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石先不急着找,这种事急也没有,当务之急是尽快增加自己的实力,因此阿九不理政事,整日闭关在西苑,苦练命运教给自己画的五行八卦神符,这个符可是用料昂贵,黑蚕丝织成的布符,还得用金漆来画。
“金,木,水,火,土。”
“乾,坤,坎,离,震,艮,巽,兑。”
又过了两个多月,秋天来了,文才的婚事还没着落,提也没提,阿九也两个月没上朝,国事都交给严首辅处理,因为似乎碰到了什么急事儿,阿九又不得不再次出现在百官面前。
俺答犯境,大同总兵张达战死。
俺答是谁阿九没听过,只知道他领着数万铁骑来大明杀人放火,也不知道数万到底是几万?
“你们情报工作是怎么搞的,那个俺答到底带了几万人来呀?”
严嵩出列道:“据臣推测,少说得也有三万铁骑。”
“才三万人就敢来我大明撒野,真是不知死活,哼,众卿家,你们谁愿领兵为朕分忧呀?”
良久,全是人的大殿里寂静的可怕,没有一个声音。
良久,阿九又重复的问了一遍:“那位卿家愿意领兵出征啊?”
殿内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愿意出来吱一声。
“你们是不是没听懂朕的话呀,朕再问一遍,你们到底谁领兵出征?”
不知为何,满朝官员都变成了哑巴。
严嵩一看不是事儿,上前一步:“臣、臣保举一人。”
阿九急问:“卿保何人?”
“此人出身将门,姓仇名鸾,自幼深明韬略,善晓兵机,弓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
阿九大喜、即使阿九并不知道仇鸾是谁,但总算是有人肯上了。
“谁是仇鸾?赶紧出来让朕瞅瞅。”
一个身高七尺腰大十围的中年汉子走出人群跪倒在地:“臣,仇鸾,叩见皇上。”
阿九满意的点点头,问:“你这一身肉都是肌肉对吧,嗯,肯定是,哎,谁是兵部尚书?”
又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出列跪倒:“臣,兵部尚书丁汝夔,叩见皇上。”
“京城有多少人马?”
“京城共有十二营军兵,该有十四万人马。”
十四万?不少了。
“仇卿家,你需要带多少兵马才能剿灭乱贼呀?”
“这。”仇鸾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豪气道:“臣不带一兵一卒便可荡平逆贼。”
“壮哉、拿酒来。”
阿九捧起一杯滚烫的酒送到仇鸾面前:“将军且先饮了此杯,待将军凯旋之日,朕再为将军加官进爵。”
仇鸾接过酒跪倒在地:“臣,谢主隆恩。”说摆一饮而尽。
“啊。”酒杯连带酒水滚落在一地、温度太高,烫嗓子了。
仇鸾吓得惶恐跪倒:“臣,失礼。”
阿九摇摇头:“仇卿家不可胡言,朕在京城里等着你凯旋归来。”
“退朝。”
下了朝,阿九长长出了一口气,还是不干皇帝这份儿工作了吧,责任太大,也不知道处理的对不对,可自己要是一走了之那谁来当皇帝呢,真正的皇帝早已经被干掉了,坐在龙椅上的是画皮皇帝阿九。
又过几天,消息传来,仇将军已经击退俺答了。
阿九大喜,夸奖了一下严嵩仇鸾便又回到西苑接着画符了。
赏、赏什么赏,当皇帝的金口玉言,口头奖励也算是重赏。
又过一个月,阿九五行八卦神符还没学会,又不得不再次上了早朝,原因是那个叫俺答的又来了。
“俺答这次带了多少人,在那里呀?”
“通州。”
“通州是那里?”
“天子脚下,离京城不远。”
“啊,都到京城了才告诉我,这次你们谁领兵退敌呀?”阿九吓得六神无主。
严嵩连忙出列劝慰道:“这不过是一帮饿贼,抢掠完了自然会走,皇上不必担心。”
“啊?”阿九还没明白过来,又有一人愤然出列:“敌人已经打到了城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怎么能说是一群饿贼?”
阿九严嵩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人、“你是谁呀?”
那人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有介绍一遍道:“臣,礼部尚书,徐阶。”
徐阶?没印象、但阿九还是连忙请教:“徐卿家有何高见?”
“一切听凭皇上做主。”
“唉呀。”阿九长长叹了口气,没主意你瞎插啥嘴呀?
“皇上。”
“行了,指望你们这帮废物大明早就亡了,白拿朝廷这么多俸禄,太祖皇帝留有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已经决定了,守国门,死社稷,那个丁什么的,立刻把军队给朕备齐,朕要亲自退敌。”
“啊,是。”
“哎,你叫徐什么?”
“臣,徐阶。”
“对,徐卿家,朕立刻下一道圣旨,你尽快征召各地人马上京勤王。”
“臣,遵旨。”
下了朝、阿九把文秀大胡子钱大豪卢南光都叫到身边来,阿九计划着和文秀一起守正门,万一顶不住,关键时刻还能放条神龙吓吓他们,剩下三个门再让大胡子钱大豪卢南光各带三万人守着。
阿九正计划着,丁尚书连滚带爬跑到阿九面前跪倒:“皇上,臣罪该万死。”
“你有何罪?”
“这、臣刚才清点了一下人数,京城,根本没有十四万人马。”
“什么,那有多少?”
“五万。”
“噢,五万,也不少,由我这样的名将调遣差不多够了。”
丁尚书还想再说什么,被却阿九突然打断:“哎,剩下的九万干啥呢,回家了?”
“他们,他们。”丁尚书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算了算了算了,你赶紧把这五万给朕点齐了,俺答初到,立寨未稳,朕要趁今晚劫营。”
旁边儿的大胡子不干了:“你可别瞎指挥,这可都是人命啊。”
“你是?”丁尚书惶恐的看着大胡子。
“丁尚书,你先退下。”
“是。”
“你不懂兵法别乱指挥,多少儿郎无辜枉死都是你这种人害的。”
“谁说我不懂兵法?”
“你一个道士能懂什么兵法?”
“谁说道士不懂兵法,诸葛亮,张子房,刘伯温,都是道士,他们那一个不是经天纬地之才?”
“你和人家能比吗?”
“杂不能比,我也是自幼熟读兵书的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