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虽然已经察觉贝拉琪身份可疑,行事诡异,但并不太放在心上,心里想的仍然是如何找出阿历克斯,看他能否为自己解开生死之谜。此时不愿意再掩掩藏藏,直说道:“你是研究心理学的,想必应该看出老子心里不是真想来找学校读书的,其实老子到法国来,就是来找你父亲问些问题的。只要告诉我你父亲在哪里,老子就不计较你想灌‘醉’我的事。”
贝拉琪皱眉道:“找我父亲?知道我父亲的人都清楚他失踪了好多年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石天点头道:“听说了,所以去找你。”
贝拉琪冷笑道:“可你未经允许就偷入我的办公室,而且见到我的时候也没说是来找我父亲的,却撒谎说想来读书。”
石天晒道:“那是老子一眼就看出你这人不是很可靠,所以当时没有直接问你。果然不出我所料吧,你居然把下了迷药的酒说成有健胃养神的功效,真是够阴险的。”
贝拉琪脸上先是一沉,渐渐又恢复了原先那种充满亲和力的笑容,咯咯笑道:“这酒要是下了迷药的话,怎么没把你迷倒,反而看起来越来越精神呢?说起来上当的人可是我,我没怪你撒谎骗人就不错了。而且好心请你回家用餐,之前就告诉你这酒容易醉人,又不是我逼你喝的,想不到竟然被你说成阴险小人,这也太过分了吧。”似乎耍起赖来,且倒打一耙。没一点身为名校教授的风范。
石天冷笑了笑,不想与她在这问题上多费口舌。他刚才查验自身后,现除了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外,并无其它异常。这酒里调的不管是不是迷药。明显不同寻常,与他以往了解地各种迷药大不相同,就算是普通人喝了这酒,对身体也不会有一点损害,他已经透过真气隔空检查了熟睡中的李晓丽,可以证明这一点判断。
贝拉琪笑容转淡,接着道:“至于我的父亲,对不起,我不想把关于我父亲的情况告诉给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敢告人地小骗子。”
石天诧异道:“咦……这你也知道了?”
贝拉琪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祖宗’这个词在中文里是什么意思吗?哪有人用这词语做姓名的,简直是在对别人进行野蛮侮辱。极不尊重。”
石天可不觉得有不尊重别人的地方,心想老子本来就是你们祖宗。却没细想贝拉琪是纯正的白种人,与他根本不是一个人种。就算石天再多上一倍的岁数,也当不上贝拉琪的祖宗。可是话说回来,与石天有血缘关系的在当今也就只有石丽姐妹两人,他一直自称祖宗是觉得自己辈分高到祖宗的级别,而非把别人看成都是他繁衍的子孙。
突然被人识破假名。石天也微感尴尬,但仍自硬撑道:“姓名这玩意本身就是人取出来的,哪有什么真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嘛,老子给自己取个法国名字叫‘祖宗’不行吗。”
贝拉琪见石天强词夺理,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也没生气得再继续责备,保持着淡淡地笑容道:“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别人也许可以这样做,可是作为一个足球天才巨星,一个名字已经享誉全球的公众人物,如此偷偷摸摸的掩藏身份来到法国。就太让起关心你地广国球迷失望了。石天先生,你觉得呢?”
石天听她叫出自己名字,立刻明白她显然早就认出自己,等于从一开始就在耍他这‘老祖宗’,不禁恼羞成怒道:“老子爱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爱怎么来法国就怎么来法国,他们失不失望关老子什么事。”同时在心里大骂梅希儿手艺低劣,自己任由她折腾许久,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不但被李晓丽认了出来,更连贝拉琪都瞒不过。
一时间心情之坏,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其实这哪能怪梅希儿,不管她的手艺有多精湛,也只是一个化妆设计师而已,不是整容医生,仅有能力给石天改变型和装扮,并不能给他整容,迷惑那些普通球迷的眼睛勉强还行,岂能瞒过对他朝思暮想的李晓丽。
贝拉琪也不是一眼就认出石天来的,不过她毕竟在香港见过石天真人地面目举止,印象自然比只通过电视报纸见过石天影像的球迷要深刻。又通过在香港的耳目从〈天姿杂志社探听到曼莎与石天离开了香港,并且是来巴黎参加时装周盛会,所以她才敢肯定这自称‘祖宗’地少年就是石天。
贝拉琪见石天没有否认,笑盈盈得用安慰的口气道:“做一个公众人物,自然是要牺牲很多自由的,石天先生慢慢就会习惯了。”
石天气犹未消,没好气道:“直说吧,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老子用的是假名,却又为何请来你家喝这怪酒。”
贝拉琪微笑道:“石天先生是级巨星,有谁不想认识,能请到你这样尊贵的客人是我的荣幸,当然要用好酒美食款待。”
石天摆手道:“别来这套,你在香港就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老子了,那时候老子还没成为踢皮球的鸟明星呢。”
贝拉琪娇躯明显一震,沉默半响,冷冷的说道:“原来你们天石城堡早就注意到了……”
石天心想她针对的果然是天石城堡,不如趁此机会与她挑明,省得费心去猜,道:“干脆咱们来个交换吧。”
贝拉琪皱眉问道:“交换?怎么个交换法?”
石天道:“我地来意已经告诉你了,就是找你父亲问些他研究到的东西,没有害他的意思,也许老子知道的东西对你父亲的研究也有帮助。你把你对老子或天石城堡的企图也说出来,想要得到什么尽管说,我都尽量满足你。这个交换条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