为龙脉,那昆仑山中至少埋着不下数十个王侯贵斗和龙斗,别说英国人了,就算是我去,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回来,活该!让上边派人去救呗,跟老子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咱是东北人,可不管这闲事。”
无双带着刘麻子回到了自己的蒙古包,躺在那张白老虎皮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托亚长大了,也懂事了。见有贵客到访,赶紧热上一壶马奶酒,把一盘子牛肉干端了上来。
刘麻子一瞅这架势,主子当然是不愿出山了,这小日子过的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再瞅瞅,这昔日的蒙古族小丫头长的是越来越俊俏了,原本托亚就天生丽质,再加上云强经常从外边带回来那些韩国化妆品。现在一瞅啊,别看这丫头穿着一身蒙古族长袍,头上带着蒙古族姑娘的发饰,可就是标准的一个时尚女性呀!虽没有蓝彩蝶的妩媚,没有马丫的清秀,但却也有了八分神采。
“呵呵……小托亚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俊了。”
托亚微微一笑,拖着酒壶给他倒了一碗马奶酒,然后学着旧时候女人的礼数,弯着腰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爷儿,这次您是非出山不可了,您要是不去会后悔终生的。”
“你个老小子还威胁我是不是?咱俩谁是爷儿?”无双给他扔过去一根烟,现在,盗门老一辈只剩下刘麻子一人了,无双对他十分尊敬,二人之间少了以前主仆的拘束。
“呵呵……”他点着了烟,喝了口马奶酒,酒中尽是草原人的热情与豪爽。“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回答过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无双以为刘麻子会跟他提英国人的报酬,可刘麻子却说:“爷儿,我虽不是蒙古人,可年轻时候也在这边插队过,我认得托亚今儿这个发饰,她把头发盘起来了,而且袍子是乳白色的,扎腰带是向下拉展的对吧?”
“哎哎哎?你个老小子有没有点正经啊?托亚才19岁好不好?你没事老盯着人家看干啥?”无双打趣道。不过他还是很佩服这老头敏锐的洞察力,要不是他说,无双都没留意到,最近托亚在穿着打扮上确实跟以前不同了。
“哈哈……您倒说上我了?啧啧啧……这话我要问您咯,您可知道蒙古族姑娘这打扮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