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老道和王大众说完,龙霸天还是不信,认定了这两人是在诈他。自从搭上了金瞎子,他就有点有恃无恐了,龙老板笑了一下,说道:“几位系不系看错啦,要系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刚才金大师就跟偶讲……”
这次没容他说完,铁老道就冷冷地说道:“那要是再出事,记得找你的金大师,看看他能不能拄着拐杖来救你!”
说完,回头看着我们说道,“我们走吧,别耽误龙老板的大事了。”说着亲自提着一个箱子走出了书房。
我们拎着剩下的几只箱子在后面跟着他,王大众找了个机会,低声问谭磊说道:“老谭,你刚才放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正在他的身边,谭磊也没有防备我的意思,无所谓地说了两个字:“饿鬼。”
这一次的交换算是结束了,任然跟着郝义气回了宗教委,他总算是能回家过年了;我们也提着几只箱子回到了特别办。
在回总部的飞机上,我趁着金不换睡着之后,向身边的王大众问道:“大众,谭磊放的饿鬼是给龙老板预备的吧?一个龙霸天至于玩儿得这么大吗?”
王大众本来也昏昏欲睡,听我这么问他,看着我打了个哈欠,他说道:“也就是龙老板赶上了,这是谭磊到了,我本来跟李茜要了个招鬼的法子。”说到这里,王大众突然来了精神,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排的铁老道,顿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老铁八成也给龙霸天准备了点东西,要不是谭磊的东西有劲儿,今天我和老铁就双管齐下了。”
王大众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坐在窗口的谭磊。他看上去一点睡意都没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白云下面犹如模型沙盘一样的山川和城市。
回到特别办,阿萨已带着他的几个调查员在门口等着了。出乎意料的是剧亮竟然没有露面,本来想着的这次回来,剧胖子会亲自出来迎接,然后亲自将当年被任然偷走的东西和舍利子、木符等等重新锁进特别办的地下四层,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阿萨暂收了。顺便说一句题外话,在此之后到春节过后的一段时间里,剧局长都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回来的当天,李茜通知我和王大众特别办以往过年值班的传统。因为过年这几天属于淡季中的淡季,基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都是由特别办当年的新人来值班的。今年我是新人,留在这里值是跑不掉了。这把我回老家过年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不过王大众倒是出乎意料的要留下陪我,他倒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意思。
也是,他孤家寡人惯了,正愁过年没地方去,现在留下值班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了。后来听说本来还有姓谭的杨建那哥儿俩,剧亮的秘书还亲自去找来着,不过被沐阳直接就挡了,现在看来我和王大众这样没他罩着的就是草了。
眼看没有几天就要过春节了,按着特别办以往的惯例,以各个调查组为单位开始聚餐,但是除了剧局长之外,我们这边的郝仁义也消失了很长时间,就剩下我和王大众还有李茜三个人,连一张四人小桌都坐不齐,哪里还有什么聚餐的氛围。最后还是五组聚餐的时候,阿萨让他手下的调查员拉上我们三人,算是有了一点聚餐的意思。
本来还以为铁老道也能留下,陪我和王大众一起在特别办这里过年的,没想到他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才告诉我,他和我爷爷约好了,要回我老家过年。他这个蹭饭的都能去我爷爷家过年,而我这个老张家的长孙却还要悲惨地在特别办守岁。
转眼年三十就到了,眼看着特别办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反正没有什么事可做,锁好了特别办的大门,我和王大众就溜达到了三楼的饭堂。
王大众之前跟老宋商量好了,厨房里面留了不少加工成半成品的菜肴,冰箱里还冻着几袋已经包好的饺子,本来想让老宋准备点现成的,但是被王大众否决了,这大个说想要点过年的气氛。王大众还额外准备了一瓶白酒,这瓶白酒的年头太长,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了,问他酒是从哪里来的,王大众贼兮兮地笑着说道:“喝个酒哪有那么多问的,不是我说,知道是好酒,喝不死人不就得了。”
忙活了半天,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一顿丰富的年夜饭总算是做好了,想不到王大众的手艺还相当不错。喝着小酒,看着春晚,嘴里胡说八道着,没有多长时间,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我和王大众都觉得不尽兴,王大众借着酒劲儿,撬开了老宋的小仓库,在里面扒拉出两瓶茅台来。
这一通只喝到春晚的零点倒计时,一瓶半的茅台也被报销掉了,我和王大众都喝得满脸通红,要不是之前在老家喝酒时练出量来了,恐怕现在我早已经趴桌子底下了,就是这样也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的,舌头也开始大了。那边王大众酒劲儿上来,脱得只剩下一套秋衣秋裤,正冲着电视中的董卿一个劲儿地傻笑。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心中动了一下,起身晃悠悠地给王大众又倒了一杯。
“大……大众,来……再……走一个。”我和他碰了下酒杯,没等他反应,我一仰脖儿先干了。王大众喝得眼睛已经直了,他傻笑着也喝了杯中酒,倚靠在椅子上继续冲着董卿打着飞眼。又和王大众干了几杯,我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对他说道,“大……众,问你……个事,上次在……火车上,你那个电……话,谁打的?”
我说完之后,王大众的眼神愣愣地从董卿转到了我的身上,他就这么看着我,就在我准备再给他倒一杯酒的时候,王大众突然冲着我“哈哈哈”地一阵狂笑,这笑声让我的酒意醒了一小半。好在王大众除了狂笑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他醉眼乜斜地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