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负责搬运物资的民夫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的情况,薛蟠叹了一口气,对着沙鲁克说道,“沙鲁克委员,你们这里能不能再提供一些士兵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我只需要他们抵抗住两三日的进攻就可以,如果抵抗的住两三日,那么事情就会出现转щщш..lā”
“如果是三四日,那就是完全没有问题,”沙鲁克抬头挺胸说道,他也观察到了金宁等人在操练精锐,这一拨精锐不可能每日就呆在城内混吃等死,将来是必然要承担起更巨大的责任的,沙鲁克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要为自己这个占西邦出力了。
薛蟠点点头,“如此就是极好,眼下雨季来临,大雨倾盆,咱们的机会还有,查理他们也不会在暴雨之中竭尽全力攻城,在我看来,接下去只要大雨停下来,稍微不那么潮湿的时候,就是他们大举进攻的时候了。”
众人商议到了半夜,才散了开来,金宁还要去巡逻,沙鲁克不顾及疲惫的身子,迅速的到了边上王宫内,对努克丽汇报今天的商议事务——之前沙鲁克还谨慎的请示过薛蟠,是否要将今日之事禀告给努克丽,薛蟠说没有关系,“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沙鲁克一点也瞧不出来一整天没休息的疲惫,红光满面,整个人简直就年轻了好几十岁,“我们这一次真的是赚到了。”
努克丽托腮望着窗外的夜色,懒洋洋的说道,“又怎么了,那个中国人,”夜色之中似乎浮现出了薛蟠那带着奸笑的面容,努克丽恨得牙痒痒的,“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还是准备一直当避战的胆小鬼?”
“薛大人的聪明才智,真的是比我们厉害千倍万倍!”
沙鲁克将今日商议的主题和努克丽说了,“殿下你一定不会想到,尊敬的薛大人,那无所不能的智者,居然想要让查理所有的人都消失在杜瓦那城下!”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努克丽刚听到沙鲁克的话儿,倒是大吃一惊,只是这后来一想不免也太蹊跷了,于是直觉之中还是认为是那个该死的中国人在撒谎,“这一次可没有什么天水可以帮他。”
“但是他还有另外的办法!”沙鲁克凑在努克丽的耳边悄悄的说着薛蟠之前和大家伙说的计谋,努克丽的眼睛越开越大,眼中的不可思议越拉越多,“所以我们占西邦,这一次的真的赚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我被柯布城的守军抓住,以为被处死的话再也见不到我们占西邦的未来,再也见不到公主殿下了,可是没想到被这些中国人救了,他们不仅仅是救了我,更是救了整个占西邦,救了杜瓦那城,我不得不说,我这一辈子,大约也就是这一次,拉着中国人前来结盟,才是最正确的事情,这一辈子做的最好的事情!”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努克丽眼中爆发出奇异的神采来,“那我还是错怪他了,我应该向他道歉!”努克丽刷的站了起来,也不顾及是夜深的时候,“我要为我的鲁莽和冲动向他道歉!”
虽然沙鲁克乐于见到努克丽可以和薛蟠多呆在一起,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有很重要的话和努克丽要说,所以这个时候推动感情进展的月下老人,沙鲁克还是不当的,他有话要和努克丽说清楚,“我知道公主对于这些中国人到来有意见,其实我也很清楚,公主殿下也清楚,中国人不是单纯只是想要帮助我们那么简单,他们有别的心思。”
“这一点我清楚,”努克丽在激动之中被沙鲁克活生生的拉了出来,强行回复到了冷静的状态,“沙鲁克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他们并不是就无缘无故帮助我们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沙鲁克叹气道,“我们占西邦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来对抗,所以我观察了很久,认为中国人可以帮助我们,他们也愿意帮助我们。”
“沙鲁克叔叔,”努克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中国人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薛蟠,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如果不是提了什么要求,不然的话,沙鲁克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感叹。毕竟这个感叹已经好几次了。
沙鲁克摇摇头,“没有提,公主,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请让我说完,我们现在必须要依靠薛蟠大人他们,不能够因为小事而闹得不愉快,公主殿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当然了,在你们之间看来只是一点小情绪的发泄,但身为占西邦的公主,你的一举一动都表示了占西邦的态度,薛蟠大人现在实际上是占西邦的总督,你的那些小情绪可能就会被有心之人认为是对薛蟠大人不满的表现,所以,努克丽公主,”沙鲁克慈祥而又爱怜的望着努克丽,“这也就是我晚上要说这个话的原因。”
沙鲁克话里的意思,就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从政治和利益的角度,不应该和薛蟠闹别扭,“而且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努克丽,我知道你的脾气,在我们天竺没有男人可以配得上你,而中国来的大人,聪明伶俐,又是十分的温柔,我认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你应该要抓住这次机会。”
沙鲁克还有一个想法没有说出来,在他这个老人家看来,单纯的联盟是没有什么有力的联结维护的,而努克丽如果能够让自己成为薛蟠这一位位高权重的中国大人最亲密的人,这才是有可能将联盟,永远的维系下去,这话现在自然不必说,先要打败英国人才可以,“所以我认为,公主殿下,你别害臊,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要抓住这个机会,翱翔在天空的白鹤,不能够和泥水里的鸭子为伍,只有高洁的白云,还有潇洒的清风作伴。”
沙鲁克离去了,努克丽这一夜有些难熬了,原本在生气,可听到沙鲁克的禀告,顿时化作了惊喜,而惊喜古来,却又有些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