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浩改装的八阳阵需以镇宅符和镇鬼符为阵眼,在以八枚铜钱分别用黄纸包裹,以王浩的的心血为印封住。其后将这八枚铜钱分置周家的八个方位对应他们周围的邻居,形成一个小型的吸阳阵。
最后,将镇宅符放置在周家的门上。将镇鬼符放在阵眼也就是周家的客厅。
趁着中午吃饭的空闲,王浩将自己锁在卫生间一鼓作气将一切弄好,最后将镇鬼符埋在了周母新买回来的盆栽里。
“周叔叔,这八枚被我封印的铜钱不可沾水,不可拆封,不可随意移动。您千万要记住,房屋四个角落分置一枚,其余四个一会我会告诉您位置。一会静静离开后,你让小胖下楼去买点东西。我会将阵法开启。”
下午时间,静静和小胖还在写作业,王浩和周父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的聊着。
“成!小浩,真是辛苦你了。”听着王浩将一切都计划妥当,周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切计划都按照王浩的实施,静静本来就是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不像王浩东跑西逛的不认真写作业,第一个写完的就是她。
在周母的安排下,让静静先将书包送回家去,一会在过来一起吃饭,然后又让小胖出去打酱油。
这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王浩和周家夫妇二人。按照王浩的安排,夫妇将八枚包好的铜钱放到家里八个隐蔽的位置。
一切做好后,王浩端坐在客厅的中央,面前摆放着一盆仙人掌。深吸了一口气,王浩双目紧闭,手上法决连变,口中念念有词。
“郝郝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借阳八方。镇守阳宅,普扫邪魔。以吾之名,呈帝之威!起!”
伴随着他一声轻喝,周家夫妇惊讶的看着房间内刚刚他们防止铜钱的位置纷纷有一道光束射入王浩身前的花盆中。
只是一霎那,整个房间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一手段,着实让周家夫妇心中大定。如此神奇的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这是一个个黄纸包裹的铜钱,就能阵的射出一道光来。
王浩睁开眼,有些兴奋的看着面前的盆栽,心中又默念里几句,天眼开,望向房间四周。只见一道无形的阳气气流将整个周家保护其中。在这阳气流转的同时,镇鬼符不断发出一道道符咒夹杂其中,若有恶鬼盲目冲撞定会被符咒所伤。
“好啦,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阵法已经开启,您们不用担心那女鬼去而复返了。”站起身夏天拍了拍手,将仙人掌盆栽摆在了客厅电视柜上边,哪里很稳定一般不会有人去触碰。
“真的已经做好了么?”周母这句话也只是下意识的问出,对于刚刚神奇的一幕她也是看在眼里。
就在她话刚刚出口,周父伸手拍了她一下。笑呵呵的对王浩说道:“我们相信你,小浩。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人,我们俩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叔叔你不用客气,我能遇到既然是缘分,小胖又是我的好朋友,这就是上天注定要我化解此劫。”王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对于他来说这也是第一次布置阵法,见到阵法成,他也是无比的激动。人生每一个第一次都会让人难以忘怀,比如所王浩的第一次给人占卜,第一次观风水格局。在周家他第一次斗女鬼,第一次布阵。
注定不凡的一生,让王浩相信,有些事有些人就是天注定,你想躲都躲不掉。
周家事件平息后,王浩也再未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他也如正常小孩般每日在学校中快乐的成长。
转眼间,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期间一切相安无事,三年里,王浩一共去了王老的宅院两次,一次是四年级放寒假,一次五年级放寒假。
王老的身体越来越差,王浩最后一次去的时候,甚至已经有些开始糊涂了。
六年级课程结束,是一段漫长的假期,王浩,小胖和静静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市重点中学。 三年后的王浩,已经十二岁,个子足有一米七,与他相比周小胖那纯属是横向发展的家伙,身高没怎么变,腰围倒是着实长了不少。十二岁的林静静已经婷婷玉立宛如大姑娘一般,不过依如从前那般恬静文雅,不好言语。在王浩看来,静静足有那种古代大家闺秀的气质。
告别了小学,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无比向往初中的样子。不过假期的王浩,过的并不快乐,三年的时间,他的修行早已从一品升级到二品。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梦到三爷爷,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于是,王浩决定必须回一趟小院。要说洛阳距小村也没有多远,来回行车也比较方便。只是当初王老吩咐过,不准王浩经常过去。也是因为如此,三年的时间王浩才回去过两次。
这一次,他是在父母强烈的反对下,依然固执的坐上了去往小村的客车上。不知为何,越是距离小村越近,王浩的心越是颤抖的厉害。冥冥之中,他感受到了不详的原因,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三个小时的车程,在王浩的心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般的漫长。抵达小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炎热的夏季,小村口除了几个玩耍的孩子以外,也就只有动物牲畜的叫声。踏进宁和的小村,少年往事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王浩背着个单肩包,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远远的,王浩就看到了那个永远与整个小村格格不入的小院。墙外的藤蔓柳荫依旧,古朴的大门虚掩着,宅院里此时正有人说着什么。深呼了一口气,王浩推开久违的大门。小院得就景象呈现在他的眼前,在院子里凉亭下的郝大婶闻声回头望去,见是王浩来了。眼圈瞬间通红,止不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浩啊,你可算是来啦!”
本来看着躺大婶旁边躺椅上的王老时,王浩纠紧的心刚刚松落下来。可下一秒郝大婶的表情让王皓不自觉的脚下一软。
郝大婶似乎怕躺着的王老听见般,起身来到王浩的身边,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小声的说道:“小浩,今儿早上村里的李大夫过来了,给你三爷爷把了脉。”刚刚说到把脉,郝大婶有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嘴就大哭起来。
两家人做邻居几十年,从郝大婶嫁到村里,王老就一直都在,做为长辈的王老极其受到郝大婶的尊敬。
此时的郝大婶已经泣不成声,王浩就算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泪无声的从脸上滑落,颤抖的抬起双腿一步步走向王老。
躺椅上一动不动的王老,整个人枯糙的皮肤显露骨骼,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是老年斑。嘴角干裂闭着眼,眼看就是出气多进气少,花白的头发也只剩下稀疏的几根。
越看越是心疼的王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趴在王老的大腿上嚎啕大哭起来。孤独了一辈子的王老,唯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孙子。
郝大婶看着有些凄凉而伤感的一幕,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捂着嘴冲出了小院。
王老似乎感受到王浩的悲伤,浑浊的老眼勉强支开一道缝隙。颤抖的抬起枯瘦的手抚摸着王浩的小脑袋。
“小...浩啊。你...怎么...来啦?”
眼睛哭的红肿的王浩抬起头,紧紧握着王老的手。“三爷爷,三爷爷,我想您了...呜呜呜...”
“呵呵呵...想我了,你哭什么呀?”王老虚弱的声音勉强的笑着,安慰着王浩。
“三爷爷,您,您为什么不早些通知我啊...”眼见王老大限将至,也就这几天的活头了,王浩的心都碎了。虽然回到洛阳已有三年,但他无时无刻不再怀念着和王老一起生活的日子。
“傻孩子,生老病死乃是天道法则。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样子...”王老没说一句话,都似在消耗他仅剩不多的生命力般,变得越来越虚弱。
王浩在和王老修行的时间,对医术也算略懂一二,反手抓着王老的脉搏。心中更是悲痛,哭的小脸通红,身体不停的颤抖抽噎。
他大爷爷去世的时候他还年幼根本不懂什么亲情长辞之痛,如今眼看着疼爱自己的三爷爷生命在慢慢消逝,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更多的时光给三爷爷,可他根本无力回天。
郝大婶无欲无求的悉心照顾了王老近三年的时间,虽然老头子总是把家里的钱财拿给她当工资,可郝大婶根本不是为了这点钱。
看着悲伤的一老一少,她总是偷摸的抹着眼泪。将沉睡的王浩抱着放在了凉亭下的木椅上。又安慰王老道:“王叔,您就别伤心了。这,这小家伙我们没通知,可能是他跟您心灵相应吧,自己个儿拧着他爹就跑过来了。”
“在临逝之前,还能见到这小家伙我也算安心了...呵呵..咳咳....”
郝大婶赶忙来到王啦的身边轻轻抚顺着他的胸口,“您老就少说两句吧,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已经让我家老郝给你的后辈们打电话了。估计今晚就差不多都能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