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落地便把视线聚焦到两把仙剑之上,但是此刻他依然知道构筑对自己有利的形式,于是便弹指一打,天空,地面上的摄像头全部被一阵波动给瞬间打碎,阎王殿那边的图像立刻就黑掉了,他心道:
“等得到仙剑之后所有情况还不是任我言语,从现在开始发生的事情可不能让他们看到了。”
严若风转身一看,发现了被落在陷仙剑中的四人,而他们早已没有了意识,昏厥了过去,想必是发现他前来了而把紧紧绷住的一口气给松下来了吧,这倒是正中他的下怀,现在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血平丘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笑着说:“你终于来了!”
严若风还没有意识到他话语当中的某种信息,看着血平丘冷笑不停,说道:“通天教主吗?为何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
随后他伸出手道:“把你手中的两把仙剑交给我,或许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血平丘没有说话,脸谱面具下似乎在轻笑,带着莫名的伤感和勉强,他看着严若风这样说道:“你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其实我觉得你应该会希望知道才对。”
严若风冷哼一声:“我从来不会记住死人的名字,你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血平丘突然紧握双剑笑得直发抖,然后又突然声如洪钟的急斥道:“是吗……死人的名字对你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也对,当年在星月山丘死去的那八个人的名字对你来说全都是脚下走过的一条路而已是不是啊!!!!”
“星月山丘?八个人?”严若风听到这些信息之后瞳孔一缩,记忆里突然炸响了一颗炸弹,将所有过往的那些事全部从大脑深处唤了出来。
他突然站在那里紧皱眉头,脸上的肌肉都微微颤动,疑问道:“你是谁?是当年那八个人的故人?是想为他们报仇的?”
“哼哼哈哈哈哈!!!”血平丘大笑成狂,对着严若风道:“严若风啊严若风,当年你凶残暴虐干下那种丧尽天良之事,如今也会害怕被人复仇了吗?要怪就得怪你这个坏毛病吧,见到稀罕法宝就上扑,一心想要据为己有,也不枉我设下这个局拿出这两把神剑引你出来了。”
血平丘不止知道他的名字,更对他爱宝的习惯了若指掌,严若风渐渐地忘记了自己到此的真正目的,赤目看着血平丘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血平丘哼得一声,随后双剑倒刺入地,将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谱面具,严若风心血狂涌,隐隐有恐惧之意,而当他看到那张面具被摘下之后,那张脸,那张曾经成为他梦魇的脸此时出现在了眼前,他竟是被惊吓地向后退了一步,语无伦次道:“你……你……”
那张被毁掉一半的脸庞浮起一个阴诡的笑,异色双眸当中的恨和仇在这一刻完全被点燃,看着严若风直欲千刀万剐将他碎尸万段。
视野在颤动,皮肤在刚刚还未冷却的战场上发烫,伤痕亦是如此,飘舞在空中飞动的尘埃在那面容前变成一场黑色的雨,血平丘咬牙道:“今天,就是你葬身于此的时刻,受死吧,严若风!”
……
这张脸……严若风切切实实地记得,虽然半脸被毁,然而这是当年被他一道命令丧身火海的那八条人命的其中之一!!!!怎么会……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陆啸天!怎……怎么会是你!!!”严若风后背发凉,这个叫做血平丘的人竟是当年死去的的人中名叫陆啸天的男人,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怎么样,如今再见到这张脸,会不会觉得很怀念呢?”陆啸天摸着脸上的疤痕,睁圆了双目诡笑着,“这可是当年的那一场大火给我留下的。”
严若风被这一幕所震慑,终于明白了,“通天教主原来就是你……”
“没错,我被通天教主俯身了,带着我死去的七个人的怨恨从地狱找来向你复仇,当年你就是为了所谓的宝物,把我的兄弟姐妹七个人全部葬送,这一次,你就死在你想要的宝物手里,祭奠我死去的兄弟姐妹们!”
陆啸天早已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会被传回阎王殿,而他故意祭出双剑来引严若风入套,他知道严若风为了掩盖以救人为名寻宝为实之事,会用尽办法掩盖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这一点,正是陆啸天想要看到的局面。
今日这个机会就是他立教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现在他就要为义复仇!
哪知严若风突然却噗得笑了出来,“啊哈哈哈……没想到我今天也会被算计了,陆啸天啊,你活着就是为了向我复仇吧,有意思,但是你以为我会害怕?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严若风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会再杀你一次,星月山丘的案子,老子今天索性就再干一次!杀的就是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陆啸天扬起手中双剑道:“如今我已经今非昔比,诛仙四剑专门杀尽神魔,我知道,我的戮仙剑现在就在你的手里,我也得承认,你的确下手很快,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刘义天手里抢先盗走,估计是穆青轩使的坏吧。”
“哼,既然你知道也该明白无法祭出诛仙剑阵的你根本就没有和我一较高下的能耐!”
“是吗……那你未免太小看通天教主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血平丘吗?我就是要用你的血洒满整个星月山丘,用你的血洗刷那些你干下的罪恶!”
陆啸天用诛仙剑一剑砍去,剑风猛然将树木分隔开来,只是这轻轻一挥,便是数十棵大树被拦腰砍断,而严若风身法如风,早已飞升上天,陆啸天紧追其后奔上,两人大打出手,在这片森林里兴风作浪。
而这时,江离终于慢悠悠地从暗处来到冷月等人的身边,刚才他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遥望着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道:“原来这两个人是仇家啊?算了,反正一点都没听懂说的是啥玩意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