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刚接触到那东西身上我就后悔了,一股钻心的刺痛感,叫人直冒冷汗,我来不及多想,正准备将手里的剑向后一推,顺势甩掉这个怪物,哪知这怪物却瞬间松了口。
我忍着钻心的剧痛,在水下根本就来不及查看伤势,双脚一踢水,又往上冲了一段,身后一群长着铜铃般大小眼睛的怪物在身后紧追不舍,侧身又不时的冲出一两个怪物,手中的青铜剑似乎对他们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摘下来的果子,另一只手握着青铜剑,拼命的想要往上爬游,可由于活动过于剧烈,脚下的力气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些力气了,快要憋炸的肺里半天也没有新鲜空气进来,嘴里吐出了一大口气,眼前虽然黑,却依旧有些重影,拿着铜铃眼怪物不断的向我冲过来,每一次我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躲过去。
眼见着水面上发光的冰灯树离得越来越远,身体里的空气却越来越少,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
突然一对血红色的眼睛的大鱼,身上披着倒刺,张着一口尖锐的利齿向我扑了过来,此刻我在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了,看清了这怪物的样貌,我闭上了眼睛等死。
黑暗中突然一阵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我心想难道被这种怪物咬死是没有知觉的?这么快就到了地方,哎…可惜费了这么大得劲还是没能救得了胖子,估计他也差不多该来了,待会儿见到他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要不然咱这么为他死了,总得有个说法。
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又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扣着我的眼皮子,不让我睁眼,心中暗骂道,******,都他娘的死了,居然还不让我痛快,谁他娘的在我喉咙里塞了什么玩意儿。
想罢,拼命的咳嗽了两声,想要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结果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口水,!沉重的眼皮子此刻也渐渐的睁开了,眼前emma和胖子、安长维三人正焦急的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还没死,急忙撑起身子去找那颗摘下来的冰灯果,转头看见胖子正活蹦乱跳的站在我旁边,正一脸蒙圈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问他。:“你怎么好了?我摘的果子呢?”
胖子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邹易同志,我这就要批评你了,你说你没有两把刷子非要逞能,要不是段司令急中生智,你这会儿就成了水里那帮怪物的腹中之物了。”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emma,这才发现她那一头秀发已经湿透了,发尖还不断的滴着水,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她救了我,这死胖子自然是吃了我摘上来的冰灯果,方才解了毒。
我自问水下功夫一向不错,虽不至于到人家浪里白条的本事,但也是一把好手。先是潜下水十多米的距离,随后又跟水里那几个怪物打斗了十好几个回合,也不知那是些什么怪物,如此锋利的青铜剑居然伤不了它们分毫。
emma在岸上等得焦急了,便用绳子拴在腰上,在水里打了一发照明弹,水底突然一片通明,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这些怪物,哪里见过这阵势,急忙都逃散开了,差一点咬上我的那只也是在此时跑了。
我自然是没有看清那些怪物,emma却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只只铜铃般大小的血红色眼睛,拖着一条长长的躯体,通体漆黑,还长满了倒刺。先前我踹的那一脚也是踹在了倒刺上。
脚下居然不再疼了,心中不免有些惊奇。emma看了我一眼说:“这东西我见过,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一个英国贵族的墓中发现过这个东西,叫做木龙,长得加减嘴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更有一身倒刺般的铠甲护身,寻常利器是很难伤得了它的,但由于它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东西,自然就有个见光瞎的眼睛。所以我打下去的照明弹并没有把它们吓跑,而是强光刺瞎了它们的眼睛。”
坐起身看了看脚下的伤口,虽已没有了那般生疼,脚下的伤口也早就不再流血了。
胖子在一旁正不知为何事洋洋自得,我穿上衣服和鞋子,问emma:“他的毒是不是没解完?怎么看上去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emma皱着眉有些无语:“你们能不能别一开始就斗嘴,有意思吗?现在你们俩的毒都解了,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已经没有路了,总不能往水里走吧。”
我突然想起了在水下看到的情形,便对他们说:“对了,刚刚我下水的时候,冰灯树的根茎下不止一个,从根茎的数量上来看,我们周围应该还有很多类似的冰灯树。”
emma毫不意外的点点头:“我也看到了,刚才给你验伤,还没来得及说。”
emma下水之前打下去了一颗照明弹,将水下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正如我下水时摸到的情况是一样的,根茎下没有分叉,尽头全是结着的果子,没有树叶,就像是水面上的冰灯果树倒映在水中一样。围绕着我们身前的这颗树的根茎,边上也还有一模一样的果子,果树和树干。
不论如何去生长,这些树似乎始终都触不到底,水下漆黑一片,即便是照明弹打下去,也依旧见不到底。
众人听了emma的讲述,都显得一头雾水,照明弹的照明程度,在这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这个数,更何况安长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军用照明弹,无障碍照明距离更是长达五公里范围,在水下即便有阻碍,但少说水下一公里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安长维思量了一会儿,嘬着牙花子,好像想到了什么:“诸位,可否听我一言。”众人转过头看向这位久未言语的安先生,好奇的看着他:“可否记得在进洞以前,咱们这边路过一个水塘,当地人唤作漫水塘,自有这口塘以来,就没人下到过水里,据说水下困着一只妖怪,水深万丈方可压制妖怪现行。段小姐打下去的照明弹之所以见不到底,会不会跟这口塘有关?”
胖子一听就觉得是胡扯,不屑的说道:“嗨,听你们胡说八道吧,这水塘再深能比海深?你们也真是没见识,就算是真没有底,顶多也就是把地球打了个对穿,你这一游下去,指不定就到了大洋彼岸。”
我白了一眼,正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胖子,乐道:“要不你先去大洋彼岸给咱探探路?到时候咱们也好轻车熟路啊。”
胖子说:“那不行,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认路,这要是万一我一个人去了,回来可是个大问题。”
emma见我们俩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胡说八道,有些头疼的骂道:“你们两个混蛋,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胡说八道了。”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急忙说道:“段司令说的是,不过现在要让我们找到什么出路,估计是有些困难,还得依仗您这顺风耳。”
emma从包里掏出香纸找了个相对干燥的的地方把黄纸放在地上,香纸穿破黄纸插在地上,点燃上面的香火,等了好半天。
我们都聚精会神的等着她,emma坐在距离香火三四米开外的地方,紧闭着双眼,竖着耳朵一动一动的。
听风,不能距离香火太近,当然也不能太远,如果太近便会挡住风向,听出来的方向自然也不会准到哪儿去,如果太远,听得也不够真切,有失真伪。
平时修炼时自然对耳朵也会有格外的保护,咱们平常人耳朵里一旦长了耳屎,就会想办法给它掏出来,而听风者则恰好相反,不但不能用东西掏出来,而且还得任其生长。用emma的话来说,耳朵里的耳屎对听力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阻碍,相反的还有一定杀菌消炎的作用,每一次掏耳朵就会对耳朵产生一定的伤害,听风者的这种方法和现代医学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但作为她一个年轻貌美的美女,耳朵里要真长了这么多的耳屎,外人见了岂不吓得退避三舍,还不知道她是个多么邋遢的人。好在外公交给她的秘药可以清除耳垢,并且对听力也会有着极大的帮助。
emma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指着一面墙对众人说:“墙后有风,声音很微弱,似乎有什么东西挡在后面。”
胖子走到emma所指的墙壁前,伸手在墙上敲了敲,又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狐疑的问道:“段司令,你不会听错了吧,这墙后面要是有东西,怎么我啥也听不见。这么厚实的墙怎么也不像是空的。”
我自然对emma的耳朵深信不疑,毕竟我要是怀疑她,就等于怀疑外公的本事。但信任归信任,总不能盲目的跟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