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良久基凡都觉得愈加的烦渴起来忽然转念一行数百年早已成就不死之身寒暑不侵、水火不惧为何现在却是突然如此恶心烦躁起来。怕是已然中了敌人的暗算心中不禁一凛。
这才知晓敌人确实魔法高强隐隐能够伤人于无影无形之中。足下一点先自升腾起一道白光如瀑布翻卷而上将身子护住。然后连忙又从怀中抬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丹药服下虽然所中毒气未能全解但也心神一畅比之刚才确实好了许多。至此却是不敢再有丝毫麻痹大意、轻敌蔑视之心。
勒吉泰此刻乃与郑隐的三位弟子斗在一处无奈其所放的庚金电雷秉性奇特威力不凡可惜对于练就了血影神光的三人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用途。一时间只听得他这边雷声震天轰隆连绵此起彼伏。可惜那三道血光虽然是被银光雷火一炸即分但却是随分随合无有大碍。
勒吉泰虽然不知道血影神光的威力却也觉得被这血光一旦扑上身来恐怕还真没什么好果子吃。只是这三道血光来去如电迅捷无比实在不好对付。却是早已使出庚金电雷百珠相生之法周身之外电光飞驰银芒乱舞笼罩上下左右亩许方圆内中夹杂着无数的银光闪耀、电芒激闪的庚金电雷交错密布。
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巨大的银光电球。勒吉泰正在最中央。这些个密布庚金电雷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全都隐隐按照一种极其玄妙地律动在运转着。三道血影一旦冲上立刻便被蜂拥而至的百十颗神雷一起炸散化作道道血丝四散飘去。虽然一散即合但终究还是需要一些个时间。下次再次扑上去的时候又是百十颗神雷过来。循环往复。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三位郑隐的徒弟是一时半会攻不进去。勒吉泰却是此刻现敌人着实厉害这么犀利的雷法都不能损其分毫。心中大是惊讶。别看勒吉泰脾气火爆但为人却也是粗中有细这一盘算却是打定主意。就先这么耗着看看势头在说。
绿袍那边此刻却是打得异常火爆。宗多拿人老成精极为谨慎见到敌人法宝奇特。攻势凶猛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专一运用玄阴真水护住自身周围。就算偶尔反击。也是一起一动。瞬息即止。无奈这玄阴真水确实神奇无论绿袍东青柱如何猛攻乱砸。也是能打散一些最外层的黑气而已。而且这黑气方被打散不用多时便又会聚相吸引再次复归于本体之上源源不绝着实可恼。
绿袍虽然还有几件法宝没有施展但是想要短时间内就将这玄阴真水破去却是有些困难。突然想起在盘牵洞府内得来的七十道灵符好似极具妙用心中一动便自取出一张。盘牵灵符俱是竹简制成长一尺宽三寸半指厚度上刻龙篆飞毫青光隐动一眼望去内中青霞重重叠叠好似永无止境一般不知密布多少。
一经抛出立刻青光爆闪字化龙蛇一只大有亩许的青光巨掌径自就向玄阴真水所化的黑气抓去。两厢稍一接触宗多拿身外地黑气竟然立刻就被提起稍许虽然复又经宗多拿行法压下但是稍不注意又被扯动。双方一时间就这么你一提我一拉得这么对扯起来。绿袍一见盘牵灵符果然有效忙又拿出三张幻化巨灵神掌一齐向玄阴真水抓去。
四只巨手齐至一任那宗多拿如何运法禁制玄阴真水依旧还是缓缓的被牵扯而上。
绿袍见状指着宗多拿大笑道:“长老看来你这万年乌龟壳也不是这么好用的嘛。”
宗多拿一手持咒抵御四只巨掌的牵扯之力一面叫骂道:“你以为靠着不知何处得来地前人灵符就能将我这玄阴真水破去实在妄想。”
“哈哈…谁说要破你的玄阴真水老祖我宝贝它还来不及呢。”绿袍此时已将青蜃瓶取出一道青光喷薄而出直卷向玄阴真水而去。
合着四道灵符以及这青蜃瓶的吸力宗多拿就好似在跟五人敌对一般而且个个还都是至少是绿袍这个级别的如何能是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天的玄阴真水最后全都跑进了绿袍的青蜃瓶里。心中忿忿着实可知。
宗多拿指着绿袍厉声问道:“我乃西极教座祖师长老宗多拿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我西极教定然不与你善罢甘休。”
绿袍闻言狂笑不止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说道:“宗多拿反正都势不两立了老祖我还告诉你名号干吗等着你杀上门去。老祖我虽然算不上绝顶之
也还没沦落到跟你一样傻的地步。”这玄阴真水虽瓶内但是还要回去重新祭炼一番方可使用否则恐怕一自出手又被宗多拿收了回去。
顿了顿绿袍复又言道:“有本事你就在这把老祖我给收拾了。啧啧…不行了吧看看就你那模样还敢学人家口出狂言。在你家门口都不能把老祖我怎么样到了老祖家门口那还能有你地活路。老祖我不告诉你这也是为你好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活这么久也不容易赶紧回家抱孙子去吧。没孙子也没关系现在去认一个也还来得及免得断子绝孙后继无人啊。”
这番话说得可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直气得宗多拿七窍生烟三尸暴跳愣是指着绿袍半天没说出话来。宗多拿身份崇高乃是座祖师长老便是昔年教主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座余者教众就更不要提了。而且西极教地处偏远又不与外人交往即使偶尔有路经此地的外人却也不敢如此无礼当面就骂。再加上西极教修炼上古遗法只重法力不炼心智故此全教上下无论法力高低这心性却与常人无异。
宗多拿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突然怒喝一声身形一纵化作一道白光就向绿袍冲去。谁知刚一起身就见敌人不惊反喜面露诡异之色又听耳边似乎传来弟子基凡都的惊呼之声心中一顿知道不妙敌人如此必有诡计。谁知刚想转身突然四周变得血红一片隐隐还有血腥之味传进鼻内还未及有什么想法便已人事不知。
原来刚刚绿袍看看这宗多拿实在难以对付便暗自与郑隐商议如何才能方便快捷地了断了这老头。
绿袍先用言语挤兑再竭尽嘲讽之能果然宗多拿先是失宝在前接着被人辱骂在后又如何能不恼羞成怒。一时气愤便不顾后果地向绿袍冲来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却不知郑隐早已在一旁留意多时此番宗多拿刚一动身郑隐已然舍下基凡都化作一团血影便向宗多拿身后扑去。宗多拿虽然警醒但刚一转身正巧与郑隐撞了个正着。血光透体仙佛难逃宗多拿自然也不例外。
可怜修持近千年
一朝命丧血光间
只知法力不炼心
到头终究虚妄偏。
基凡都本来以为宗多拿此次定然难逃劫数心中虽然悲痛不已但悲痛之中却也夹杂着几分欣喜。乃师一死自然就轮到他这个第二长老升任座。而且西极教教主业已失踪多年座长老已然是统领全教之人权力之大自然毋庸多言。
却不料复见乃师被血光一照之后过了片刻竟然好似没有事情一般心中不由一惊暗叹宗多拿法力高强确实非自己可以攀比。没死就没死吧反正自己这个第二长老也作了这么多年了。基凡都刚刚因为追踪郑隐此刻已然就在宗多拿不远处。
郑隐道:“敌人来势凶猛我等先且暂时退归再作打算。”
基凡都怎知内中玄妙闻言也自点头刚一转身就觉鼻尖隐隐闻到一丝血腥气味。心中还在感到奇怪接着也已然步了宗多拿的后尘。
这次勒吉泰在远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师傅宗多拿体内突然涌出一团血光瞬息扑到了基凡都身上。血光一自离体宗多拿地身子便似一块破布一般随风坠落片刻掉入海中激起一阵浪花。
勒吉泰略一思索已然明了看来只要被这血光一经扑上断然没命心中不禁骇然。一行三人此刻已然就剩自己一人敌人凶猛三人尚且不是对手何况现在就剩自己一个心中退意顿生。只是无奈敌人三道血光早已连成一道将四周围住想要逃遁实在难为。
绿袍早在宗多拿身死后便已飞身赶到勒吉泰附近随手将东青柱放出又自化作一根惊天巨木狠狠的向勒吉泰砸将过去。每次上下都将那巨大的电光银球砸得晃动不休。不过数十下银球已然不支四外电光轰然散去。
勒吉泰刚想趁机逃匿周围三道血光已然飞身而上瞬息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