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没飞出多远,却见身后飞来一道人影,正是李令月,没想到她也闯进来了。 林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的修为一只是个谜,刚才的那个火焰结界,就算是金丹期修士想要强行闯入,只怕有些困难,而李令月此时却是一脸轻松,她不可能是一名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
林然御剑飞行,李令月却没有使用任何法宝,而是御空飞行,衣袂飘飘,恍若神仙妃子。通常使用法宝飞行的话,属于御宝飞行,这样就能借助法宝的力量降低真元消耗,比御空飞行要轻松许多,可是李令月却宁愿御空飞行,也不愿意显露法宝......
林然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前行。随着逐渐深入,空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林然的心神都绷紧了起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此炽热的气浪,地宫深处可能有什么东西......
林然正思索着,突然,只闻前方不远处的一座矿石山上,传来一阵人声。林然心神一凛,急忙屏住呼吸,凝神聚气,一个俯冲朝下方急坠而去......
李令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神采,也跟了上去。
只见前方矿山的岩壁上,此时正坐着一群人,坐在中央的是一名男子,男子鬓若刀裁,双目炯炯有神,正是林然在校武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唐豆。
唐豆旁边站着几名士兵,这些士兵一个个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修炼有成的金丹巅峰修士。
唐豆看了看前面的悬崖,眼神惊疑不定道:“阿四这小子搞什么?这么久还没跟来......”
几名士兵虽然修为不俗,可是面对如此剧烈的热浪,他们此时的状态并不是太好,只听其中一名穿金色盔甲的士兵道:“少爷,阿四埋完尸体,按理说也该来了,要不要属下回去看看?”
唐豆抚了一把额角的热汗,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以你们的功力,哪还能折腾,再一来一去,估计也回不来了......”说完看向身前的悬崖,呢喃道:“也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鬼,有没有出路,叔父以前从来不让我来,现在倒好,他自己栽了,反倒是害我也跟着遭殃......”
悬崖之下,粉尘弥漫,看不清情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里有着恐怖的高温,因为整个地宫的热浪都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金色盔甲士兵道:“少爷,也许那些人并不知道这里有处地宫,不如我们先退出去吧,退到神殿附里休养一段时间,再伺机出去,这里实在是......”
唐豆道:“要不,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士兵们一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此时他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看起来颇不好受.......
不远处的高空之上,一双冷眼正在注视着他们,林然扫过他们身上的行囊,最终将目光停在了唐豆的身上,唐豆的腰上此时正挂着一幅卷轴,他逃亡之际,并没有将这幅卷轴放在储物袋中,而且在如此高温之下,卷轴尚且能完好无损,林然推测,这很有可能就是那副“阎魔十殿图”......
李令月道:“唐豆手中,应该就是你要的那副卷轴!”
林然点了点头道:‘就怕不是!’说完一个飞身冲了下去......
唐豆一行人此时正靠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突然,只见一道少年身影从天外飞来,待看清来人面庞,他们顿时吓得一个个脸色惨白。
唐豆急忙大喊道:“快,挡住他!”这名少年的修为通天,就连唐三炮都败在他手上,他可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几名士兵却是忠肝义胆,听到唐豆的命令,顿时朝林然围了上来,他们催动体内真元,纷纷祭出法宝,朝林然杀了过来!
林然冷眼扫过众人,右手一动,一道流光赫然从虚空中飞了出来,林然没有任何迟疑,甚至连脚步都不曾停下,却见那道流光瞬间穿透众人,最终回到了林然身边,在他周身不停盘旋......
**同罡剑阵,杀人于无形之中!这几名金丹期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见血封喉,只见他们的身体静止在空中,随即晃动了一下,往后倒去。没多久,他们的尸体之上就结起了一层白霜,白霜在炽烈的温度下,逐渐蒸发,开始化为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李令月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不禁皱起了秀眉,她早就听闻林然杀人饮血,此时亲眼看着,却是另一番滋味,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似乎这些人命在他眼里,没有丝毫价值,甚至连让他停顿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唐豆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他盯着林然,不停朝悬崖靠近,一脸恐惧道:“林大人,求你......求你,别杀我。求你了......”他苦苦哀求着,泪水在眼中不停打转,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声音就停止了......
“交出阎魔十殿图!”林然冷冷看着他,眼神如一滩死水,古井无波!
唐豆看了看下面的万丈深渊,那里热浪翻腾,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如果跳下去,只怕还没落地,都可能被高温水蒸气侵蚀,成为一具枯骨了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取下腰间的那副画轴,大喊道:“林然,你要是过来,我就把这幅画丢下去......”
林然眉目一凛,冷声道:“我不喜欢说废话!”
唐豆看着他那冰冷的眼,内心一阵哆嗦,急忙道:“你会放过我吗?”
林然道:“可以!”他并不在乎唐豆的生死,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唐豆带着哭腔道:“你饶我不死有什么用?我只要从地宫出去,肯定会被张遂的人抓起来,千刀万剐,还不是难逃一死......”
林然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唐豆道:“你助我逃离永安,这幅画我就拱手相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