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刁楠的那变态的熊掌,我可以猜测老熊掌身上的功夫是多么变态。这惨烈的厮杀刁先生却一笔带过我觉得特别遗憾。
本来这是一次失败的探墓行动,可就在刁先生检查龙头蜥蜴以及那个村民的尸体的时候,刁先生发现那个村民怀里竟然揣着东西,那是一块绢布,上面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
常年在外驯龙点穴的他立即就认出这是一种摸金人的暗语,上面记录了一个明朝前期大斗的一些信息。
我看到这就非常奇怪,这个村民的祖先是元朝末年的一个逃兵,怎么他的子孙身上会有明朝大斗的位置信息呢?
下面几段文字刁先生就给出了答案。原来在这之前刁先生就闻到了此人身上的土腥气,之前只是以为庄稼人,常年跟泥土打交道,有点土气是很正常的,可没想到这个也干的是摸金的勾当。
刁先生回到刁家,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查阅了各种资料,这才破解出绢布上的信息。
刁先生在本子里记录了位置,那正是朱棣墓的大体位置。我这才搞明白为什么刁家会跟这件事掺和上。
那神算张那怪物怎么知道磁棺图录在这呢?很多事情我搞不明白,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牵着鼻子走。如果没有人这样控制我们的行动,我们根本无从了解许多隐秘,如果想要扒出真相解决身上的诅咒,那么也只能听话的满世界跑。
接下来刁先生就伙同同族的人去了那个古墓一探究竟,里面的具体,跟之前我们猜测的大体一致,出入不大。之前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把壁画弄下来,然后再画上一幅,刁先生在下面给了一个解释。
他们也算是极有能耐的人,轻易的便找到了主墓室,不过看样子他们进去的位置却是我们出来的地方。
刁先生的确在风水上非常擅长,连那盛满荧光液体的棺椁都没打开,就发现了朱棣真正的位置。在朱棣的棺椁内,他们刚刚拿出磁棺图录,朱棣就诈了尸。
我们见到朱棣诈尸手里有枪尚且仓皇逃命,更何况他们拿手仅凭一点冷兵器。金玺根本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开始向外跑。
虽然在朱棣的侧室里得到了一些明器,可刁先生依然对那金玺情有独钟,非要去把金玺弄回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神秘势力将刁家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刁家只是盗墓世家,并没有跟谁结仇。最大的可能也就是翻了谁家的祖坟,可都是一些年代久远的斗,又有谁会知道是他刁家做的。
最终那个人出现了,他代表的正是一个神秘势力。警告刁家关于金玺的事不得宣扬,磁棺图录让刁家保管,而且还命刁家人去把那些毁掉的壁画重新画上。
刁先生就这样第二次下了朱棣的斗,为了弄好被损坏的画,刁家雇佣了一个人下斗。可中途绘画的那个人对壁画产生了兴趣,拓下几幅非要带出来。
我看到这笑了笑,这个人就是贪财才死的。不过我转念一想,这本子还是给了我不小的信息量。首先那个人确定是一股势力,虽然不知道具体,可也知道不会是一个人。第二解释了我们在朱棣墓中的一些难解的地方。
身旁的火焰这时候要渐渐熄灭,那些骨头已经被烧红,像炭火一样发出吧更吧更的声音。整个地下空间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小,烧了这么多骨头,气温也上来了,可最关键的是那股难闻的气味已经让我受不了。
我把另外一本书扔进去,火焰立即照亮了老大一片地方,我的心也暖和许多。我再翻开本子,后面就再也没什么了,都是刁先生以后下斗做的一些事。
我心里暗道,这刁先生等人也够命大的,也可以说刁家真够幸运的,如果刁先生当时把金玺拿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从与两家身上发生的事,刁楠家自从刁臣望开始发生的事,估计就要在刁家老宅这重复上演。
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手机闪烁一下就黑了屏。可我还是看到现在已经四点了。
这时候是初秋,天气比之前有点凉爽,我身上的衣服还被瓦当豁出一条口子。正愁出去怪别扭的时候,我听到上边出现了几声咳嗽。
我心里大骂老头没有时间观念,这时候都窝在热炕头上睡觉,这老东西竟然跑出来瞎溜达。我赶紧把地上已经烧红了的骨头踩灭,烫的我呲牙咧嘴,脚上也不知出现了几个水泡。
过了一会,我没再听见动静,赶紧悄悄的从楼梯爬上去。上面已经非常明亮了,虽然天只是露出一点白意思,可是在暗黑的地下时间不短,这点光亮已经足够让我看清周围的东西。
伸出头看了看,这间屋子的门依然紧闭着,可能是那老头喝上酒一高兴跑到最后面的院子里撒尿抽烟。
我赶紧从木梯口跳上来,小心再小心的掰着石龟下的机阔把石龟挪回原地。看了看地上的脚印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从我弄开的那扇窗户里钻出去。
老汉似乎撒完尿回去继续睡了,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我赶紧跑到我跳进来的那个墙边。
可这墙太光滑,三米高我根本不可能跳得上去。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见到前面一排房的窗户上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绳子。不知在这风化了多久,外面一层纤维用手一捏就能成面。我拽了拽韧度还行,结成扣向上抛过去,试了好多次,我身上已经紧张的全是汗这才让绳索挂在上面的瓦当上。
蹬着墙艰难的爬上去,好不容易到顶,我心里就开始生闷气。这老东西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觉,过来吓唬我。我没地发泄,站起身朝着院里开始撒尿。
我正嘘嘘到一半的时候,我猛然看到墙角走出来一道人影,拿着酒瓶正仰头喝着酒。我被他吓了一跳,尿到一半的嘘嘘就这么生生的憋回去,向后一仰从墙上摔下去。
好在外面是草丛,摔得并不是非常严重。小声的骂老汉“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把你白爷吓的尿失禁了你赔得起吗?哎呦,我的前列腺呦,我的膀胱呦,我的输尿管呦。”我赶紧站起身,尿到一半的液体怎么也出不来,赶紧整了整衣服向公路走去。
从长平村坐车去城里早上五点就有车,我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民工,而且身上的衣服捡来的一样前胸有一道大口子。收车票钱的大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嫌我的屁股上的灰尘弄脏的座椅,不让我坐下又不大好意思说。
晃晃悠悠,直到下午我才返回晋城。跟强哥两人一见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又看我身上那脏样,丛舒雅不忍心,打住强哥让我先去洗澡。
我身上正臭的不轻,洗刷完毕强哥丛舒雅就坐在外面。强哥冷艳看着我,丛舒雅则翻看着我拿回来的硬皮本子跟磁棺图录。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强哥就冲我一顿怒吼“咱不是不再下斗了吗?你不是以后不去摸金了吗?就咱这几斤几两随便来个粽子就能让咱爷们喝上一壶。你这来来回回到底图了啥?以前说余天怡如何如何金玺如何如何,那这次呢?你去刁家老宅干什么去了,熊掌的老祖宗都是被人家赶出来的,可别跟我说是为了熊掌。”
强哥说个没完没了,丛舒雅问强哥“你难道不想知道熊掌一直在探索的秘密是什么吗?你难道不想找找熊掌真正的死因吗?其实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是小三干的,可我对小三的了解这事应该不会。肯定另有原因。”
丛舒雅说的斩钉截铁,这话正好说在了强哥的心坎上。强哥盯着我,眼里有点红“我不找原因了,熊掌已经没了,如果聪明再出点啥事我就没有兄弟了。我本来就是老光棍一个,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丛舒雅愣在那里,恐怕他并不了解两个大男人,而且岁数还差这么大怎么成了基友。我也没法解释这问题,对强哥说“熊掌的事咱得查,这不仅仅为了熊掌一个人。还有你,还有我,还有余天怡丛舒雅。他们都是朋友亲人,是哪个本来就该死吗?”
强哥知道一向说不过我,扭头出去说了句反正他不去,然后就摔门走出去。
丛舒雅面带微笑看着我“聪明,你当我是亲人啦?”我顿时满头黑线,这小妮子完全不考虑气氛跟场合。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你是我的小姨子,怎么不是亲人。”
丛舒雅嘟着嘴过来对着我“那你就轻轻的亲亲我这个亲人吧?”我推开他“丛舒雅,你得知道分寸,要不你以后可就没人要了。”
我话题一转就问他“那磁棺图录上是什么?”丛舒雅刚闹了个大红脸,正在气头上“你自己不会看啊,除了棺材就是字喽。”
在地洞里黑灯瞎火,这图录画风跟泼墨似得黑不溜秋,什么也看不出来。我这时候展开看,跟之前余天怡拿给我看的那张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那个依稀的人影竟然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