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在这里等他,如果他没事会回来的,如果出事了……我也没办法帮他。”李封喃喃自语,而后回到裂缝中。
他靠在裂缝的石壁上,拳头大小的月石被他塞在石壁上的一道缝隙里,整个裂缝虽有月石的光芒,但是依旧很是昏暗。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思索阿狼的事,而后从神戒里拿去一本黑色小册,开始翻阅。
这本黑色小册封面上写着三个字“青云步”,这是一本灵技,正是李封来青月谷试炼那天,李宗同那把湛青长剑与疗伤灵药一起给他的。
“这应该是一本身法灵技,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阶级的。”李封心中带着期待自语着,随后小心翼翼的翻开小册,就像亲手开奖一般。
“青云步,玄阶低级灵技,修炼至大成,则身如青天上之浮云。”
“青天浮云,随风来随风去,飘忽无影来去无踪,变化莫测……”
仅仅是读了《青云步》简介,李封就狂喜万分。
“哈哈,竟然是玄阶灵技,也不知道父亲从何而来,咱们李家最高级别的也就是灵阶高级的回天掌,这青云步竟然是玄阶灵技,而且还是灵技中少有的身法灵技,这至少值二十万金币吧。”李封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抛开青云步的价值,就单单学会青云步就能让自己实力大增,想想两人交战,你的速度飘忽不定,胜算自然大增。
常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好一会才平静下激动的心情,开始借着月石的光芒细细研读着。
《青云步》前篇是心法,也就是使用青云步时,体内灵力运转的轨迹,后篇是一些光着脑袋,摆着武姿的小人,这也就是青云步的招式。
李封出神的研读着,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东方天际的山头,一轮红色骄阳缓缓升空,万丈光芒朝九天之下倾斜射来,绝壁裂缝里顿时亮了起来。
一夜的研读灵技,李封觉得眼睛酸涩不已,随即合上小册,收进神戒中,开始闭上眼睛温习青云步的心法与招式。
而这些随着李封的温习,在他脑海一点点的牢固着。
修炼灵技,必须要小心谨慎,否则一旦灵力运转错了一条经脉,或者一个穴位,就会受伤,轻则浑身灵力馁乱,重则走火入魔,甚至丧命。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李封觉得没问题之后,深吸口气,将双手放在膝盖前开始尝试着青云步的心法运转。
第一遍,李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体内灵力的运转,好几次体内灵力都险些冲进不相干的经脉,不过花了半个时辰,他总算有惊无险的运转了一遍完整的青云步心法,
第二遍,李封还是谨慎小心的控制着灵力,这一次有了经验倒是稳健了许多,两刻钟就运转了一遍。
第三遍,第四遍……一直到黄昏时分,李封记不到自己运转过多少次青云步的心法,总之他现在能很熟练的运转。
这青云步是玄阶低级灵技,虽然与灵阶高级的回天掌只差了一个级别,但是这一个级别却宛如一道鸿沟,天差地别,
他睁开眼,从绝壁里看着西方西落的夕阳,许久,他叹了口气。
“阿狼还没回来,看来他要么遭到了什么凶险,要么……就是拿着我给他的回天掌走了。”李封语气带着无奈。
他只能默默的祈祷阿狼平安,因为青月谷太大了,李封一个人根本找不到他,就算能找到,那也不知道要多久。
如果阿狼是拿着回天掌离开了,那也就不需要去找了,不过李封打心里还是希望阿狼是拿着回天掌平安离开的。
“算了,不想了,有缘自会相遇的。”李封摇头叹了口气,靠坐在墙角。
他看着天上的橙红落日,皱着眉神情严肃的思索着。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有不久就是天运宗招收弟子的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之前,结束这场试炼。”李封心里喃喃自语。
对于东方落雪,这始终是李封心中的一个梗,她的那句“废物……连给天运宗扫地的资格都没有……”一直刺激我着他,他无时不刻都想站在东方落雪面前,让她看看自己是不是废物。
让她看看,自己是豆有资格拜入天运宗。
“十几万人,现在经过半个月应该还剩一两万,青月谷的灵兽太多,太强了,也许一两万也没有了。”
“不知道瑾儿有没有参加这场试炼,如果她也参加了,希望能遇到她。”
想了许多,渐渐入夜,李封感应着神戒,而后再一次进入神戒空间。
这一次神戒空间里,满天星辰的光芒已经璀璨至极,不断的闪烁着。
李封眼里露出兴奋的神采,接着连忙盘坐下来,开始感应四周的天地灵气,进入修炼状态之中。
过了一会,四周天地灵气浮游在他四周,随着天地灵气的出现,满天繁星闪烁的越加平凡,最后一点星华从星辰之上分离出来朝李封飘荡而去。
慢慢的,每颗星辰都有星华分离出来,缓缓的飘离着朝李封聚去。
一时间整个神戒空间处处都游离着星华,那些星华在漆黑的虚无中氤氲着淡淡光芒,缓缓飘落,就像北方的鹅毛大雪一般。
李封虽在修炼状态,可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他能感觉到满天而来的星华朝自己聚来,他心中已经感觉到血肉的沸腾了。
当第一点星华落在李封皮肤上时,就好像一点火星溅在血肉上,而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星华没入他体内。
那种深处岩浆之中的炙痛再次出现,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星华更加霸道,而对于这点,李封猜测应该是与自己资质提升有关!
以前自己资质烂出水,想要提升则需要三分热度,而自己资质提升之后,想要再次提升,那就需要四分,或者五分的火候。
李封感觉身体仿佛被焚烧,经脉,骨骼,血液,仿佛都被岩浆煮着,虽然痛楚难忍,但偏偏又在承受之内,极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