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刚准备就此再加把劲将眼前几人除去不想对面山头又升起几道血光看来此地郑元规同道甚多正想就此再施狠手。
忽然想起一事先前自己怒火中烧怎么就忘却了这郑元规业已拜师五毒天王列霸多此处看来定就是列霸多的地头赤身峒无疑先前郑元规与法元的传音季博并未曾知晓否则也不至于此时方才警觉。
暗暗想道列霸多虽然听说枯坐多年但是元神法力甚是高强而且练有几样邪道至宝自己就此对战恐怕乃是输多胜少。再加上此处就是他的老巢门下弟子众多虽然未必能对自己有什么伤害但是万一对阵毕竟还是麻烦。几番一想季博心中已是退意顿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就此离去难免令人耻笑还需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
季博一面心不在焉的应付这四周来人仗着太乙五烟罗护身倒也无需担心一面思索着等会列霸多出来自己该是个什么态度才好不过就此服软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就在此时四周围攻之人突然全部停手季博不禁愣了一愣对面山上传来一人说话之声:“不知来者何人无故欺辱本王门下弟子。”
闻及此人自称本王季博知晓说话之人定是五毒天王列霸多无疑冷笑一声:“老祖我乃百蛮山绿袍至于欺辱一事何不去向你弟子问个究竟到底是谁欺辱在先。”
四周妖人一听刚刚围攻之人乃是绿袍老祖心中不禁一惊这些蛮人地处苗疆所知之人不多但独独这绿袍老祖因为同在南方威名却是听说过的。传说此人凶狠无度暴虐自私尤其还有生吃人心的嗜好。此等行径就连这些蛮人都觉心惊如何不惧。
对面山上之人闻言也好半晌没有说话再开口语气却是比先前缓和许多只是有些疑惑:“绿袍老祖本王虽未曾有幸蒙面但传说好像与道友的相貌不甚符合。”
季博闻言见列霸多的语气婉转许多却也不好意思自作凶狠嘎嘎的笑到:“老祖我最近闭关功行大进故此相貌有些改变哼…不料居然还惹出事端来。好多晚辈居然就此目中无人敢对老祖我下手岂不该死。”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对面山上之人似乎也认为没人敢假冒绿袍老祖的名头行事大声笑道:“闻言老祖雄踞南方两三百年从无对手乃是魔教中有名的人物本王心中早已仰慕已久无奈早年走火肉身僵坐自此便未曾离过南疆。此番得遇老祖还望能至蜗居稍坐片刻容我招待一番如何。”
见列霸多的言语似乎并没有要为郑元规和法元出头的意思心中甚是不解但闻言邀请却也不远示弱于人。况且自己有太乙五烟罗护体不怕他暗中闹什么鬼便自化作一道青光向对面山头飞去。
赤身寨便是在对面那座山上的一座危崖之上。那座峰崖平地涌起不特形势玲珑秀拔洞穴甚多此刻全崖上下更点着千万盏银灯明辉四射灿如繁星。崖前寨门外并有两幢三四丈高的妖火光焰惨碧映得远近山石林木绿阴阴的。
刚落至寨门前就见妖火中现出两个相貌狰狞的妖人各持一个长大号筒鸣呜狂吹。随即听寨中鼓乐之声大作由寨子走出一人季博认得此人便是刚刚跟自己对敌的几人之一。
只见他略一拱手道:“教主请老祖入内。”
季博进了寨子就见远处一队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童美女各持香花、银灯、提炉、宫扇等仪仗已从寨内山洞中缓缓走出。
同时四围爆音四起叭叭连响眼前一亮立有二十四幢同样妖火突然涌现。内里各有一个奇形怪状手持弓箭刀矛各种兵器的蛮人分班排列。
男女俊童后面有一片丈许大的血云上坐一白衣少年也由山洞中冉冉飞出。到了洞外居中停住血云立化为一个色如红玉的圆墩。
少年坐在圆墩上面笑道:“刚刚本王业已问过我那劣徒知道错乃在他。但他毕竟也只是一时生怕藏宝为人所夺见老祖的遁光虽不似正教却又不带丝毫邪气以为定是正道中人方才决意先下手为强偷袭来人。只是不知老祖却是又自何处习得此等妙法看来颇为玄妙呢。”
季博微微一笑只向前跨出一步足底腾起一朵绿云随即盘坐其上悬离地面升至与列霸多齐平然后才自说道:“老祖我早些时候无意之中得了一部道书参悟之下居然现颇为玄妙欣喜之下便自修习了一番结果不但自身相貌大变而且只要运用其中记载的遁法却是丝毫不见邪气。”说完又是一阵的得意地大笑起来。
其实先前列霸多的话好似乃是赔礼实则还是怀疑绿袍。口说无凭季博干脆就将玄牝珠化作一团绿云将自身托住借此消除列霸多得疑心。然后又稍微解释一番故意装出一副十分得意地样子。
果然列霸多再开口时已是不在纠结与身份的问题之上微微笑道:“恭喜老祖有此奇遇功行大进。只是先前两人之事还望老祖看在本王的薄面上能够就此揭过那宝物就算是给老祖赔罪的此后本王也自会命他们不许再行寻仇生事可好。”
这列霸多一番话语却是字字颇有韵味宝物到了季博手中自然肯定是要不回来除非他撕破脸皮强抢于是干脆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说是赔罪。末了一句好似特别关怀不允郑元规两人寻仇实则乃是激将法。按照绿袍这等高傲独行之人又怎么怕人寻仇所以……
季博心中冷笑不止表面却甚是猖狂的说道:“老祖我难道还怕他们寻仇日后若不服气自可来百蛮山寻我。”说完又是嘎嘎的一阵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