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再灵活终究是胖子,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被他们抓住,因为一旦被他们抓住,自己就会像个玩具一样任由他们蹂躏。
张宇飞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以快打慢来试试。
鼓动了一下胸肌,双臂甩动了一下放松一下肩部,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敌手的时候摆出警戒式来。
这个时候张宇飞已经完全放弃了耍酷的想法,刚摆好姿势就立即前冲,一个直拳打向对面胖子的右眼眶。
那胖子抬手来挡,不料张宇飞这一招是虚的,他手臂回收的同时,突然起腿踢向另一个胖子的裆部。
胖子们狂虐了一阵张宇飞,有点轻敌,那个胖子来不及反应,被张宇飞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命根子上,顿时歪倒在地捂着下身不停翻滚。
一招得手,张宇飞横起左肘捣向左边胖子的腋下,那胖子伸手来抓张宇飞手臂,这一招又是虚的,张宇飞就势身子后翻,一个“倒挂金钩”踢向了胖子的头部。
砰地一声不偏不倚踢到胖子的半边脸颊,再重的胖子脸颊上并没有多少肉,这一脚被张宇飞踢实了,他一个闷哼,直直躺倒在了地上,木质地板被他肥重的身躯砸的又是一声大响。
余下的胖子对视了一眼,尤其是那个被黄毛咬破了肚皮的家伙,一肚子怨气正无处发泄,见张宇飞打倒了两个同伴,他一声怒吼,飞身扑上,也没有什么动作,就直直撞了过来。
张宇飞下意识横起手臂,右腿回撤支撑,咕咚一声,双臂陷进胖子软绵绵的肚子,根本找不到着力点,而自己的身子却急速后退,简直像是被一台推土机给横扫了一下。
整个身子向后滑动,重心不稳,无奈之下张宇飞右臂急往后仰,无意识地做了一个太极的“单鞭”动作,双膝内合,圆裆开胯,重心下坐,身子神奇地稳稳停了下来!
老子好像还会太极呢!张宇飞心中狂喜,太极拳还是他在大学时期学习的,当时闲来无事,每个周末他都会到一大早到市郊的公园跑步,在那里遇到过一个老头。
在遇到老头之前张宇飞认为太极拳不过是保健拳,用来锻炼身体还行,对于技击根本毫无用处。
观察久了才发现太极原来分为两路,第二路的炮锤完全都是攻击的招数,起初他只是偷偷跟着老头比划招式,后来被老头发现了,硬说他是练太极的好苗子,非要教他,于是他勉为其难跟着老头学了四年!
只是太极这门功夫并不适合特战攻击,只有极少数反关节擒拿能派上用场,因此这些年来他还从来没有用太极对阵过敌人,只是情急之下会偶尔迸出来那么一两招。
以柔克刚,以慢打快是太极的精义所在,但是面对肥胖笨拙的大胖子,以慢打快显然不合时宜。
张宇飞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用太极以快打慢呢?就是放快太极的招式和路数,能收到奇效也说不定吧!
就在他心思电转的同时,胖子们再次扑上,张宇飞手臂来回圈动,双脚向后画圈倒退。
在胖子们看来张宇飞此刻的身形简直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的,怎么也抓不住他。
张宇飞右臂向外圈动,压住一个胖子的手肘,肩膀外顶,一个背折靠把胖子歪歪斜斜地顶歪了,胖子本来跑的就急,身子一偏,自己跌跌撞撞地噗通一声撞上墙壁,登时昏了过去。
一招得手,张宇飞更不停留,左臂上扬,托着一个胖子的手肘往上送,那胖子的重心上移,张宇飞右膝抵住他的左膝盖,手肘下砸,同时一个掩手肱捶打在他胸口。
那胖子一声闷哼,喷出一口血来向后倒在了地上。
两个胖子同时前冲,张宇飞脚步侧滑,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同时上纵,在空中做了一个金刚捣捶,双脚猛地下跺。
那两个胖子的脊椎发出可怕的咔吧声响后向前扑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张宇飞落地时正背对最后两个胖子,他身子后仰,两个胖子打来的手臂刚才从面前划过。
双手立即抓住两个胖子的手臂,身子翻转而起,那两个胖子的手臂交叉被他拧的如同麻花一般,两人的手肘颤在了一起。
单手前推,两个胖子的手臂纠缠,已经没法分开,张宇飞左手按住他们的手肘,右拳轮番在两人脸上轰击!
皮开肉绽、嘴歪眼斜、血流如注,一路揍到门口,张宇飞才横起手肘猛地击打在两人额头,两个胖子向后仰倒,同时压在了黄毛身上。
“老大!”黄毛哀嚎!
张宇飞摇头叹息说:“真是没有眼力劲!”
“好功夫!”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那人竟然还有心思为张宇飞鼓掌,黄毛奋力推来两个胖子,从两人身下钻出来,和张宇飞一起缓缓走向那人。
“小心!”张宇飞突然大叫,然后一把扯住黄毛浴袍的衣领拉着他飞身而起。
两人身子腾空撞破玻璃窗直直坠向楼下,砰地一声砸在一辆车顶上!
“什么情况?”黄毛捂着胸口大叫!
张宇飞不等他说完话,一把把他从车顶上拽下来。
前几日的大雪还没有化净,拖鞋在下落过程中早已飞的没影了,两人光着脚踩进雪里,张宇飞还好,毕竟之前执行特战任务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经历过。
只是可怜了黄毛,刚重重摔了一下,现在又冻的嘴唇乌紫,身子更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那家伙有枪!”张宇飞愤懑叫到。
“幸……幸好我带着车钥匙!”黄毛按动手中的车钥匙,宾利灯光闪烁了一下,两人急忙朝车子奔去,拉开车门,黄毛立即发动车子打开了空调!
“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张宇飞喘着气问,黄毛一脸茫然地说:“我连他手里有枪都没看到,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脸!”
张宇飞沉吟了一下说:“好像是……”
“是谁?”黄毛追问,张宁飞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到:“怎么可能,没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