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凶手微微笑了笑,说道,“在我的竹简里从来没有这四个字。”
“那今天就在你的竹简里刻上这四个字。”玲珑儿一身正气的说道。
“他很强。”白宇珩皱着眉头说道。
凶手以一种难以描述的神态望着白宇珩,说道:“你不会武功,如何知道我很强的呢?”
“气场,你有很大的气场,给人一种压迫。”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屈寰不屑说道,“就让我来对付你吧。”
他拔出了长剑,剑尖直指凶手,一道寒光折射开来,剑的速度差点媲美寒光的速度。
凶手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根本没有把屈寰放在眼里,剑接近他喉间分毫,而他依然没动。
眼看剑就要刺中,凶手这才如同鬼魅一般避开了长剑,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这让屈寰大惊失色,如此鬼魅的轻功他决计赶不上,就这么一招之下就能见高低之分。
“你我还看不上眼。”凶手出现在屈寰身后,静静地站立在,不屑一顾的看着他。
屈寰大喝,拔剑再次刺向凶手,这次速度达到极致,招式更加刁钻,完全是他全力一击。
凶手没有躲避,而是双手结印,身前形成了一团气流,长剑刺入其中,被阻挡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攻破。
凶手直接翻手一击,屈寰的长剑飞出数丈之遥,而他也跌出丈余之地,嘴里溢出了一滴鲜血。
“看来不动用点真本事,是无法拿下你了。”屈寰擦掉嘴角的鲜血,阴沉着面孔说道。
“寰儿哥哥,我们一起吧。”玲珑儿担心道。
“不用。”
屈寰站了起来,拿回长剑,挥舞出一套凌厉的招式,这便是越女剑法,他不说完全掌握,但至少也是大成。
越女剑法有刚有柔,采用对敌灵活的招式,凶手属于轻功高强之人,所以屈寰使出的柔之剑法。
凶手眼中还是闪出了一丝光芒,这下他也微微点了点头,这越女剑法闻名遐迩,他也得正式。
只见屈寰飞身指向凶手,长剑波动袭来,距离凶手分毫,却是改变了方向,被屈寰用劲力改变方向,形成了一个弧形,朝着凶手后背刺去。
这下凶手不可不防,直接闪身躲避,接着双手接住长剑,欲要折断,但长剑十分柔绵,变着方向再次朝着凶手腹部刺去,直接穿过了凶手的衣襟。
凶手呼道:“不错。”
玲珑儿则是大喜,说道:“寰儿哥哥好样的。”
白宇珩在一旁翻起了白眼,一副无语的表情。
“虽然不错,不过想要以此杀我,那就让你失望了。”
凶手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暗器,形状有些古怪,说不出来像什么,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三分像火烧棍,七分像平底锅。总之是个四不像,就像是铜炉房里的残次品。
虽然武器古怪,但在凶手手里确实得心应手,招招直取屈寰的要害,打得他是凶险万分。
玲珑儿站不住了,说道:“屈寰哥哥,我来助你。”
白宇珩在一旁不满道;“老子这么对她好,她总是喊我色胚,那个几把屈寰对她哪点好了,一个劲的叫寰儿哥哥,寰儿哥哥,听的老子都恶心。”
“人家是青梅竹马,你不过是半路杀来的而已,要懂得自己的地位。”智晟不忘补一刀。
“他俩合起来都打不过。”
“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这人功夫之高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关键是他还有最恐怖的技能没有施展。”
“什么技能?”智晟忌惮的望着凶手说道。
“你忘了这个镇子上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你是说他能下毒。”
“没错,而且是直接当着你的面下毒,形同催眠一般。”
“那我们这时候是不是该逃命呢?”
“你走吧,我是不会丢下玲儿的。”
“你刚才还那么说,现在怎么就。”
“老子喜欢她,就是喜欢她,管他吗其它的。”
玲珑儿加入战斗,二人双剑齐出,气势如宏,但凶手并没有露出慌急之色。
“这样好,直接一网打尽。”
凶手挥舞手中武器,与二人战斗一起,打的是难解难分,异常的激烈。
周围的老百姓都躲在炕上颤抖不停,根本不敢出来一睹究竟。
此时夜已经深沉,月光被乌云遮挡,光线很弱,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听见武器碰撞的声音,只有少部分能够见到三人的身影。
凶手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而且不落下风,他的能力让屈寰和玲珑儿越来越心惊,他们终于知道即便二人合力也无法对抗此人。
二人已经萌生了退走的打算,毕竟性命要紧,此人日后还可抓捕。
但是凶手却不给二人机会,笑着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闪转腾挪,凶手直接飞身上前堵住二人去路,手中武器越发凌厉的攻击二人,二人只得防守抵御。
白宇珩见状说道:“要败了。”
“白兄,他二人刚才就想要舍我们而去,我们何必在此和他们陪葬。”智晟也不傻,看的出形势。
“他人负我,我勿负他人,智兄你走吧。”
“难得你如此有情有义,我认了你这个兄弟,陪你一起奔赴黄泉。”
白宇珩望着智晟不由摇摇头,说道:“你何必这么傻。”
兄弟友谊情有时候是很难说的,他有时候比亲情还要坚贞,比爱情还要忠烈。
凶手的武器直接轰击向玲珑儿的长剑,力道的反弹直接让长剑弹向她的胸口,顿时受了严重的内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到这时候,玲珑儿才知道凶手之强,如果他愿意,这一击绝对能够要了玲珑儿的性命。
屈寰的长发散落肩膀,他有些发狂,越女剑使出了它的巅峰,但依然无法抵抗凶手的武器。
直接被一击而中他的腹部丹田,丹田一下子翻腾倒海,他全然没了战斗之力。
“哼,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凶手望着二人依然是不屑一顾。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玲珑儿将脸一横说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白宇珩走了过来。
“你说。”
“你寄存在啬夫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凶手淡然说道,“我很佩服你的洞察和推理,我给你了逃跑的机会,但你却不珍惜。”
“我心在此,逃有何用。”
“痴、蠢、笨。”凶手如此说道。
玲珑儿望了一眼白宇珩,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她的心一直很乱,因为在白宇珩和屈寰之间她迷茫了,不知道何人是她的归属。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凶手笑着说道。
“游戏,什么游戏?”
“很有趣的游戏,你们四人中可以离开一人。”凶手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这游戏根本就不是游戏,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无法是想试探人心人性而已。”
“哎,这都瞒不过你,你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凶手失望道。
“但这游戏已经开始,所以你没必要结束。”
“那好吧。”
“玲儿快走。”白宇珩对玲珑儿说道。
玲珑儿愣了一下,神色坚定道:“我不走,要死就死在一起。”
而一旁的屈寰而是眼珠子乱转,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我们三个男的自然要让女的,你活着才有希望。”
“等一下。”屈寰弱弱道。
“你说。”凶手盯着他说道。
“这一个人可以是我吗?”屈寰的声音很小很低沉。
但大家都听到了,白宇珩直接冲过去给了他一脚,智晟也愤怒的望着屈寰,眼里满是厌恶之色。
玲珑儿最为不可思议,她仿佛听错了一般,愣在那里,但她知道这是事实。
她的脑子里回忆起以前的画面,自己小的时候总是被屈寰保护,有人欺负她,屈寰是第一个站出来的,那时候屈寰就是她的全部。
然而现在屈寰却是抛弃了她,在生命和爱情面前,屈寰选择了前者,没错,生命才是最为宝贵的。
玲珑儿微微笑道:“就让他走吧。”
“珑儿,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想死。”屈寰有些自责的说道。
“我何必怪你,因为你已经不值得我怪了。”玲珑儿冷声说道。
凶手拍起了巴掌,笑道:“精彩,本以为这下子说出了游戏的秘密,但还是让我看到了人心人性,这对我练功大有帮助啊。”
“你滚吧。”白宇珩指着屈寰厉声道。
屈寰完全没了脾气,爬起来立马逃之夭夭。
白宇珩走了过去,她扶起玲珑儿,深情的望着她,唱起了一首歌。
深情吻住了你的嘴
却无能停止你的流泪
只因我的心和你一起碎
大雨下疯了的长夜
沉睡的人们毫无知觉
突然恨透这个世界
因为要离别
就走破这双鞋
我陪你走一夜
直到心不再滴血
而你流尽泪水
天空不停地闪着雷
照不亮我心中黑黑黑黑黑的一切
希望都早已经破灭
我和你
不离别,永远不离别。
白宇珩认为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撩妹,所以他很深情的唱出了这首歌,听得玲珑儿梨花带雨。
她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歌曲,这歌非常好听,而最让她感动是唱歌的人。
就连凶手都愣在了哪里,他恐怕也是为此有些感动吧。
玲珑儿和白宇珩吻在了一起,久久的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