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的人设图:
小三们的人设图:
二姨太余韶可
三姨太语嫣
四姨太未知
配角们的人设图:
三大管家
苏眉御姐
御史薛潜
水伊人的yy图:
绝对和本文无关啊……完全是她自己yy的
苏家御姐+跛子美男?omg这是多么古怪的netbsp;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绯闻男女预定了这yy图的孩子来冒个泡认领一下吧
欠债
晚饭时候一向是林家大院热闹的时候。
这个时候老太太会和各位女眷吃饭唠家常,最近日子是越来越暖和了,春游也提上了日程,虽然老太太依旧不去叫苏子来同吃,但是晚饭桌上什么消息苏晓总能第一时间透露给苏子,而且做的点滴不露。
这天晚饭时候林大少回来的比较晚,老太太下话先开桌,一边吃一边等他回来。余韶可和其他女眷坐好起筷了,门那边穿来的嘈杂声,苏晓快冲出去,低声吩咐着,“彩云,去看看怎么回事,屋子里都起筷了。”
不用彩云去探听,早有下人从外院奔进来,“苏管家,大爷回来了——”
“乱得什么样子,大爷回来就回来了么。”苏晓皱着眉头,这苏管家一向这幅脸面,下人们早已熟悉,只是这一次还是吞吞吐吐硬要把话说完不可:“苏管家——这次——这次——大爷来了客——”
“是吴家公子还是哪位商客?彩云,吩咐前院子摆上碗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晓迅部署,可是下人还是脚铸了铅一样一动不动。“怎么,不会动了?”
“那客——是女客——”
苏晓正准备转身而去,听着这话又转身回来,“女客?”
那人憋红了脸,舌头开始打结,“是是是苏苏——”
苏晓以为下人叫的是自己,更是心急,正是要怒斥的时候,听到一声再熟悉不过的“晓苏苏——”
……
一声,让跟在苏眉身后的林少伟头咣当撞在门上。
太阳最后一丝余晖收敛起来,林少伟的眼越来越有夜的沉醉,扭动了一下脖子,林少伟露出邪魅的微笑,突然大阔步过苏眉直奔院子里,他身后跟着的跛脚的姚斌和满腹心事的鼎爷自然被晾在一旁。
这一会,被外院子这么一闹,加上苏眉这穿透性的一声呼唤,女眷们都放下碗筷迎了出来。老太太一打眼看见苏眉的时候,腿肚子一软被良辰一扶。
真是年初就不利。
“眉大小姐你怎么——”老太太话音未落,那两个脸色木然的管家也走了进来,苏眉毫不避讳的向门口一指,“为了他。”
院子里少有的死寂,谁都没注意此刻负手站好的林少伟露出的饶有兴趣的围观姿态。
苏眉的手指所指的方向,门口,站立的两个黑乎乎的男人,谁都没吭一声,但是大多数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射向了姚斌。
谁都没料到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的一声居然是,余韶可的一声,“六年前,你维护的那个女人,是这位苏眉小姐?”
林少伟看着余韶可那张有些不能抑制情绪的侧脸,她不该在这个群魔乱舞的时候出来添乱的,她应该一如既往的温顺不语,她应该躲在苦心经验的保护色里,可是她却第二次失了分寸。
在她失口叫出姚斌的名字之后,这是她第二次失态。
两次,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姚斌一愣,夜色中看不出什么表情,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来,“苏家的事也好,姚家的事也好,都给我出去解决去,这里是林家!”
余韶可质问的目光还是死死锁在姚斌身上,老太太捂住胸口说,“韶可,扶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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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阴那个余韶可的,实在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我指的明明是阿鼎,她吃个什么醋,自讨苦吃。”
苏眉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伸出手,苏子正用丹蔻给她涂指甲,“你不会真叫鼎爷贴身伺候你吧,姐。”
“为什么不。”苏眉反问,“你也觉得离经叛道?”
“怎么会,大姐你这叫特立独行。”
“喂,妹妹,我现你这性子讨人喜欢多了,难不成一鞭子把你鞭开窍了?”
苏子噗嗤一笑,“白天人多嘴杂我得端着点,夜里自由自在的,没了规矩。”
“哼,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们林家的规矩,不用理会。”
“姐,你真行,你属螃蟹的吧。”
“哈?”
苏子吹了吹丹蔻,“话说,那个鼎爷是你的姘头?”
苏眉一个瓜子皮卡在嗓子眼,一直在一旁默默扫地的苏晓见状递了杯水。
“晓苏苏,我妹子这是怎么了,你给她灌了什么药了?”苏眉这么一追问,苏晓倒是说的自在,“二小姐得了怪病,一入了夜就兴奋,胡言乱语的,我都不敢放她出去。”
苏子吐了吐舌头,这些日子苏晓暗中多有关照,对于她这日夜反差的性子早有领教。
“我看是那林少伟夜里给撩拨的。”苏眉一句话说的苏子脸通红通红的,“喂,阿鼎能搞来好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有趣的很,其中就有专门给夫妻用的,要不要老姐出面——”
苏子讪讪笑着,不会吧,古代这“成*人用品”也如此通行?
还记得自己哪位闷骚的性学教授有一次当着她一整个Team的面问,喂,那种挂着计划生育牌子的小商店是造什么的?
造人。
当时苏子只能没好气的直奔主题,留下一Team人嘲笑了她大半年,还有老公一张羞赧了整一年的老脸。
“姐,鼎爷怎么会搞到这些稀奇物件的?”苏子继续进行着她的情报探听,苏眉大大咧咧的说,“他有门道,每次海上过来的朋友总会给他稍来新玩意。”
“海上的朋友?”苏子一乐,你别告诉我是海盗、海寇、还是海龟报恩啊。
“你眼界窄,就圈在这么个院子里,我眼界也窄,总归出不了皇城,阿鼎不一样,他走得远看得多,而且他还有点蛮夷的血统——”
苏眉说的得意,苏晓却是干咳,“眉大小姐,别多说了,林家是规规矩矩的,不比在苏家。”
“呦,晓苏苏又说教了,知道我为啥把她踢来你这儿?我耳根子实在受不住了。”
“其实我也快受不住了,知道你来了我都快喜极而泣了。”
两姐妹对视一笑,苏晓像半个老妈子一样故意板着脸,眼神中却流露着温柔。
“姐,鼎爷真有点混血?”苏子这句苏眉没听懂,料想说的是蛮夷血统,点了点头,又再次被苏晓截住话题,“两位小姐,可别再说下去了,这事儿对鼎爷也不好。”
明朝,汉族为上,蛮夷总是被瞧不起的,鼎爷这位混血美大叔的高级基因,自然也成了祸端。
苏晓这么一提醒,苏眉也闷下来,一个接一个响亮的磕着瓜子儿。
苏子看着姐姐这副模样,似乎也猜出个**分。
这混得风生水起的管家为何要突然离开林家,这明显和苏眉有一腿的美大叔为何要跑路,似乎答案,都在他那几分之几的蛮夷血统上。
种族歧视害死人。
苏子摇了摇头。
“我听少伟说,你找了他五年六个月四十八天,呃,姐,为何不说是五年七个月十八天?”
苏眉看了看妹妹,说了句。
“他说过,等我三十了,再嫁不去,就娶了我。我那时候正好二十四岁半。”苏眉绞着眉头说,“这混蛋,欠了我四十八天。”
苏子看着赌气的大姐,眼睛一热,心里一凉。
不知道这算不清的感情帐,还要佘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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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喝了一整锅汤,才开始和余韶可说话。说是说话,其实是问话。
屋子里只有个若伊,老太太连良辰都撵了出去。不是因为若伊比良辰更可靠,而是因为好多从余韶可嘴巴里抠不出来的,兴许可以从若伊这里问出个什么。
毕竟丫头还是比媳妇好下毒手。
“韶可,我曾经问过你要做大做小,你说听我安排,于是我给你安排了。”
余韶可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是。”
“我这段日子怎么对的你,又是怎么对的苏小姐,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若伊看着主子完全听不进话,怕老太太真的怒了,赶忙顺上话,“老太太您对我们的好儿,主子天天跟我念叨着。”
“韶可,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语嫣那种出身的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我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你可要为自己多多打算。”
老太太探着身子,“你可明白了?”
余韶可点了点头,“我明白。”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委屈,当年要不是你嫁了姚家,少伟也不会应下苏家的亲事,我们嫡族也就不会掌了林家的大权,这一点,我一直感激着。”
“娘,别说了。”余韶可别过头。
“所以少伟有能力的时候,把你娶回来,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要知道,你那种身份,我也很有压力。”
余韶可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你得实话跟我说,你和姚斌那孩子怎么一档子事儿,我不能允许你将来混淆了我们林家的血脉。”
余韶可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刷刷刷的冲下来,平素如玉般透亮的一个可人,现在哭的着实有些奔放。
似乎已经压抑了很久。
“相公很久没来我屋里,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余韶可推开了扶她的若伊,“也怪不得相公多心,他本是知道姚斌对我……也是我太不自重,几次失态。”
“我到看不出少伟对你和姚斌有什么意见。”
“那日招管家,相公问我认不认识姚斌,那样子好像他从未见过姚斌一般——可是,老太太,相公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姚斌的腿,就是相公亲手打断的——”
余韶可说的声音很单薄,若伊也别过脸,老太太瞪圆了眼睛,“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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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姚斌的腿是我打断的?!”
林少伟揪住吴关的衣襟,吴关忙道,“我的林大少爷,你别一到晚上就来找我,还一副吃人的样子,我又不是小倌。”
“我只跟你一人说了,我这脑子有点病症,记不得一些事情了,你小子若是敢胡乱出去说,我就灭了你。”
“是是是。”吴关自从上次在吴城领教了这位林大少入夜变狼人的一幕,至此就相信一切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可能生在他身上。
而他这个死党,义不容辞陪葬。只要抚恤金给的够份量,他的友情也绝对不缺斤少两。
“当初你信誓旦旦要灭了姚家,可是姚家的管家太厉害了,而且脾气硬的很,其他账房不是被你们林家给挖走了,就是撵跑了,就他,咬定青山不动摇啊。”吴关拍着大腿说的开心,“谁不知道他是为了二嫂啊——二嫂……呃,林大少,说这句您别不乐意听,红颜祸水,这是真理啊,要不是招惹上二嫂,姚家好端端也不会被你逼得那个田地。”
林少伟默然的为自己这个古代宿主买单,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份怎么都还不起的感情债。
而比他更沉重的,也许是那个一直都温润可人的余韶可。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一边是呵护备至的丈夫,一边是默默守候的仆人,三个男人,无论她是进是退,都是错。
“然后呢?”
“然后林子业那个龟蛋就说了,要想挫败姚家,必须先挫败了姚斌。”吴关说的神神秘秘的,“大少,我也不知道你是这不记得还是装的,你不用回答我哈,我只是这么一说。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账单出错那天死活找不到姚斌,后来查出来他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事儿真的和你们林家无关?为安城都知道这是你们的伎俩,可惜姚老太爷无法子啊,只能舍弃了姚斌保姚家,没想到还是没守住。”
“那个账单出错,你再说说。”林少伟很善于从一大帕拉信息中抓重点,这是学者的技能。
“就是姚家和林家拼得正紧张的时候,姚斌签了单子货结果弄错了帐,搞的姚老太爷只能向林家借货,你当时放出话了,只要姚斌替你提鞋,你就货。姚斌也是,倔啊,非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死活不答应,活活把姚老爷气死过去,姚少爷自然放不过他,又不能自己下手吧,于是林少您三下五除二把他——”吴关手垂直落下。
咔蹦,废了。
“那个和姚斌在一起的女人,是?”
“还有谁,余韶可呗。”吴关笑得很贱,林少伟却无法笑得出来。
院子里余韶可的一声质问还在耳边萦绕,这个和姚斌一起背黑锅背了六年的女人,终于不能再忍下去了。
当全世界都以为你在为我流血的时候,殊不知,我只是你挡住伤口的盾牌。
如果感情是一笔债,我不计多少,只要世人明白,到底是谁欠了谁。
苏眉嘴里一股灿烂的葵花味道,穿透夜色长长。
余韶可任眼泪不再温柔的奔腾,蔓延暮色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