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古剑的来历,说起来也有些曲折。
当年渔阳郡范家偶的古剑霜寒,却没有修炼阴寒功法的强者,为了不让宝珠蒙尘,最后无奈之下将霜寒古剑赠予宋永安,用来保护自家少爷的安全,也算是种不同的重视吧。
可惜宋永安实力不济,死于傅青柠的绝杀剑势,这把古剑最后流转于夜冷冷的手里。
本以为是把普通的古剑罢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夜冷冷也慢慢发觉这把古剑的奇特,竟能够将内力转化成真正的冰雪,根本不需要修炼阴寒的功法,只需要霸道的元气,就能让古剑的冰雪愈加冰寒。
毫无疑问,这把霜寒对于夜冷冷来说,简直就是真正的本命剑。
在北国生活的数载寒暑,这把剑的气息跟她互相交融,嫁衣神功的霸道元气让霜寒古剑愈发深邃清寒,古剑沁出的寒气也让她整个人愈加清冷,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可真正让徐泽明感觉畏惧的,却是这把古剑的来历,他目露震惊,道:“这是渔阳郡范家的霜寒古剑,你是范家的人!”
这个实力强大且孤冷的杀手,身份来历却一直都是个谜,可直到现在徐泽明也才隐隐发现,原来这是来自楚国的人,跟渔阳郡范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传回郢都定然会是大功一件。
跟截杀这百余人的楚国修士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徐泽明已经懒得再去纠缠,与其跟这个大魔王斗个你死我活,不如赶紧回郢都领赏去,这样想着,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要离去,连下面几百名影密卫都不曾在乎。
“你走不掉的!”夜冷冷已经挡在他的面前,摇头说道:“你能认出我手里这把古剑的来历,你难道不好奇,别人为什么就会认不出来?这么多年下来,为什么别人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徐泽明想到种可能,可还是不敢相信,只好抿唇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死了!”夜冷冷抬起头来,目光清冷逼人,声音很是平静的说道:“因为看过我佩剑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论他们认不认识我手里的剑,可只要看过,我就保证他们必须死去。”
“呵,口气不小!”徐泽明心里实则有些紧张,可自是不能坠了气势,眼眸微冷着说道:“我是五境初期,你也不过是刚刚迈入五境罢了,我不信你有杀死我的能力!”
“信不信由你。”夜冷冷微微抬起手中霜寒,剑锋微抬,声音充满平静的说道:“我只负责杀你!“
徐泽明双眼微微眯起,手中厚照剑悍然撩起,五境修为的浑厚元气,斩出百米浩荡的剑气,横扫横过。
夜冷冷凛然不惧,白衣掠过苍茫的草地,迎着那道横扫而至的剑气,直接挥拳霸道的将其轰碎,与此同时,手中霜寒古剑应声而出,御剑百米直取徐泽明的面门。
徐泽明仓促之间持剑横档,将这把渗透着沁凉寒气的霜寒剑挡在眼前,可却迎来夜冷冷的拳头,他只能抬脚踢去,可跟那霸道的拳势相触,却只觉得整条腿都隐隐麻木。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丹田元气爆发,将霜寒古剑挑飞,手中厚重的剑势也就此沉落下去,势必要将夜冷冷斩杀。
可惜她实在低估夜冷冷的战力。
霜寒古剑飞出百米远,夜冷冷已经没有时间在去御剑,可却凛然不惧,当徐泽明的厚照剑斩落下来的时候,她五指紧握成拳,冲着厚照剑宽厚的剑身狠狠砸了下去。
嗡。
徐泽明眼眸充满震惊,只觉得厚照剑传来一股巨大的震颤力量,让他险些脱手而出。
“该死!这是什么力量!”
这股霸道的力量,仿佛充满着碾压世间一切的生机,霸道而气势磅礴,他还没回过神来,夜冷冷白衣掠过,拳头再次砸在他的背脊。
咔嚓。
仿佛筋骨寸断,徐泽明只觉得全身骨头仿佛已经裂开,他心里惊惧,在这样下去等待自己的也许只有死亡。
“不行,我不可以死在这里!”
夜冷冷心里微动,御剑而过,霜寒古剑幽寒的剑锋掠向他的咽喉,夜冷冷自己则是直接挥拳砸向他的后背。
腹背受敌!
任何一道攻击,自己可能都会死亡。
徐泽明不再犹豫,抬手召出件飞梭般的法器,迎空变大,在那两道攻击即将到来的刹那,直接遁入虚空。
“不好,想逃!”
夜冷冷心里微惊,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毕竟五境通幽能够使用空间位移者寥寥无几,只是这次竟然是件穿梭空间的法器,让她有些束手无策。
“让我来。”
正当此时,清寒的月光下,男子衣着幽蓝深衣,手持古剑斩出凛然剑势,一道白光宛若串成细线的风雪,锐利而笔直,沿着徐泽明逃亡的轨迹,直接紧随其后。
寂静的夜空,突然响起徐泽明的尖锐怒吼,可良久过后再次恢复平静。
“没杀死!”夜冷冷轻轻一叹,回眸望着他,道:“有些奇怪!”
是有些奇怪。
七年时间,真正进步的不是夜冷冷,而是已经半步王境的许青云,自乱魔钟复苏以来,逐渐恢复红河妖身,仿佛真的彻底觉醒前尘往事,不只力量跟天赋变得愈加强大而又诡异。
只是夜冷冷真正觉得诡异的,其实是他那白如苍雪的长发。
生死剑意磨灭了生机,可却又给予了他的生命,许青云从乱魔钟复苏,几近一夜白头。七载岁月,让当年那个有些调皮的少年,已经逐渐长大成人,在没有了年少时的任性,只有岁月沉浸下来的冷峻和稳重。
许青云微微抬起头来,少生白头,没人能够可以理解他心里的悲怆与无奈,即使朝夕相处的夜冷冷,也是没有办法体会自己心里的沉重,尤其每当目光望着北方遥远的山河,眼眸深处也就愈加充满恨意。
北方不只有着燕国,还有着遥远的大河州。
他垂眸望着盘踞在自己手腕上那条小白蛇,心里酸楚,可眼神却极尽温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