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见业老头做上记号,就在另外一边也做上记号。两个人就在我跟丛舒雅前面一左一右向前摸索。两个人走过一段路,凡是碰到够得着的钟乳石柱之类统统刻上标记。
强哥前面又出现一根石柱,走上前去躬下身打算刻上记号“我靠,这什么情况,我们好像迷路了,这不是我之前画上去的吗?”我虽然对强哥的笔迹不是非常熟悉,可那糟烂的字估计也没人能模仿出来。
业老头一听,并没过来,而是向前面的一根钟乳处跑过去,不一会业老头回来。我见他耷拉个脸就知道坏事了,我们很可能迷失在这地下溶洞里了。
“不对劲啊,我们这才走出来多远,十分钟能让我们驴推磨一样转一圈,这空间也太小了。”业老头皱着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我的心倒是冷静下来,既然这里没有蛇,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来回瞅了瞅他们做出的记号,没有任何破绽。即便是我看不出来是不是别人在捣鬼,他们自己肯定能认出来是不是自己的笔迹。
“再走一圈看看,我就不信了,还能踏着自己的脚印走?”我蹲在一盘寻思着,强哥把我拉起来,打算让大家再走一遍。
业老头摆摆手“你们的经验真的很嫩,再走容易出大问题。遇到这种情况要弄明白才行。”用手指着另一处石柱对着强哥说“你去那里做个记号,一定要跟这个不一样,差别不要大,即便有人模仿我们的笔迹,也要看不出道道来。”
强哥顿时头脑灵光了,快步走过去,蹲在那一阵鼓捣“聪明,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情况。”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什么事都得让我过去看,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好?可是我过去一看,脸色就绿了,因为石柱上不仅有强哥留下的记号,还有业老头的。而且两个记号位置非常接近,第二个往上刻记号的人没理由看不到另外一个。
“这记号是你刚弄上去的?”我怕猜错了,强哥摇摇头说“不是,我刚想在固定位置刻上记号,可这里已经有了。”
我摸着下巴,有些搞不明白状况“没道理啊,如果你们在刻记号的时候没理由没发现另外一个记号。怎么就会出现这样事呢。那这个记号到底是不是你们刻上去的?”
强哥摸着头,一脸的迷茫“我怎么知道,该不会是业老头岁数大了没看清楚。”
业老头呵呵一笑“我才比你大几岁,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这记号诡异的很,我们要改变战略,不然就只能在这里面一直转圈。”
“怎么改变?我们就四个人,绝对不能分开,要不然更危险。”丛舒雅有些担心。
我这时候倒是想起权妃墓里我们三个人在石洞里来回奔跑乱窜的情形“会不会是什么气味烟雾什么东西影响我们的判断,走到哪个位置突然掉头向后走。”然后我就把我跟强哥曾经遇到的问题说了一下。
“应该不是,像你说的那种迷惑人的伎俩一般都在一个封闭的空间。这里显然并不符合要求,也绝对不是那些蛇蜕上的气味引起的,之前我曾被上面提取的物质迷晕一次,并没有迷迷糊糊的效果。”业老头立即否定了我的判断。
我又想到之前我跟强哥在怪石堆里转悠半宿的经验,这一次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大体分辨一下位置,我们向一侧走过去。
可走了没多远,强哥打算在钟乳做上记号的时候突然发现上面已经有了记号,而且还是两个。
业老头照了照周围的情景,不远处一笑小河流缓缓流动“这地方我可以确定我们没来过,之前我们走的位置都是相对干燥的,即便有水也没形成河流。”
我伸手从河流里摸出一块石头,上面长满了青苔,显然这河流也不是刚刚形成的,而是在这有一段时间。
我把心一横,建议继续向前走。小河不宽也就一米多,纵身一跃也就过去了。当再次看到石柱的时候,强哥抢过去用手电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这说明我们已经出了刚才走的那段路。
可这没什么可开心的,严格来说,我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了。继续向前又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强哥看到前面出现几处尖石,尖石后面就是一道石墙。“靠,我们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先在这休息一会。”强哥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掏出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啃了两口,见地上有滩水“这水能不能喝,我们身上带这点可真心不够。”
我想想这水的上游还不定有多少蛇,感觉有点发毛,并不主张喝这些水,可如此一来我们势必就会在不久之后断水。业老头说没事,取出无烟火炉把水烧开,然后装到瓶子里备用。
我想想也是,真渴的不行即使是一湾浑水也得喝上两口,没准还能喝出酸甜的味来。
强哥开始烧水,我依然靠着背包斜躺着休息,眼睛盯着石墙。之前看上去倒没什么,现在朝着石墙看,总觉得石墙似乎散发着白蒙蒙的光,颜色很淡,即便是这么盯着看,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发光,这更像是一种感觉,可这感觉也太真实了。
“聪明,想什么呢?”强哥无聊就找我聊天,我随口回他一句“花姑娘。”惹得强哥嘿嘿笑。
丛舒雅瞪我一眼却说“你有着功夫就琢磨琢磨三娃,他们为什么要把尸锤甲的体液抹在身上,如果不是有特殊功用,谁也不会去做这恶心的事。”
我想想也是,可这事是我想就能想明白的?反正是闲来无事,我也就开始回想从我们见到三娃开始的点点滴滴。
三娃给我感觉一直是老实巴交的深山青年的样子,因为刚结婚穿着白衬衣。当我们提出住宿给钱的时候又是一种非常贪财的神情。可这一切都在那天晚上的奇怪祭祀上被打破,三娃会去捉尸锤甲,会拖着尸体引诱大量尸锤甲飞来撒网捕捉。这一切是那么行云流水,似乎他进行了不止一次,非常熟悉每一个步骤。
我嘴里轻声念叨“这三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