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中人法术虽大同小异,但也有其个人的独特气息波动。不久前杨四一干即将上庭的嫌疑人被杀案天花板里遗留的符咒,和这次这块玉佩上散发的独特气息简直一模一样。
朱俊不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吴伟元即便是奸杀幼童,再杀死情人的畜牲,也自有法律去制裁。他如此动用私刑,更多是为了逼问出那个神秘的道门败类。
毕竟,那个能杀人与无形的败类,才是真正的大祸害。
朱俊并没有因为吴伟元可怜的模样而心慈手软,掰断大拇指后,又抓住了他左手的中指,“看来你的嘴还挺硬的,只要你肯配合我们,你杀人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让你继续过你的悠闲日子。但还这么嘴硬,就不是十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我,我没有杀人,你,你冤枉我......啊......啊.......”
吴伟元一听朱俊道出‘杀人’两个字,顿时一惊,跟着忙疯狂摇头的否认。他可不傻,这事要是认了,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要不要我把帮你隐瞒杀人实情的张阳和两被你杀害的女人都带来当面对质?你以为死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朱俊阴沉的笑了笑,道:“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如果你还是要执意作死的话,我不建议把古代的各种刑法在你身上试一试。”
吴伟元似乎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感,完全无视朱俊的威胁,“你,你到底是谁?对我滥用私刑,就不怕我去告你吗?”
“呵呵,你也要有命离开这间屋才行。”朱俊淡淡一笑,松开他的手指,走到旁边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后,才靠在椅背上说道:“这么说吧,你能掩盖杀人的事实。我也能让你变成一具背负叛国罪的尸体。”
话没说完,朱俊就留意到吴伟元眼皮在不自然的跳动,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还是被眼尖的朱俊捕捉到了他微妙的表情。
显然,吴伟元内心此时是无比挣扎的。
朱俊知道就快要击破他的防线了,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家人的安全对不对?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会保障他们的安全,同时还有你的。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刚才也说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还会帮你以及你的家人安排新的身份以及一大笔保障未来生活的资金。如果你愿意的话,出国也没有问题。”
话落,朱俊只是静静的看着吴伟元,并没有催促。他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催也没用。
一时间,除了吴伟元不时低哼几声,不大的审讯室里,很是安静。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吴伟元终于抬起头,眼神茫然的看着朱俊,“你真的能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当然。”朱俊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有价值,你就是国家的功臣,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少半根汗毛。”
“哎........”吴伟元长叹了声气,闭眼道:“他叫徐无鬼,两年前在张阳家认识的。这块玉佩是几个月前,他说我将来会有血光之灾,送给我的。我跟他不熟,就知道这么多了。”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和他不熟,你怎么知道把玉佩放在那里可以把女鬼困在里面?显然你有问过他。”朱俊见这小子还有所保留,继续说道:“你这么遮遮掩掩的,只会两头不讨好,我也不可能帮你,你好好想想吧!想想帝都那几个人的下场吧!”
吴伟元对朱俊的承诺确实有所保留,他还指望有人来救自己,但一听到朱俊提及帝都那件案子时,他顿时一愣。因为张阳曾经向他透露过这件事,自己被警察抓了,组织会不会也会像对付帝国那几个倒霉鬼一样对付自己?而且,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对自己的事一清二楚,似乎已经有别的人也落网了,隐瞒有意义吗?也许这还是一条活路。
想到这,吴伟元顿时下定决心,与其等死,还不如老实招了,至少可以保证家人无忧。于是说道:“没错,我有他的联系方式,玉佩就是他教我怎么放的。”
“这就对了嘛!”朱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现在说说你们的组织吧!定县都有哪些人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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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吴伟元的一番叙述,朱俊终于莫清了定县的叛国组织底细。
这个组织就仿佛是一座金字塔,从最顶端统治阶层,层层分支,省,市,县,分出无数个分支。各个分支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只有每个下层分支的管理者,才知道最上一层的管理者是谁,其他的分支成员,除了对自己这个小圈子熟悉之外,对于别的分支成员,完全不认识。
而定县的这个分支对外叫着定县联谊会,组织者和管理者就是刑警队长张阳,成员不但有警队,法院,政府机关,事业单位,以及私人企业的老板,社会工作者等等。人数不多,也就一百多人,但这帮人如果一旦有所行动,定县会瞬间陷入瘫痪状态。就更别说如杨四一样,游离于圈子这个以外的追随者。
当然,以现如今无权无势的吴伟元想要加入,必然进步了这个圈子。两年前他不但是国资办主任,手机厂长,还监管着好几家定县范围内的国有企业,也正是他最春风得意,耀武耀威的时候。
一开始,他单纯的以为联谊会就是定县上层人士交流的一个平台,直到拿了不该拿的钱,睡了不该睡的女人后,在被逼迫提组织办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帮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于是乎,他提组织搞垮了定县所有的国企,工厂。因为张阳帮他掩盖了杀人的事实,他也彻底沦为了所谓组织的死忠,只等时机成熟,取代一些灵玩不灵者,掌握更大的权利,为组织办事。
但是,直到现在,吴伟元都不清楚所谓组织到底是什么?
只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张阳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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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俊能分析出这个组织的管理模式,也明白定县联谊会只是这个组织的冰山一角,突破口还是在那个叫徐无鬼的道士身上。但现在让他头疼的是,坐在自己旁边这位眉头紧锁的巡警队长到底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真的是‘忠’的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