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港的一处集贸市场里,我们一行四个人正穿梭其中,强哥问业老头“你说的现代化装备就在这卖?不会是摆地摊的吧。咱这可是去玩命,可别一不小心咱把自己玩的欲仙欲死。”
业老头回头阴笑两声“我要弄死你简直太容易了,用高科技的装备就浪费了。听说你还被绑架过?怎么那么蠢。等下了斗,我随便挖个坑就能把你埋那,让你永生永世跟粽子过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我一听,果然姜是老的辣,这话说的强哥瞬间哑枪了。我推推强哥“是不是遇到高手了?”
七拐八拐我们走进一处小巷,站到一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前,轻轻敲了几下,然后又敲几下,几次三番这才停下。
这木门实在烂的不像样,木头缝能伸进手去,我低头向里面瞅,一堆杂物堆满了整个院子“你这地下党?怎么弄的还玩起了暗号。是不是一回有人出来就问你,风花雪月何处寻。你就回他柳腰翘臀百花楼。”
丛舒雅在一旁听我口出轻薄,轻轻掐我一下“你再嘴里不干不净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疼的不要不要的,连连告饶,嘴上强辩我吟个诗你也不让,还有没有王法。
这时候门栓一阵当啷响,业老头在伸手敲了几下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见到业老头就问他什么事。业老头也不说话,径直向里走找到一个斜在躺椅上的老人说“丛家的那人安排我过来取点东西。”
那老人嗯了一声,眼也不睁一下对着黄毛喊“小顺子,去把那几个麻袋拖出来。”
黄毛应声走进里屋,老人忽然睁开眼看了一眼业老头,突然眼睛睁得老大,身子一滚摔倒地上,看样子吓的不轻“你……你不是死了吗?”我一听就乐了,闹半天这老人不知道是业老头要来,看这吓的,瘫炕上可怎么整。
业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记住这行的规矩,管好自己的嘴。可千万别把嘴跟屁股弄混了,不然……”业老头没说完,我估计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从老人的神色中也能看出来。
老人张张嘴,可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艰难的爬起身,见黄毛已经拖着几个背包出来,似乎是对业老头说,又好像自言自语“老了,不干了。从今天起退休。”说完就蹒跚着走进里屋。
业老头点点头“聪明人才能活的久活得好。”
把包弄到车上,我检查一番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堆洋码子,虽然我学了些英语,可这上面的东西根本看不懂。业老头说这东西基本都是进口特制的,并不是我们这制造的不好,而是容易查到。这些东西都是偷运进来的,质量保证还没有身后的尾巴。
我拿出包里的几卷衣服,非常小,黑乎乎的。一身衣服被压缩的只有两只拳头那么大,强哥咂咂嘴“这钱就是好东西,想要什么来什么。看这些东西,质量过关耐用不说还轻便。比我当兵那会背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业老头从装备里一阵翻找,最后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抽出一张来。对着副驾驶的镜子照照脸,把那黑乎乎的东西贴上去。
“这什么玩意?牛皮糖似得。”强哥好奇的打量,一会功夫,业老头的脸整个变了样,面皮被牵扯的狰狞起来,而且一边脸上有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痦子,还长着黑毛,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业老头,你这是黑毛警长?”
业老头嘿嘿一笑“这回估计你们在大街上看到我也认不出来了吧。”还别说,这脸上就贴了这么块东西,如果不告诉我他是谁我还真不好相认,这如果是下斗,黑灯瞎火的想认出来那得是狗鼻子。
业老头把所有装备找了辆配货车送走,丛舒雅已经订好了去西安的火车票。毕竟丛家是江苏的地头蛇,关系错综复杂,把车存在丛舒雅的一个朋友那,我们几个就踏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丛舒雅嘟着嘴,抱着我的胳膊上了车“我说订机票你偏不,你看着车里的味,还没怎么着咱就在这馊了。”我在他耳边轻声解释“你那已经死过一次的养父可是没户口的主,你让他抱着飞机轱辘跟着去吗?”
火车一直况且况且(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象声词)的走,强哥去趟卫生间回来对我们说“你猜我见到谁了,余家小九。这兔崽子不是早就准备好装备了吗?怎么现在才走。”
我也觉得奇怪,邪恶的看着强哥“他有恋父情结,估计你中标了。”
等到了西安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可业老头却马不停蹄的带着我们赶上了一辆去山里的客车。
“咱这是要去哪?一直也不说。闷在肚子里能下崽?”一路上业老头闭口不谈目的地,我只知道是秦岭,可秦岭大了去了,我哪知道是秦岭哪。
“我只知道方位,又怎么会知道具体地名。等到了地,我们还得寻龙点穴。”业老头还是那副欠揍的神情,如果他不是丛舒雅的养父我还真想报以老拳。
客车又摇晃了大半天,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走路都直不起腰。
“今晚在这住?”丛舒雅看着眼前的小山村,语气有点嫌弃。我纠结着五官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竟然还残存着三十年前的标语“业老头,你这是带我们来玩穿越吗?咱能不能向前穿,这往后穿可不是什么好事。”
业老头脸上贴哪东西着实让人恶心,安排丛舒雅找一个看起来还算洋气一些的房子敲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我看着他穿着大红的衣服,估计是结婚没多长时间。
丛舒雅说明来意,并表示会给钱。大姑娘小心的打量我们一番,然后话也没说就冲里屋喊了几句,这深山里的方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不一会就出来一个小青年,还穿着衬衫,如果不是在深山里见到,我还以为是写字楼里的白领。
听了我们的来意,特别是听说我们还给钱的时候,小青年就紧忙帮我们拎着东西进了院。
丛舒雅这时还好一些,毕竟人家是刚结婚,卫生条件还是房子样式都还看得过去。小两口人不错,那小青年也是出去闯荡过,能说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
小青年不好意思的问丛舒雅要住多久,一天给多少钱。我心想这人穷志短,再好客也架不住锅里没有几粒米。我们也不缺这三瓜俩枣,就告诉他一天给他一百,吃饭另算,不过饭菜可要好,并且表露出不差钱的意思。
小青年嘿嘿的赔笑着给我们安排住处,并告诉我们他叫三娃,他媳妇叫庞妮。一听我们给这么多钱,那大姑娘的眼睛几乎要鼓出来。我瞅他媳妇两眼,黑不溜秋的,估计是经常下地干活,皮肤不是很好。
丛舒雅这成天就知道盯着我的眼睛,一见我瞅人家小媳妇上手就掐“你的口味变的有点重。”
放下包,我身上黏得难受,让三娃帮忙打了盆水,把身上擦了擦。庞妮在灶上哼着小曲做着饭。可饭菜一端上桌我就傻眼了,蒸红薯,外加地瓜粥。这除了地瓜还是地瓜没有丁点油腥。
“三娃,明天你这饭可不能这么做,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你们这靠山那么近,怎么也得弄点野味。”我端着裂口的饭碗,如果不是肚子里一直敲打着上饭铃,我还真是吃不下去。
听了我的话,三娃尴尬的笑笑“这不你们今天才来,我就没有准备。可是……”三娃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意思来,我想想是不是买菜还得本钱,这小两口不会穷到这份上吧,又或者怕我们最后给不起钱,来吃霸王餐。
业老头可能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三娃“这顿就算一百块,明天可不能这样糊弄我们。”
三娃慌忙接住,嘴上连道用不了这么多,明天一定好吃好喝。
吃完饭就想睡觉,这两天就是睡觉都是坐着睡的,身上酸疼的可以,下面就会是在山里奔波肯定没个安生时候,急需要把体力养足。
可业老头却拉住我们跟三娃聊起来,业老头不断的打听这山里的风土人情,平时老百姓的生活等等,俨然一个下来带学生写生的教授。
三娃觉着我们有文化,除了自己经历的事说说之外,怕说错了,不大敢多说。业老头就问他这山里的情况,三娃就说了一些山里有什么野味,当地中什么样的粮食之类的话。
我见三娃不上道就说“我特别喜欢听各地的神话故事。你看你们这这么多山,虽然不算秦岭的深处,可离外面也不近。这有什么神话,有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一听我这么问,三娃来了兴致,这些故事大多都是不可考证的东西,他也知道,说错了也不打紧。然后就是一些谁谁谁进山再也没回来,谁谁谁进山打了一只奇怪的獐子,有是谁碰见了蛇,让我听了不厌其烦。
我感觉我似乎不能跟他沟通了,强哥在一旁笑了“三娃,你这深山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没有,比如你们这的人特别避讳,平时不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