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云这道蓄势已久的剑势,在破元箭直破自己胸膛的刹那,就已经完美的成功斩出。
“野火燎原。”
自己燃烧整片火海,隐隐成就的第三境,让他这道剑势看起来显得有些完美。
往生剑意生生不息。
在他斩出的刹那,整道剑势看起来就像熊熊燃烧的山间野火。
春风吹不尽,永不停息。
这是许青云甘愿用自己的胸腹,直接承受破元箭的代价,来斩出最具强大的一道剑势。
“这道剑势,你必须接下!”许青云让破元箭直接带出三十余米,牢牢的钉在树上。
可目光充满得意的笑容。
因为自己斩出的那道剑势,是在顾南衣将心神全部都投入在破元箭上的时候。
他蓄势已久的剑势,等待的就是顾南衣心神分散的刹那,给予他这道最强的攻击。
“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冷冷,”许青云努力的挣扎,可胸口那只破元箭让自己用不出丝毫元气,他只能摇头苦笑道:“现在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
……
许青云斩出的这道剑势,超乎想象的强大。
顾南衣自信的想要硬抗。
可当这道剑势斩落下来的刹那,熊熊火焰里的那种灼热气息,仿佛带着净化烧灼的力量,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总是有种酥麻的疼痛感觉。
“可恶的剑意。”他全身都在冒出青烟,响起刺啦燃烧的声音,整道剑势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自己的经脉纹路里不断蔓延。
顾南衣面容微变,丹田元气隆隆作响,在经脉里不断流转,冲击着体内残留下的剑意,怒声喊道:“全都给我湮灭吧。”
他想要通幽境浑厚的元气,全力湮灭经脉里残留下的剑意。就像当初苏珂想要将经脉里杀生石残留下的蚀骨剑意清除那般,本以为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真正想要湮灭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些剑意就像蚀骨之驱般难以清除。
“这是往生剑意,”他脸色流露出怒容,整个人都在不断膨胀,似乎要撑破自己向来儒雅的白衣,可却又死死压制,声音颤抖的喊道:“可恶的往生剑意,正不断净化我的妖气!”
往生剑意,拥有着净化的力量。
顾南衣不断调动着自己的元气,想要湮灭这犹如野火燎原般在自己体内疯狂生长的剑意,心思已经全部沉陷,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那些骨红色的花瓣好像再次绽放。
潮湿的大地,殷红的鲜血,洇湿了整片枯黄的落叶残枝。
夜冷冷躺在冰冷的落叶上。
晨光落在她的脸颊,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
她整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若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已死亡。
但夜冷冷没有死。
她蓦然间睁开双眼,冰冷的瞳孔犹如九幽下的寒霜,仿佛将整片大地逐渐冰冻。
她苍白的小脸逐渐有些血色。
她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竟然在晨光下慢慢愈合。
她早已破碎断裂的骨骼经脉,响起劈啪作响的清脆声音,仿佛正在新生重造。
她整个人的气息,似乎也正在慢慢活跃过来。
破裂的丹田,成就崭新的世界。
……
顾南衣丹田浩瀚的元气,不断冲击着经脉里残留的剑意。
往生剑意虽然强大,可许青云的实力还是有些太过弱小,顾南衣通幽境强大的修为,足可清除自己体内残留的剑意。
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暂时压制住那些难缠的剑意,心里对许青云充满恨意,他要将许青云打的同样经脉寸断。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现在就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顾南衣面色阴沉,他心里充满暴戾的气息,想要去将其余几人全部解决的时候,可蓦然间却觉得胸口有些冰凉,自觉地低下头去,只见五根纤细可爱的手指,直接透过自己的胸口。
他有些微微发怔,目光先是恍然,然后又有些不太理解,心中充满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你为什么没有死?
问的自然而又莫名,让人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经脉寸断的人,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我为什么要死?”
夜冷冷微凉的小手,直接穿过顾南衣的胸腹,修长的手指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血液力的温热,可她不曾有过丝毫感觉,只是平静的抿了抿唇角,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当初墨竹林里我没有死去,现在我也不会死去,甚至以后我也不会死去。”
“不可能的啊。”顾南衣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可他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双眉深锁,似是在思考着非常严肃的问题,声音充满疑惑的问道:“丹田都已经让我打爆了,你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啊!”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再想了。”夜冷冷不容他浪费时间,五根修长的手指萦绕着漫天骨红色的花瓣,在掌心不断流转,化成一把锋锐的草木利剑,直接刺向他的心脏,冷声说道:“我要让你尝尝死亡的痛苦。”
噗嗤,
骨红色的花瓣长剑,直接刺入顾南衣的心脏,可夜冷冷脸色蓦然苍白,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没有心脏。”
顾南衣回身直接砸她一拳,冷然说道:“既然你都可以不死,我又怎么会死?”
夜冷冷双手交叠,勉强挡住这一拳,可余势让她整个人止不住的往后面掠去。
“筑基圆满?”顾南衣感受着掌心的力量,目光微惊,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说道:“不对,这不是天赋,也不是什么神通,这是你修炼的那本功法。”
“但怎么可以这么强!”
“经脉寸断,丹田直接破碎,不只是没有死亡,还在生死间直接晋级成为筑基大圆满。”
“这就是《嫁衣神功》吗?”
“世间只知大魏皇族的《嫁衣神功》,本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用处,绝对不可练习,因为只要修为大成之后,就必须要把功力全部传承给皇族的太子公主,不然就要****受它的煎熬。”他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夜冷冷,目光里充满贪婪的气息,垂涎说道:“可现在看来,这《嫁衣神功》似乎有些不简单啊!”
“你懂什么?”夜冷冷白裙早已破碎不堪,上面霜红的血迹就像朵朵梅花,在晨光里散发出高冷的气息,她看着顾南衣,嘴角露出讥讽的意味,嘲讽道:“我大魏皇族的《嫁衣神功》,也是你这等妖孽能够觊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