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的城主府,有人随意进出,犹如闲庭漫步,更在张易枫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还留下两张纸条,向他示警。
纸条上,没有说明,含糊其辞,让张易枫摸不着头脑,他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与猜疑。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暗中之人既然说的如此隐晦,只能说明这个人身不由己,有不能明言的苦衷,也不希望把事情搞的人尽皆知。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让她离开,她是谁?”
张易枫喃喃低语,他只觉眼前的世界,突然间蒙上一层迷雾,看不清,看不明,本来简简单单的废土世界,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主人,其实你不用疑惑,我知道是谁?”
“嗯?沂虫。”张易枫心神一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沂虫竟然主动跟他交流。
“你知道什么?”
“主人,那个人能够逃过你的精神力感应,是因为你还没有成为六级进化者,未能开辟念力海,精神力探查范围不广,但在我眼中,她无法遁形。”
虽然沂虫的话,有些贬低张易枫的意思,但张易枫心中好奇,并没有在意,况且沂虫的精神力的确比他强,在**公园,精神力风暴一出,几乎把张易枫他们团灭,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沂虫没说他很渣,已经给张易枫留脸面了。
“她是谁?”
“童影。”
沂虫说出一个名字,让张易枫非常意外,他脑海中突然浮现童影的身影,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面纱的女人,她像是童谣的影子,如影随形,沉默寡言,从她来南理基地市,张易枫就没听过她说话,二人素未谋面,她为什么要潜入城主府,给张易枫留下纸条。
“主人,她身边那个叫童谣的,我感觉很奇怪,而且,我曾用精神力偷听她们谈话,被童谣诡异的阻断。”
“阻断精神力!”张易枫心中一凛。
“有没有听到什么?”
“童谣好像让童影在**园找什么东西,对了,主人,在你离开后,童影也来过我的巢穴。”沂虫轻轻的说道。
“童谣的目的,果然不是表面这么单纯。”
“主人,我觉得童影给你留纸条,就是希望你让童谣离开南理基地市,这个人,从我感应到她开始,就觉得很奇怪,有种熟悉感,可是,太久远了,我想不起来……”
竟然是童谣!
得知真相的张易枫,觉得非常诧异,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他留纸条示警,一个跟他有过无数次合作的人,竟然隐藏着无数秘密,甚至有可能对他别有企图。
说起来,童谣真的很神秘,她给张易枫的感觉,就像是置身迷雾中的神,高高在上,世事洞明,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某种特别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其次,他身边的童影,给张易枫的感觉也很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很缥缈,却又真实存在,就是把握不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对了,沂虫,还有件事想问你,你说思纯体内有传承基因,可是为什么她在接受传承后会失忆?”
“很抱歉,主人,我的记忆并不完整,关于传承基因的事情,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非常奇特,体内的传承基因,蕴含着毁灭的力量,就连我面对她的时候,也感觉心惊肉跳,我有种直觉,她拥有能够杀死我的能量。”
“越来越复杂了。”张易枫扶额叹息,废土世界的生化危机,童谣说过有可能是人为的,从那时候开始,张易枫也发现这个世界的诡异,现在,童谣找东西,童影留纸条,马思纯失忆,一系列的事件发生,让更加错综复杂的真相,深藏在迷雾中。
“算了,这些事我不想掺和,既然童谣有问题,就先让她离开吧,至于思纯的事情,只要她没有危险,就顺其自然吧。”
废土世界的浑水,他不想蹚,他来废土世界,只是为了获得财富,现在南理基地市,成为他的领地,只要苦心经营,发展壮大起来,就会为他创造无数的财富,供他在现实世界创建伟大的商业帝国。
其他的事情,见鬼去吧。
“沂虫,事情到此为止。”
“如你所愿,我不会再去偷听的,主人,你要小心,**镇好像出现了很多厉害的家伙。”
张易枫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根本没把沂虫说的话放在心上,等沂虫的精神力投影消失在在他脑海中,张易枫站起身,吩咐守卫去把童谣请来。
从**镇回来,安排童谣住在柳叶街,张易枫就没关注过她,即便是马思纯生病的事情,也对她秘而不宣,童谣也表现出对任何事都不关心的样子,终日待在住所,不知道做些什么。
但是现在,必须请童谣离开了。
“难怪神京基地市高层对她如此忌惮,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知道太多的东西,太神秘了,完全掌控不住,她才来到南理基地市几天,就搞出这么多事情。不过奇怪的是,她好像跟在云城的时候,不太一样……”
“一号大人,童谣大人和童影大人到了。”
听到一号卫队队员的禀告,张易枫连忙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只见守卫带着童谣童影走进客厅,正在躬身行礼。
张易枫挥手将这名队员遣退,招呼童谣和童影坐下,然而,一身黑衣的童影,真像是童谣的影子,冷冰冰的,眼神淡然,如同木头一般,站在童谣身后,对张易枫的话,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沂虫把她的事告诉张易枫,此时此刻,张易枫也会简单的认为,童影是童谣的护卫这么简单,她待在童谣身边,唯童谣马首是瞻,但又暗中给张易枫通风报信,这算是什么?
无间道吗?
“不用管她,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童谣注意到张易枫对童影探究的目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接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