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了第二种。
这样似乎可以多活几天。
……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天天生活在死的恐惧之中。
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也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我才现人的意志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租的屋子很小田巧巧睡在里间我睡在厅里尽管我已经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了但是睡下之后总是被恶梦伴随着。
被警察追四处逃窜最后逃无可逃束手就擒。
然后等待死亡的降临……
总是会一身冷汗地醒来全身抖。
难怪那些逃亡的人最终往往不得一六开已选一择了自这种极致的心理压力未曾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不会知道。
可我不能自除非我坦然地选择死亡而且顺便葬送掉伍子絮和小强的人生。这里绝对是的很多网站都是从这里转载!
……
对于一个像我这么衰的人来说情况总是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展。
呆在家里的我随时关注着电视和网络上的情况田巧巧的小笔记本现在是我了解外界情况最主要的途径。
第二天网上出现了新照片。
根据记者的说法已经有人向警方爆料说在武汉市火车站见到过我和一名抱着个婴儿的女人一起。
随后警方调集了火车站附近的监控录像并且找到了一副相对比较清晰的照片。
照片中赫然就是我和田巧巧走出火车出站口的情景!
记者的语气似乎警方并不敢肯定照片中的人就是流云惨案的嫌犯但记者在报道的最后建议照片中的两个人见到照片之后及时去警方说明情况。
我当然不会和田巧巧去警方说明情况不过这个报道无疑对我俩说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次我算是见识了。
只是心中很有些不甘为何廖贵荣、吴刚那样的人可以一直作恶而不被抓……
把事情告诉田巧巧之后田巧巧也开始紧张不安起来。
“房东怀疑过你吗?”我问了一下田巧巧。
“是个孤老太太她……可能不会照片吧?”田巧巧并不肯定的样子。
“这些老太太一般都会定晚报明天的报纸上说不定会出现你的照片。”我推测着最坏的结果。
“不行的话我再去找房子到市郊一些的位置……”田巧巧思考了一下之后和我说。
“现在警方肯定会监控新租房子的人……”
我摇了摇头:“要不我还是趁夜里离开吧没必要连累到你们。”
“别再说这话了。”田巧巧突然哭了起来:“傻哥你不要走大不了他们捉住我们的时候你说我是被你挟持的就行了……”
田巧巧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有道理这样一来我倒是放下了一个心理包袱。这里绝对是的很多网站都是从这里转载!
“那好吧。”我叹了口气:“我们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吧现在越是慌张越是乱动就越容易被现。”
田巧巧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我身上还有两千多块钱你暂时也少在外面露面更不要去偷东西我们先避过这风头再说。”我从身上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放到了田巧巧面前。
“嗯我交了房租之后也还剩几百块钱省着点儿用至少够我们撑上两、三个月了。”田巧巧向我点了点头。
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房东老太太那个不确定因素了只能盼望她是一个不上网、不看报纸、不看电视的怪癖老太太了。
不过可能性极低。
公安局昨晚也来查过户口了似乎昨晚他们并没有对田巧巧特别起疑心。
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新线索之后他们会不会再次过来复查。
今天这条新闻之后田巧巧都不再轻易出门了出了傍晚时分偷偷出去买回一大堆白菜、萝卜之类的东西之外。
田巧巧不再出门之后出了我偶尔查询一些相关的新闻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那笔记本前向上面敲击着一行行的文字据她说那样说不定也可以挣到一些小钱。
……
晚上的电视新闻出来了。
情况比想象中的糟糕。
伍子絮和付强已被停职接受审查警方似乎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认为我没死而正式开始了对我的通缉。
特别是武汉市范围内的大搜捕。
据记者说警方从火车站、出租车司机和一些路人那里得到了很多线索基本锁定我就躲在武汉市市内。
公安部下了死命令要求办案民警务必把制造这起恶**件的我抓获归案。
当然记者也例行敦促了我一下让我自己去警局投案自。
看到这些报道我除了紧张之外还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能与我看多了网络小说有关我很希望自己现在突然穿越了或者是拥有了什么异能。
否则我已经无法逃脱目前的困局只能在这里等死。
不过那些只能是幻想上次我能从流云大酒店逃脱就已经很有些运气的成份在里面了。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田巧巧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面子和自尊始终是最重要的。
贪生怕死的男人肯定不会被女人喜欢。
我当然不需要田巧巧的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的丑恶自尊心在作怪罢了。
“这里有两个手机给你一个我一个里面的卡是不记名的万一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事就用它们来互相联系报信。”晚上入睡之前田巧巧拿着两个手机来到我的面前。
“好的。”我取过了其中的一个手机不用猜我都能知道这两个手机肯定是她傍晚出去买菜的时候偷的。
“晚安。”田巧巧向我笑了笑然后回身去了她的房间。
“晚安。”我低低地回了她一句但我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安”不了了。
睡觉现在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清醒的时候我还能确信自己是自由之身睡着之后我根本无法分清自己身在何方。
仅仅只是牢狱之灾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了但是……现在面临我的是死亡。
现在的我只能祈祷明天醒来的时候我仍然可以躺在这里。
……
又是一夜的恶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喷嚏之后又咳嗽了几声明显感觉身体有些不太对。
浑身酸痛无力我很快确认了自己在烧。
以前也过烧但这次的症状似乎来得很快也很严重。
靠!不会是前几天坐火车会武汉市染上了什么狗屁nI1a1了吧?
我不会这么衰的。
可我就是这么衰。
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
我甚至想去投案自了与其这样生不如死不如让自己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然后一死了之。这里绝对是的很多网站都是从这里转载!
说不定还可以最后见小晴她们一面。
“你怎么了?”田巧巧很快看出了我有些不对。
在我额头上摸了摸之后田巧巧大惊失色:“傻哥你烧得厉害!快去床上躺下吧。”
我不想躺在床上可是这个病如此的凶猛。
“离我远点儿别把你给染上了我身体好撑得住。”我躺下之后向田巧巧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坐在床边。
“没事儿可能就是一般的感冒。”田巧巧帮我盖好了被子很温柔地看着我笑了笑。
恍惚之间听着她的声音我差点认为是秦玲坐在我床边了。
眼泪很不争气地从眼角涌了出来我连忙转过了头去。
“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帮我擦干了刚才那一滴残泪。
我伸出手轻轻把那只小手摁在了自己的脸上体味着这份既熟悉又陌生的温柔。
秦玲你在哪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
“今天有什么新消息吗?”两天之后我身体开始好转已经可以吃一些东西了。
“没有再过些天他们什么也没查到就不会再查下去了。”
田巧巧明显是在言语安慰我。
“辛苦你了。”我有些感激地看着田巧巧这两天两夜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她几乎都没怎么睡一直守在我的床边。
“没什么。”田巧巧笑了笑:“傻哥等这阵风头过了我们攒够钱想办法到国外去就没有人能再抓到我们了。”
“嗯……”我也向田巧巧笑了笑不过我心里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想再溜去国外基本没什么可能性。
“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们不管一个人跑了哦……”田巧巧又补了一句。
“不会了。”我苦笑了一声。
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给她什么承诺?她心里应该也清楚我们在谈论的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文字游戏罢了。
我生病的这两天房东老太太那边没什么动静公安局也没有再来这里搜查。
一切似乎变得非常安静。
但我有种预感这种安静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当我终于能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田巧巧的咳嗽声和她苍白的面颊似乎向我预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为了照顾我病倒了。
或者说是我的病传染给了她。
她身体的抵抗力明显不如我再加上这几天的疲累她一倒下就开始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摸着她烧得烫手的额头我预感情况有些不太妙。
田巧巧一倒下玲玲连吃奶都成问题了我不得不冒险趁夜外出给她买回了一袋奶粉。
第二天田巧巧勉强睁开眼睛我不得不商量了一下打12o把她送去医院的事情。
田巧巧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天田巧巧醒过来了一会儿她很勉强地冲我笑了笑:“傻哥等我病好了你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我帮你写成小说。”
“嗯好好休息尽快养好身子。”我很温柔地看着田巧巧。
随后田巧巧又睡去了一整天再没有醒过来。
根据我自己的经验这两天会是病情最沉重的阶段明天或许她就该好转了。
玲玲吃不惯奶粉一直哭。
第四天田巧巧没有像意料中的那样醒过来仍然昏迷不说而且气若游丝……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我戴上口罩用颤抖的手打通了12o急救电话。
……
12o急救车。
医院。
我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人是否认出了我或者是否对我有所怀疑。
我只希望田巧巧不要有什么事。
很快诊断结果就出来了n1a1重症已转入危重隔离病房。
需要紧急进行手术。
手术费预交四万。
“这个流感国家不负责医治了吗?”我有些不甘心地拉住了主治医生。
“你才知道?”主治医生冷冷地回了我四个字。
有了上次王姨手术的经验我知道我再和他们争论下去也是白搭当务之急是尽快等到四万块钱让田巧巧立刻开始手术。
想到四万块钱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冷战。
上次王姨手术是秦琴给了我四万块钱但是王姨最终还是去了。
田巧巧我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情。
到哪里去弄钱!?
也许还不等到我筹齐这四万块钱就已经被人认出然后一群警察蜂拥而至……
去抢吗?m整理
在银行外面踌躇了一会儿之后感觉这个想法很不现实。
光天化日之下城市的中心地带成功抢到四万块钱并且能顺利逃脱……这里绝对是的很多网站都是从这里转载!
先我要确定去抢谁。
其次确保他刚刚取了过四万块钱。
然后被人记住特征的情况下跑掉。
再到医院去公开露面。
不是不可行只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田巧巧就彻底被耽误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那张银行卡。
在南方小城用假身份证办的。
我已经没有选择。
一条短信给了秦琴帐号户名然后落款“猪脑”。
半分钟后收到回复的短信:“正在打款你人在哪儿?”
我没有回她的短信守在aTm机旁一遍一遍查询着大约五分钟后确认款已到。
不过四万块钱我必须要去银行柜台去取了。
我也有运气的时候。
漫不经心的银行柜台工作人员并没有多看我一眼把钱点好之后就扔了出来。
一刻也不敢耽误我拦了辆车坐在后排快向医院方向驶去。
我知道只要任何一个环节有人特别注意到了我我就死定了。
不过我已经没有选择。
……
终于我拿着主治医生开的条子来到了医院缴费处。
一切顺利就在那收费员清点完四万元的时候她突然扔回了一沓大约十张钱出来。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地看着那收费员。
“假钞。”收费员神情略略有些紧张地回了我一句。
我突然一眼瞟到了她手边的那摞报纸。
最上面那张居然是我的大幅照片。
我一直带着口罩m整理她应该没有认出我来吧?
“操!凭什么说我这是假钞!?刚从银行柜台取出来的!把你的验钞机拿出来我们一张张验!”我愤怒起来使劲拍打着收费处的窗子。
收费员立刻远离了收费窗口一双眼睛有些恐惧地瞪着我。
身后似乎有人慢慢向我围了过来。
回头看去原来是医院的保安。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环节被人认了出来但现在这情况显然是有人已经认出了我。
“快把钱收了危重病人急着手术!”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那收费员如果可能让我跪下来求她都可以。
她只是继续用警惕外加恐惧的目光看着我根本没有过来窗边收钱的意思。
警笛由远而近地拉响从声音听来至少不止一辆警车。
我狂怒起来抄起旁边的一张休闲椅向收费窗口猛砸了过去:“如果田巧巧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誓要让你们这群**用命来抵!!”
收费窗口被我砸得裂开但并没有粉碎明显这窗子是用钢化玻璃做的。
愤怒总归只是愤怒外面的警笛声声已经逼近医院门口。
虽然医院的保安人数不少但当我回转身瞪向他们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上前来他们只是远远地围着一个半圆形的圈。
我抄起刚才砸窗玻璃的那张椅子大吼了一声向其中一名保安冲了过去。这里绝对是的很多网站都是从这里转载!
半圆形立刻被我冲散开了一个口子我扔下凳子向医院里面跑去。
后面的保安立刻远远地追逐了我虽然没敢靠近但明显是不想让我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
高墙高墙。
没想到这家医院居然没有别的出口。
又或者我没有找对路。
随着我的奔跑远远追逐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已无路可逃。
匆忙中我向一栋大楼里冲了进去。
当我冲上二楼还是三楼的时候警车的警笛声已经来到了这栋楼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