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意志力,驱使着秦力的脑海,还有一丝清醒。
昏昏沉沉的大脑,支配着他左手中的三棱军刺,上下起舞飞刺。
红的白的黑的,各种毒物的血迹交织在一起,溅满了秦力衣物全身。
夜幕彻底降临,在意识朦胧之下,秦力总算是从五毒藏匿之地,踉跄着逃了出去。
如果他还清醒的话,他势必会心中苦涩,万念俱灰了。
龙鳞战队的王牌尖兵,执行过无数个a级任务,虽有重伤,但无一例外,都是全胜归来。
但,却在今天,这个王牌尖兵若是死在五毒之物的剧毒下,那可真是别来个催了。
在小黑鹰的羽翼搀扶下,秦力送算是回到了他曾经所居住过的小木屋。
“扑通!”
终于支撑不住,秦力倒在了小木屋门口,就此昏迷过去。
他身上的衣物,早就破烂不堪。
除了空洞之外,就是遍体伤痕的血渍了。
一个大活人,身中五毒,是个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一直低鸣的小黑鹰,靠着羽毛的坚韧度,倒未曾受伤。
只是,它在地上来回转动着,像是非常担忧秦力一般,不停的打着转转。
明眼人就能看出,它这是在担心秦力的伤势。
而且,它鹰眼如炬,闪烁着金色光芒,正谨慎的提防着四周,唯恐还有尾随追来的五毒之物。
有它如此忠心的守护着,秦力当初救治受伤的小黑鹰一事,算是得到了汇报。
伴随着清冷的月光,趴倒在地上的秦力,体内所中的五毒,在他体内本有的冰血玉一经相融后,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
晚上八点半。
安城市迎宾大街,璇儿酒吧。
身穿松散t恤的凌紫,独自一人,喝着劲爆的血腥玛丽,独自斟酌着。
她身后,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高跟鞋脚步声。
“毫无音讯,力哥到底去哪了?你做警官的,难道一点也没办法?”高跟鞋的主人,赫然便是脸色困苦的姬如钰。
凌紫听闻,扬起脖颈一口饮尽了血腥玛丽,缓缓起身,她也是满脸愁容的苦笑道:“如钰,你家附近的监控映像,我全都调查了一遍,力哥的身影,踏上了一辆出租车,沿路监控映像发现,那辆出租车的方向,是城北,其余的,我也毫无头绪。”
“出租车,城北,难道是……?”姬如钰苦涩的脸上,忽然画满了惊喜。
紧接着,她骤然转身,对着走来的步凯笑道:“我知道力哥去哪了,快,快跟我走!”
言毕,姬如钰小碎步疾步,却是被脸色坚毅的步凯,一把拦了下来。
“大小姐,能否听我一劝?”步凯问道。
“那你就说啊?”姬如钰显然有了些不耐烦。
步凯当即点头,道:“力哥他选择离去,并非是永远不会来,而且,他离去自有离去的理由,远离我们的视线,他肯定也是有苦衷的,我们就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可以么?”
“我不听你这些大道理,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姬如钰一把推开了步凯,作势就要冲出去。
然而,她背后的凌紫,却是一把拽住了她。
“如钰,大半夜的,你一人不安全,我陪你。”凌紫郑重说道。
姬如钰本来想拒绝的,但想到独自一人前去的话,一路黑漆马虎,还真的不太安全。
“好吧,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沉吟儿片刻,姬如钰终于应声。
“加我一个。”
突然,身穿白色休闲鞋的黎璇儿,快步走了过来。
“黎璇儿,你刚才干嘛去了,我可是来你这大半天了,现在才出来,分明是不担心力哥,你就别去了。”姬如钰果断拒绝了黎璇儿的要求。
岂料,黎璇儿却是说道:“加我一个,只对你有益无害,而且,若是前去龙背山的话,我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熟悉。”
“你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龙背山的?”姬如钰惊问道。
“凌警官刚不是说,力哥的乘坐的出租车驶向北方了,龙背山就在北方,不出所料,他定然是回老家了。”黎璇儿言毕,不再理会姬如钰,这就要迈步走入。
“等下。”姬如钰突然一喝,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连力哥的家乡你也知道?”
“我,我可是和力哥认识二十多年了,毕竟,我的老家,也是龙背山。”黎璇儿低笑了下,随即冲出了璇儿酒吧。
姬如钰的确被黎璇儿这句话震住了。
秦力个黎璇儿,老家竟然都是龙背山,这似乎,比她和秦力的关系,更进一步啊?
不行,不能让黎璇儿捷足先登!
想到此,她拉着凌紫,快步奔出了璇儿酒吧。
倒是看傻眼的步凯,欲哭无泪了。
他心中念叨着,力哥啊力哥,为啥偏偏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围着打转呢?
一个貌美如花的姬如钰也就罢了,还有个姿色极佳的警花凌紫,这还不止,又冒出一个秦力老家的邻居黎璇儿。
三个女人,近乎都是国色倾城的主,就这么对秦力有着无比的爱慕么?
“力哥,我可啥都没说啊。”步凯心中嘀咕着,忙返身撤离了璇儿酒吧,跟向了刚踏上车子的三个女人。
“带我一起,身边有个男人,才不寂寞么嘿嘿。”步凯打着笑,刚要跻身上车时,不料,姬如钰刷的下就关闭了车门,紧接着,黑色宾利车载着三个女人,扬长而去。
这可是把步凯看傻眼了。
“不带这样玩的啊。”步凯苦叹,想到凌紫的身手,有她在,姬如钰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就在步凯叹气返回酒吧,三女驾驶着宾利车飞快离去后,不远处的角落中,一辆红色卡宴,也发动了引擎,尾随而去。
不错,红色卡宴的主人,正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黑寡妇。
四个女人,性格不同,但它们此行前去龙背山,目的都是一样的。
……
晚上九点十分。
龙背山山脚下。
仍旧处于昏迷的秦力,全身的肌肤,颜色色彩的转变,他的脸颊,更是恍若粉面桃红,近乎一个女人似得。
仔细看能发现,他的整条右臂,颜色比之以往,又深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