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还好吗?”上面出现刁楠的声音“呦,余家姑娘也在,早知道再等会来,就不打扰你们。”我正要骂他,周围石壁又开始涌进沙子,我大急“绳子,放绳子进来。”我抓着绳子,余天怡几乎是爬在我身上,顺着沙子不断抬升,我们终于浑身是沙爬了出来。
我提了提裤子,被余天怡拽的差点脱下来。刁楠看向石洞的深处,我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我们三束手电光照向深处。一个个青面獠牙的粽子正在逼近,我从背包翻出黑驴蹄子,刁楠说这可是茅山道士的秘方。粽子来得很快,刁楠端起枪,打掉一只粽子半边头,一只眼睛掉出来挂在脸上,完全没有丝毫停顿。接连几声枪响,这只粽子终于扑倒在地,可其他的几只已经距离很近了。
“熊掌,弄只回去溜着玩,我看谁敢欺负我。”一只粽子浑身腐朽的不像样子,张着黑乎乎的嘴向我咬来,我一低头,躲过粽子的爪子,把黑驴蹄子直接塞进粽子的嘴里。
我拍拍手,粽子果然不动了,这茅山道士的东西果然先进,黑驴蹄子就好比是定身符。
可我没高兴太久,粽子并非让黑驴蹄子定住,只是非常奇怪的愣在那里,好像在说为什么往他嘴里塞饼干。这只粽子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咀嚼起来,竟然把茅山道士秘制的神器给咽了下去。我抬起贝雷塔,砰砰两枪“熊掌,这是用地沟油做的蹄子吗,为什么一点用没有,粽子吃起来还挺补身子。是不是错拿了为粽子特供的壮阳大补丹。”
余天怡大喊“快走。后面又来了。”
我刚把贝雷塔的子弹装填好,躺下的粽子身上飞出一只昆虫。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楚,只是感觉个头不小。但从粽子身上出来的绝对没有什么好东西,砰砰两枪也不看打没打死,急忙向一侧的石洞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装着子弹,之后把身上背的黑驴蹄子随手扔了“熊掌,下次能拿猪蹄子不拿驴蹄子,用水煮煮还能补补身子。”
刁楠回骂一句“这我哪知道,这里面的物件我以前都没遇到过。这事得问问你小媳妇。”
“天怡,这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多粽子?”
“我叫余天怡,别叫那么热乎。我跟你说过,这里不简单。”
我正想说点什么,跑在最前面的余天怡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紧跟着我也扑通一声栽了进去。灯光一照,他就在我身边,一把把她拽过来。
余天怡正要发点脾气,可我们两人面前的情况实在是太吓人了,大喊一声“跑啊,在这里等着当甜点?”水里全是超级巨大的蟾蜍,有多少不知道,个个露出一小半头,脸盘大小的眼睛盯着你。
我们的落水打破了池塘的宁静,这些蟾蜍王子呱呱叫起来,向后游了两步只听刁楠在岸上喊“动作快点,他们如果把你们当昆虫,最后可就变成蛤蟆粪了。”随后就是几声枪响,我感觉身后蟾蜍身子炸开了。
又滚又爬的上了岸,急忙向后跑去。我大急“这样原路回去,可正好跟粽子接上头了。”
余天怡指了指头顶说,粽子不会攀岩,蛤蟆更不会。
我用手电照了照头顶,上面很高,能有**米的样子,有几块尖石大约能容下两个人站立。我向刁楠吼道“熊掌,搭吊绳。”
刁楠把绳索甩出,正好搭在一处尖石上,两头拽拽,非常紧固,把一头甩给我。
就在这时,余天怡把手电向远处照了照,出现的不是粽子,是无穷无尽的巨大蝎子。
刁楠骂了一声“怎么这东西也出来凑热闹,抓紧时间,你们两个只能一起上。”
这时候已经千钧一发,可不是玩闹的时候了,我对着余天怡大喊“抱紧我。”余天怡毫不犹豫的抱紧我,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我手脚并用向上努力攀爬。
刁楠体格很健壮,看样子能有我两个大,但我们毕竟是两个人,爬着爬着绳索就向我们这边滑落一截。原本我攀登的就比较艰难,这下更是难受到了极点。刁楠爬到顶,我才爬了四五米,其实有很大一截是我们把他拉上去的。
刁楠将一头的绳索栓到尖石上,又过来把我们拉上来,这才爬到另外一处尖石上。我所站的尖石伸出石壁只有七八十公分,两个人在上面或站或坐只能身体紧贴着。
我贴着石壁子坐了下来,余天怡避免屁股对着我也做了下来,我怕他掉下去,很自然的拽着他的衣服。我头顶的矿工灯一直开着,照的他俏脸红扑扑的。
刁楠笑道“今天你们可算是如胶似漆,聪明,你没被阉吧?看来我这份随礼恐怕免不了。”刁楠解下脖子上的东西“我跟聪明是生死兄弟,这个摸金符是祖传的,就送给你吧。”
我心里大为感动,从刁楠以往的表现上看,这枚摸金符对他有特殊意义。可余天怡看到摸金符神色中出现一抹惊恐,接连摆手“我跟聪明没什么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余天怡惊恐的神色我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感觉怪异,还是顺着余天怡说一些拒绝的话,如果要送,就送点别的吧。
余天怡大惊道“快看这些蝎子要干什么。”我低头看去,只见蝎子堆在一起,已经有三四米高。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蝎子爬过来。我简直瞬间得了密集恐惧症,这得多少蝎子才能堆起来这么高的一大堆,被他们咬到恐怕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
刁楠急道“我放一颗照明弹,烧死他们,你们闭上眼。”砰一声,虽然我们闭着眼,还是感觉面前一道刺眼的红芒闪过。随即传来一股腥臭的焦糊味。
蝎子惧火,四散奔走,可没过一会,照明弹烧尽,再次围上来堆起了虫山。
这时候正是炎夏,热得要命,自从进入石缝空气渐渐变得凉爽,我们都套上了几件衣服,可余天怡一直穿着那身冲锋衣,自从第一眼见到余天怡他就穿着这一身,那时在庙里能热出泪来,也是这一身。我大感好奇,就问道“你一直穿这么多不热么?”
余天怡头也没回“无赖,流氓,变态。”我碰了个软钉子,悻悻的摸摸头。
刁楠取笑我说,聪明,实在不好意思,在这当灯泡了。下回我尽量回避,你不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么?
余天怡坐在我前面,突然说“看来我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