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竹懵然回头,茫然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刚刚擦肩而过,已经站住的胖子,指着自己,脸色发红地问:“先生!您是叫我吗?”
问着,她还左右张望了下,想看看左右还有没有别的姑娘。
她的经纪人此时也停步回头望来,傅青竹经纪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干练女子,一双眼睛很有神,一看见前面那个戴着鸭舌帽的胖子,她先是皱眉,随即微微一惊,赶紧上前拉了傅青竹一下,低声提醒:“别乱说话!这是何导!咱们公司的大导演!”
傅青竹闻言立即紧张起来。
何不丞目光只扫了她经纪人一眼,审视的目光就又落在傅青竹脸上、身上,一边打量,一边微微点头。
“何导您好!请问何导有什么吩咐?”
傅青竹紧张忘了说话,她经纪人则显得很有礼貌,尽管她也显得有点紧张。
何不丞走近两步,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公司的艺人吗?”
何不丞是看着傅青竹问的,没有理会她的经纪人。
她经纪人见状,赶紧碰碰傅青竹胳膊,急着给她使眼色。
傅青竹越发紧张了,红着脸回答:“我、我叫傅青竹,我刚签约公司,今天第一次来、来公司!”
因为紧张,回答得不太利索,但口齿却很清楚,说话的时候,现出一口编贝般整齐的洁白牙齿,真真是唇红齿白,让人心生好感。
这不,何不丞见了、听了,便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安抚道:“傅青竹……名字不错!嗯,不用紧张!刚加入公司……唔,也没关系,你以前学过表演吗?还是练舞蹈的?”
何不丞也怀疑她是练舞蹈出身,实在是她身材太好太匀称了,真正属于亭亭玉立那一类。
“回何导的话,我、我是学舞蹈出身的,去年刚刚拿到全国舞蹈大赛亚军,但我自学过表演。”
“哦?”
何不丞瞬间有种对她刮目相看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更和蔼了,点头赞道:“不错!是个好苗子!正好,我过段时间要拍一部戏,现在还差一个女主角,行!就你了!”
说完,何不丞这才看向傅青竹身旁的经纪人,对她说:“回头你跟培训部的小夏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最近一段时间,抓紧时间对小傅进行突训!安排最好的老师!就这样吧!”
此时傅青竹的经纪人阮芸又是紧张又是激动,闻言,赶紧连连点头应下。
至于她身旁的傅青竹还是懵的,她刚刚才认出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胖子是何不丞何大导演。
他刚才说什么?
他下一部戏的女主角是她了?
我今天可才第一次来公司呀!何不丞的新戏女主角怎么就轮到我了?强烈得不真实感,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而何不丞对她的反应似乎挺满意,临走的时候还对她点点头,哂然一笑。
一直等何不丞出了公司大门,傅青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公司前台那两名年轻女子和大堂里经过的几人突然议论起来。
“哇!不会吧?何导的新戏女主角就这样决定了?真的假的?”
“这命也太好了吧?第一次来公司就捡一个女主角当?还是何大导演的新戏女主角?”
“何导最近要开新戏了吗?我怎么没听说?”
“傅青竹……这要是红啊!”
……
听着这些议论声,傅青竹依然觉得不真实,她憧憬过自己签约战神影视以后,会得到机会,也憧憬过自己能不能在三五年内,得到一次出演女主角的机会。
但那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时候的憧憬,内心里,她甚至也只敢偶尔憧憬一下,对于出演女主角,她从来不敢真正去想,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练舞蹈出身,就算自己身材不错,颜值也还行,但娱乐圈什么时候缺过美女吗?她不是表演科班出身,又没有特别的背景,她甚至都做好心理准备签约战神影视后,接下来的几年只能接一些丫鬟、侍女之类的小角色。
对她来说,今天从早上起来一直都很平常,窗外没有喜鹊叫(有,也被人抓去下锅了,这可是城市里。),走在路上也没踩到狗屎,哪里料到刚进公司大堂,还没进电梯就突然得到这样一个机会?
何不丞新戏的女主角?
阮芸反应比较快,此时激动得脸色发红,突然用力抱了傅青竹一下,甚至忍不住在懵懵的傅青竹脸上亲了一口,兴奋道:“傅青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有星运!你被何导看中了,你要红了你要红了你知道吗?哈哈!”
傅青竹看着她激动的笑脸,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兴奋话语,才渐渐相信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都是真的。
像鲜花绽放,一抹开心喜悦的笑容悄然在她脸上绽开,是那样的动人。
……
一楼大堂发生的事,没过多久就传到8楼办公室里的江淮民耳中,是他秘书进来告诉他的。
听完秘书汇报,江淮民抬头愕然看着秘书,秘书点点头,表示他没有听错。
江淮民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错愕、惊讶、不敢相信,还有好笑。
愣了半晌,江淮民缓缓摇头,叹道:“这个老何!真是……唉!不知怎么说他了,这消息要是传进步灵和其他女艺人耳中,她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一个敢签约公司、舞蹈出身的新人……”
感叹完,江淮民低头准备继续批复文件,秘书转身欲走,江淮民又突然抬头问:“对了,那个叫傅、傅什么来着?”
秘书:“江总!是傅青竹!”
江淮民:“对!就是那个叫傅青竹的女孩……她真的很漂亮?”
秘书点头,“是的江总!我刚才下楼看过,那女孩确实很漂亮!”
江淮民微笑点头,突然又问了句:“和步灵相比呢?”
本来又准备走的秘书又停住脚步,回身没有犹豫,脱口道:“比步灵更漂亮!”
“哦?”
江淮民左眉微微一挑,又一次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