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之人先报姓名,两人是何关系,来自哪里?”衙役还未带人上来之前,文官便开始问话。
“草民朱明阳。”朱明阳知道在衙门里不能嘴硬,否则有苦头吃,立刻自报了家门。
“民女蔡翠翠,和他是兄妹关系,都是岳州人氏,是想借道荆州到长安。”翠翠倒是很冷静。
“赵四,是你?”翠翠刚答完便看见衙役从后堂带来一人,跪在了朱明阳旁边,朱明阳不觉一惊。
“大人!仵作已经验好尸体,使用砍刀或者斧头之类砍下了脑袋。”这时候旁边的师爷凑到了文官的耳边。
“把尸体抬上来,顺便把包裹也带上来。”文官吩咐到。
不一会儿两个衙役抬着一具尸体走进公堂,尸体上盖着白布,但白布已经被血迹染红。尸体旁边放着一个包裹,朱明阳一看不就是自己的包裹。
“此包裹可是你的?”文官问道。
“的确,此包裹是草民的。”朱明阳焦急地回答到。
“你自己打开看看!”文官指了指包裹。
朱明阳看了眼文官慢慢的打开包裹,打开最后层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地上,朱明艳一看,居然是颗人头,一股莫名的恶心涌上喉头,差点吐了出来,忽然想起来了旁边的翠翠,赶忙用手指捂住了翠翠了美目。
“明阳哥,不用挡了!我看到了,你放心有你在我不怕。”说完跪着向朱明阳移了两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大人,此包裹的确是我的,可是人真不是我杀的!”朱明阳极力辩解道。
“混账,你当本大人是好诓的么?此人你可否认识?”说了指了指地上的人头。
“此人是……贾大。”朱明阳刚才收到惊吓未看细看,现在凑近了再看原来是贾大,那肥头大耳圆滚滚的是贾大无疑。
“嗯,果然是认识,图财害命。”文官捋了捋胡须。
“大人,如果认识贾大的人是杀人凶手,那么好多人都认识他,那么他们都是杀人凶手喽。”朱明阳似乎对这个理由不满。
“的确,并不是认识的人就是杀人凶手,但是这个人头在你包里该如何解释。”文官质问到。
“我真的不知道人头怎么在我包里的,我们是冤枉的,望大人明察啊!”被扣上杀人犯,朱明阳脑现在心里很乱。
“此人你可认识?”文官把目光转移到了赵四身上。
“大人,此人是我们五谷村的首富贾大,今天下午和那杀人犯一起坐我的船到荆州做买卖的。”说完看了看朱明阳。
“他们是否一起离开的?”文官接着问。
“不是一起离开的,他们两个先离开,而贾大好像等他的妻子,听说他妻子一早也到了荆州。”赵四答道。
“那最后可否等到他妻子?”文官接着问。
“回大人,贾大和我聊了一会儿,贾夫人果然来了,贾大等到贾夫人以后就一起离开了,并叮嘱我晚上找他喝酒。”赵四答道。
“嗯,是这样。传贾大妻子!”文官吩咐衙役,不一会儿一个女子从内堂出来。
“是她!”朱明阳暗惊,此人不就是自己房间旁边的女子。
“贾大之妻孙氏拜见大人。”女子跪了下去,原来此女子姓孙。
“孙氏,我且问你,今日你是否与贾大一同来到荆州。”文官问道。
“大人,民女是一早来荆州的,与相公约好申时四刻在渡口相聚,然后在天府客栈定下了房间。订好房间后,相公说出去找赵四喝酒了,结果不会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喊贾夫人,我见有人喊我,我便打开了房门,见是赵四。他着急的说,相公约他喝酒现在也没去。我让赵四先去找找,然后随后我也锁了门出去找,谁知半天都没找到,等我回到客栈便看到相公躺在地上,呜呜呜,相公你死的好惨啊,丢下我这孤儿寡母。”说着孙氏居然在公堂之上哭了起来。
“可有人作证?”文官接着问。
“天府客栈的老板看着我出去的。”孙氏擦了擦眼泪。
“传天府客栈老板!”公文对衙役说。不一会儿天府客栈老板便被带了上来跪在了朱明阳的后面。
“回大人这位女客官说的没错,贾大刚走一会儿内多久赵四就来了,然后就看见他们两个先后急急忙忙的走出客栈,似乎在找人,我记得很很清楚,因为赵四他不知道贾大的房间,还是我领着去的。”还未等文官问话,客栈老板自己先说了起来。
“然后你们两个在找贾大过程中,在犯人住的福来客栈,就发现了贾大的包裹,可是这样?”文官对赵四和孙氏说,赵四和孙氏赶忙点头。
“好了,案件已经明了了,犯人来荆州时和贾大结伴,见贾大包裹里钱财,生了邪念但不好下手,于是等贾大住到客栈后便找机会下手,刚好赵四叫贾大喝酒,所以犯人索性嫁祸给赵四,然后拿钱财走人,犯人可知罪?”文官使劲拍了下惊堂木。
“知什么罪,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你不能冤枉人啊!”见文官咬定自己和翠翠杀人,朱明阳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
“混蛋!还敢狡辩,大刑伺候。”说完文官从案桌上扔下一个令牌。不会一会儿,衙役从后堂居然搬来两块夹板。
“大人,人是我杀的!”正当衙役准备行刑的时候,一直默默不说话的翠翠开口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响彻整个公堂。
“不要乱说话!”朱明阳赶紧用手捂住了翠翠的嘴。
“果然是你杀的,你是如何行凶速速道来。”文官用手指着翠翠。
“我,我,我见贾大再支付摆渡费用时,包裹里有很多钱财,便乘她不备从后面先把他打晕,然后砍下脑袋。”翠翠似乎想了好久理由。
“你个贱人,还我相公。”翠翠刚说完,孙氏居然不顾公堂,一耳光过来扇倒了翠翠,一脚揣在翠翠的小腹上。
“翠翠!”朱明阳完全没料到有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正准备去扶起翠翠娇躯,几个衙役连忙上来压住他,动弹不得,而翠翠却早已昏死过去。
“来人,让犯人画押。”文官用头指了指翠翠,说完旁边的师爷拿着一张纸和笔走了下来,扶着翠翠的手拿起笔,此时朱明阳恨不得夺过纸一把火烧了,怎料一点儿也不能动弹,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