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米的落差,很容易就下去了,第一次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积水成渊,到处都是平整的石块,水流一直流到树下然后消失不见了,地面上到处都是干的,滴水未沾。
发光的树并不高,除了绿色的树叶还有绿中透白的果子,看上去透着一股冰凉的寒意,我心中立刻就蹦出了两个字“冰灯”。
歧门古篆有过一个关于冰灯的记载,冰灯乃是上古神树,生长在极阴之地,有极强的药用价值,据说神农尝百草,误食毒草,跌落山谷,神农部落到处派人寻找。
神农掉落山谷落入一处暗河尽头,水流至此,便被一颗树挡住了去路,神农氏生来胆大,心说反正必死之人何不再试上一试,摘下一颗果子,果子离树,瞬间即化,什么也没有剩下。神农大惊,便又伸手去摘第二颗,结果同样如此,自问尝遍百草的神农,对草本植物的了解可谓是世间无二,可眼前的东西却着实让他吃了不小的一惊。
既然不能用双手触碰,神农当即摘下发光的树叶,用叶子包住透白的果子,果子离树之后再没有化掉。吃下果子之后神农氏身中剧毒得解,遂将其命名为冰灯果。
主要原因是发现它的地方过于阴寒,山涧暗河流于此地便直接消失了。歧门古篆中说,冰灯果待到绿中透白,白胎中似有一婴儿呈象,方才显熟,可若要等到此时,绝非一年半载可成事,少则半纪多则百年。
胖子听了有这等好事,急忙对我一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见我有着迷茫,这才回过神来,便有对emma说了一通,我原以为耳朵聋了,不过就是听声辨位不方便,沟通交流还不是问题,毕竟手语密文我们还是懂得不少的,哪曾想是这般情况。
emma听了胖子的话,也和他对言了几句,心也是一喜,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胖子说,这东西既然能解毒,你何不取一颗试试。兴许你耳聋的毒素能解了也说不定。”
我点了点头,这也未尝不可,想当年神农尝百草,乱吃东西导致食物中毒,吃了这果子就能好,我自打进了洞,什么也没吃过,耳朵就聋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走到冰灯树前,伸手就准备去扯一片叶子,裹住冰灯果摘下来。耳朵听不见,却不妨碍我的第六感,刚伸出去的手就缩了回来,急忙向后退开了两步,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准备向我们发起攻击。
胖子看我退回来,先是有些不明所以,随即还未等我说话,他一脸严峻的看着冰灯树。
冰封树下围着一圈水潭看不见底,好像树是从水里长出来的,周围的空气温度低的吓人,我们几个还穿着几件单薄的秋装,早就冻得不成人样了,可又因为对面的树下似乎暗藏着什么危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懈。
emma手里握着金刚伞,我手里握着青铜剑,胖子和安长维二人提着小型火焰喷射器,随时准备喷射火焰,给它来个一干二净。
冰灯树长在极阴之地,身经千万年冰寒所长成,连太阳都没见过,又哪里见过火焰喷射器这等高温设备,稍有不慎,这棵树就得毁在这里。
二人只好耐着性子等着看,冰灯树下的水里咕噜咕噜的起了两个泡泡,随后再也没有动静了。好像它就是吐两个泡泡出来吓唬我们一样。
众人心中不解,胖子对emma说:“赶紧出手,摘了果子再跑,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一手提着青铜剑走了过去,站在冰灯树前久久没出手,倒不是害怕,直觉告诉我,这一手摘下去,水里定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打我个措手不及。等了一会儿,围着冰灯树转了一圈,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摘下一片树叶,又用叶子裹住了一枚果子摘了下来。
一气呵成,正准备抽身离开,水底突然窜起一颗闪着绿光的大葡萄,吓了我一大跳,正准备闪身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伸手去阻挡。大葡萄直接穿过我的手臂,直扑我的胸口,随即就消失不见了。来不及多想,我急忙退到众人身边。
胖子见了我…下巴都快惊到地上去了,对着我又是一阵叽里呱啦,emma也同样是惊呆了的表情对我问道:“刚刚有个小孩儿窜到你身上去了,你没有看到吗?”
小孩儿?我自己都能想想自己现在的表情,定是特别的滑稽,哪儿来的小孩儿,我分明看到的是个大葡萄,怎么变成了小孩儿。心中惊讶的同时低着头又在自己身上到处翻找查看,一个小孩儿,总不能凭空就这么消失了吧。
半天也没找到丝毫有用的东西,emma见我这样,急忙拉住我说:“先把摘下来的果子吃了,等会儿再找。”
我见什么也没有找到,便只得点头应允了emma所言,打开抓在手掌里的冰灯叶包裹着的果子,泛着绿光的叶子中包裹着一颗绿中透白的果子,透过白色的果子里面隐约的能看到一个蜷缩在里面的胎儿,一根细小的脐带从肚脐一直连接到果子的根部,整颗果子,无不透着灵性。
众人看明白了这些无不惊讶的大张着嘴,久久无人言语,这要是换做平常我实在是下不了口,毕竟里面的胎儿太过逼真,总会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会儿也来不及多想,抱着叶子的冰灯果一口就被我包在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消失不见了,似乎这东西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
我咂着舌头不断的想要去回味些什么,半天也没感觉到什么。突然感觉耳朵里痒痒的,好像进了什么东西,正准备伸手去挖。
emma赶紧拉住我的手,从包里掏出一个夹子,在我的耳朵里捣鼓了一番,两边都好像被她拉出了什么,我急忙问她:“什么东西?”
emma想也没想说:“应该是让你耳聋的东西,冰灯果的效应让它藏不住,就出来了。”
我看了一下地上的东西,透明的一条长虫,红白相间,身上无足,两个耳朵里拉出来的东西各有二十多公分长,放在地上还在不停的蠕动着,看上去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这么大的东西在我耳朵里居然没有感觉,真是不可想象,胖子突然说道:“哎,我说段司令,你倒是问问他,耳朵还聋不聋了。别这虫子把他脑子给吃了,这会儿人都傻了吧。”
我骂道:“小胖,我看你******才是脑子被虫吃了,要不放你耳朵里试试。”
胖子一脸蒙圈的看着我说:“我去,老邹啊,真没想到你心机这么重啊,我真是看错你了,耳朵早好了,是不是要偷听些什么?”
我说:“我就是想听说某些猪在我背后说坏话…”
胖子正要出言反驳,emma微怒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耍贫嘴,都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三人急忙凑了上去,只见原本还在扭动的红白相间的长虫,此刻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emma用手里的夹子在它身上夹了一下,也没有半点反应。
胖子见状,伸手就去捡地上的虫子,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虫子就已经在他的手上了,我一脚踹掉胖子手上的虫子,骂道:“你他娘的找死啊,这东西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胖子无语的摆了摆手:“都冻僵了,还能吃人不成…”
说完胖子原本说话的嘴巴动作突然变得格外的缓慢,就像在看vcd光碟被慢放了一样,我心中大惊,正要上前,emma拦住我说:“别过去,当心你和他一样。”
我说:“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吧。”说话间胖子正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过来,只不过动作犹如被慢放了数百倍一般,迈下一个步子之前得一分多钟,我指着胖子对emma说:“你看他这样,就算是回去只怕是明天都出不了溶洞。”
emma看了看那条虫子,便问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幻不同性质的虫子?以前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听过一种虫子,既可以寄生在活物的身体上,又能独自生活在水里,专门捕食浮游生物。”
我想了一下,既然是捕食浮游生物,那也应该是生活在水里的东西,可这般生活在陆地上的东西又是何故呢?
emma接着说:“你可以把它当成寄生虫的一种,但它除了破坏宿主的各种感官器官以后,宿主就会陷入癫狂状态,最后自然是离不开死字。”
我又不解得问道:“段司令,既然是寄生虫,这东西怎么让胖子变成这样?看他的样子好像还能听得见我们说话。”
emma沉吟了一下对我说:“你可听过火线虫?这种虫子无性繁殖,遇火则火,遇冰则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