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笼罩了整个弘政堂,如果有人站在高处的话,一定会感受到整个弘政堂的死寂。虽然似乎隐隐有灯光透出,却好像是孤岛中的一盏远灯。
不但在前面厢房正发生着异常的事情,就是在后院的天井,也正发生着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玄机。整个弘政堂好像被一层什么薄膜包围了,只要进入堂屋范围,就好像和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这里发出的呐喊和惊叫,在这一刻似乎没有传出去。
趴在左边厢房檐下的这个怪物,虽然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暗处,可是它依旧在不断的尝试着,似乎想进去左边厢房里面。因为它感受到了屋里的一样东西,还有那些可以令它强大的载体。不过它似乎被一种什么东西阻隔了,那似乎是窗格上贴着的纸符,还有一些在它眼里闪闪发光,却放在床上的纸符。
虽然在触摸窗格的时候,纸符发出的威力令它恐惧,甚至床上那些纸符传来更大的威胁,但是好像就是这种威胁,令它更加的兴奋和疯狂。
这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人快要窥尽全貌。但是它那对腥红的眼睛,却好像可以摄魂一样。看着屋里那具有着阴身的身体,它口里发出了兴奋的嘶吼。在它隐约的记忆里面,好像和那具阴身结合的话,可以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好处。所以它不惜耗费自己的元气,拼命的用自己天生的能力,对着这具阴身施展感应。
因为在这具阴身的后面,它似乎还发现了一具虽然不同于这具阴身,但是依旧可以给到自己滋养的身体。可能想到这些的时候,它极度亢奋的发出一阵嘶吼。这阵嘶吼嘶吼传遍了整个弘政堂,更惊醒了藏在暗处的一对眼睛。这对眼睛似乎和它一样,有着嗜血的腥红,不过更多了几分冷静的残暴。
这对眼睛似乎隐藏在黑暗之中,机械一般的偏头看向某处,似乎穿透了墙和房体,直接看到了钩挂在房梁上的怪物。它忽然也飘移了起来,却是一对似人的眼睛。它看向外面闹哄哄的情形,忽然眼睛盯着了一具身体。倒不是这具身体对它有什么好处,而是这具身体里似乎有着搏动的血脉,瞬间便刺激了它的神经。
嗬!
它居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兽吼,似乎是一只沉睡的巨兽,忽然从睡梦里惊醒。感觉到了自己的饥饿后,正好看到了面前出现的食物。黑暗中它似乎伸出了一条腥红的舌头,发出了一阵嘶嘶的声音。
玉荷迷迷糊糊的在蚊帐里,身子滚烫的恨不得让自己跳进凉水里。虽然心里一直有着羞涩和不安,但是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对着抱着的身体诱惑。她不同于细荷和卓婷,她是一个有着生活的少妇。虽然心里有着一丝难以启齿的不安,可是感受到某种冲动,还是让她无法自拔。
好像眼睛看着外面怪物的样子,其实不过是眼睛受到了鬼东西的刺激。她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居然发呆了,这刻不但忘记了恐惧,甚至一直没有放下蚊帐来。然后她更加不知道的是,自己居然也张着分开了双腿,让自己那光着的身子在被窝里,更加的贴近了身前的人厮磨着。
这是一种让人心惊胆战偏偏又无法理解的情形,一个全神贯注紧张对抗的少年,一个看着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些迷茫了的人。
那个怪物看到玉荷的举动,显然变现出了格外的愤怒,因为这是自己的猎物,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对着别人。它凄厉的嘶吼倾诉着不满和不甘,在我看来它是在示威和愤怒,根本就没有想到身边有人的心魂受到了影响,居然被那个怪物的眼睛摄魂了一样。
有那么几秒的停顿和空白,然后就在我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叫之后不久,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异样。
一具完全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我虽然不能有什么行动,但是我隐隐知道了是什么,但是我也真的没有敢动弹。毕竟那种熟悉的令人亢奋的感觉,还有明明知道面对的是谁,我自然不敢放肆,几乎是任凭那火热的躯体在厮磨着。然后在一阵让人无法回避的颤抖中,她居然再次的发出一声压抑的鼻音。
如果没有血乌桃木木牌的话,也许我早就陷入了怪物摄魂的痴迷中,就和身边的玉荷没有区别。但是因为有这血乌桃木木牌的帮助,我却在承受着更大的煎熬。我心中默念的《清心渡恶决》不断,却隐隐听到里面床上也传来一阵声音。我如今对这种声音不陌生,但是因为清楚我心里更加在惊恐。
这个时候我甚至不敢碰身边的人,却感觉到她的手在我后背几乎掐进了肉里去。我终于无法忍受这种不能言喻的事情,当我的目光往里移动的时候,才看到她的头脸是在蚊帐外面的。在红雾的承托下,她的脸居然美丽的让人窒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但是我看到她双眼一翻然后身子一软,直接倒靠在了我身上。
因为我起来是跪在床边的,虽然露着小半边的身子,但是因为她的到来,我已经让自己坐在了后脚跟上,这样才不会让玉荷露出蚊帐外。这个时候她其实是算是张腿坐在我大腿上的,在一阵折磨和动作中,不知道她是突然的吓软了,还是因为已经累了,如果不是我本来左手就一直半抱着她的身子,只怕她早就栽出床外来了。
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还有她侧面紧紧盯着那鬼东西的神情,这让我一下停止了对着怪物的动作。虽然没有看或者说不敢看,但是身体传来的那种火热的感觉,还是让我紧紧抱着她。
其实我感觉到自己喉咙发干,还感受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既有一种不安的惊恐,也有着一种扭曲了的兴奋。即使我再不敢看,这个时候我也无法回避这个事实,当我微微下垂眼睛的时候,我忽然一下几乎呻吟的挺了起来。
她的脸是朝外朝侧面扬的,那乱翻的双眼在这个时候看来有些吓人,不过依旧看着窗外的那个鬼东西。好像她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但是她的身子下面微微颤动着贴着我,几乎完全的贴在了一起,更是像一对情侣一样的交接。何况这时有着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接触,不用撩开蚊帐我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我吓得不敢动,因为我虽然不懂什么过格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妥的。想到外面那鬼东西的低吼,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如果不是抱着玉荷的后腰,我估计自己直接跳下床去。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有这种冲动,但是我相信这和自己开始做的那个梦有关系。
即使这个时候的尴尬无法言表,我更是祈祷着旁边的人千万不要出来。可是我知道松开她不好,不松开她感觉也有些不妥,就这样尴尬的有着一会儿,我感觉到自己浑身像被火燃起来了一样。我甚至感觉到她那贴着我的地方完全失控,那种和玉宝交合的情形再现。
即使不管她是无意还是本能,我却丝毫不敢异动,那种难受可想而知。耳中窗外那怪物好像发疯了一样嘶吼着,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我自然不知道这怪物的心思和想法,但是我偏头看去感觉它想撕碎我。
心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哀鸣,我感觉到自己搂住她的左手麻木了,她那对手却紧紧的抓紧了我的后腰,一种无法言喻却是发生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无法控制的彻底的释放了。玉荷浑身一阵被电击打了一样的乱颤,然后看着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居然首次再软倒贴过来,似乎因为这阵释放让她平静了下来。
说来似乎话长,其实这种诡异的情形不过在几分之间。我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煎熬,甚至都感觉到外面的怪物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哀鸣。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这种古怪的事情谁也无法表达。到处都似乎弥漫着红雾,可是随着她逐渐的停止了颤动,我逐渐的看清了她那张秀气的脸,居然在红色朦胧的光线里,有种令人惊艳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没有动,因为不但玉荷浑身似乎无力,身子紧紧的贴着我,而且我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异味。对于有着一定经验的我来说这并不陌生,虽然我没有做什么,可是玉荷的这种反常还是让我恐惧。毕竟这种动作和情形,如果让隔壁床的细荷和卓婷知道了,我想我根本就无法解释。
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阵酥麻,然后身子似乎也无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在头皮一阵发麻之后,我强自跪着没有让自己倒下去。其实我隐隐猜到玉荷的这种反常,一定和外面的怪物有关。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个鬼东西究竟是怎么影响到玉荷的。
我这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这几乎是从来没有有过的事情。那时候和唐玉宝在一起,甚至后来听从骆伯伯的话,去救治沈素的时候,我都没有过这么的害怕,但是我却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虽然我没有做什么,可是被人知道了的话,我简直是别想活了。或者她睁开眼睛的话,知道我们这样的话,她会怎么收拾我,我自己该怎么办?
在一种无奈纠结的心境里,我只有想着外面的怪物,这怪物究竟的真正来处和目的。
昨晚我就想过,那怪物是不是彭柏全留下的东西。毕竟骆伯伯提过彭柏全不会轻易甘心,但是具体他会留下什么后招,骆伯伯还真的没有办法马上找出来。所以骆伯伯在去省城的时候,才会给我留下一些东西,这个时候想来,骆伯伯其实对我真的很用心。
他也给我假设过一些事情,所以后来连双园家他都不让我轻易过去。其实我没有想骆伯伯那么多,不过一贯比较安静的我,还真的没有到处乱跑。连续两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免让我再次想到了彭柏全,那个我虽然不熟悉,却有过深刻了解的人。
因为这个鬼东西的眼睛,实在让我无法忘怀那对同样渗人的眼睛!
难道真的是老屋有鬼!
一个大胆却又有些荒谬的念头,突然便在我心里升起。虽然我现在已经相信这种东西,但是让我相信自己身边有,我还是一万个不愿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