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超度法会
作者:霸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91

这下子,没想到没超渡亡魂,反而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

只见那怨魂集聚的小光球,像是烧开的热水,都开始冒烟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冷汗直流,想要再挤出一点内力,但全身软,突然间,後头传来一丝功力,是大竹。哇,大旱逢甘霖啊!

这一助力让我突破了最後的临界点。

我大喝一声,“『超渡五咒』,去!”

万钧功力打入气漩中心,引动气漩强烈的旋转,所有气流以顺时针方向,一点一滴绞入了中心位置,中心光芒越来越耀眼,照得整个走道大厅如同白昼。

中心光芒收足了所有气流,结成了一颗金光闪闪的大光球。

这大光球成形不到十秒时间,“噗”的一声喷出,像是一支超级大光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冲出洞穴大厅,轰隆大震,竟然硬生生将那大厅打穿,炸出了个

洞。

原本光亮无比的周围,回复了原本的暗淡,差别则是,那黑压压的怨魄已全无踪影。

洞穴大厅中烟雾弥漫,我步入大厅,整个人快散了,瘫在地动也不动。

不只我如此,阿闪拉及大竹也委顿於地,耳中只听阿卡及勒六急叫著:“你们不要紧!”

我盘腿而坐,心中不知该运什么法诀,不知不觉运起了大日神功,也许是超渡了太多怨魂,不知为何,那毗卢光云反而非常明亮,兜率舍利子也散出无比的蓝

光!

过了许久,我缓缓的回过神来,阿闪拉也已回复,正帮著大竹运功疗伤,看来大竹受损反而最为严重,我叫道:“阿闪拉,我来看看!”

一探大竹的体内,他的一些气脉竟断裂开来,在情急之下,他用了所有功力,连护持本命的一滴真元也送了出去,我赶紧修补著他断裂的部位。

过了一会,大竹眼睛张了开来,我苦笑道:“大竹,真是难为你了!”

他气若游丝,手紧握著我,“师叔,没帮什么忙啊,我的功力差太多了!”

我叫道:“刚才的超渡五咒,阿闪拉的功力占了百分之八十五,我的功力只有百分之十,可若没有大竹你那最後的百分之五,我们今天是走不出去的,也会和这

些怨魂们在这儿长相左右。所以,大竹你的功劳最大了!”

阿闪拉也说道:“还好有胖子,不然我们可惨了,师父,这是什么功法,好可怕!”

我说道:“这叫『超渡法汇』,在释灵界学的,如果哪天你死了,又活起来,也许也可以学得到!”

阿闪拉急忙摇头又摇手,大叫:“不,不,我最怕鬼了!”

大竹慢慢恢复过来,又开起玩笑说:“形象重要,还是怕鬼重要?”

只见阿闪拉红起了脸,大夥因而开怀大笑。

终於有喘息的机会了,我将阿比门铁板交给了勒六说道:“你研究一下铁板,看看现在有何指示。”

阿闪拉回复了正常说道:“师父,我怎么觉得你的功法怪怪的耶?”

我笑了笑,“阿闪拉,我知道嘛,不就两个元神,两个舍利子?”

阿闪拉小眼睛睁了好大,好像看到怪物:“我已是很怪的人了,师父竟然比我还怪。”

大竹已完全复原,起哄说道:“师叔要成为你的师父,不怪怎么行。”

阿闪拉大声说:“别闹了,胖子,正经一点!”

哇,这句话如果别人说出可没什么,但是阿闪拉叫人正经点,可真新鲜。

“师父啊,难怪你练不出元神出窍。”他边脱靴子边说著。

“阿闪拉,我不是练不出,我是不敢练,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元神一出窍,那不就和舍利子打架了?”

阿闪拉惊奇地说道:“师父,你还真天才,如此下去,你的功力就没得进步了啊,难道你甘心?”

“阿闪拉啊,我不是有练第二元神吗?就是希望能由第二元神往下精进啊。”

“师父,可是还是不对啊,即便练第二元神,那第二元神出窍时,原先的元神也会被带动啊,你会打结喔。”

别看阿闪拉小孩子气,他的知识还真渊博,这时只见他用一种奇妙的功法,向靴子喷出一团沫,他……他在洗粪蚀。

我好奇的看著他动作,一边回道:“所以罗,我才用元神禁制功,自己把自己元神禁锢,告诉你,这个功法本来是用来治病的,没想到却被我用来练功。”

阿闪拉摇头:“师父,方法虽然可以,可是当你对敌时,一边的元神是禁制的,你看刚刚,你这第二个元神也没出到什么力,如此你即便有二个元神,也是没

什么用。”

可恶的阿闪拉,竟然损我没用,“我知道啊,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阿闪拉透出一丝狡黠眼神,“师父,方法是有,只是你不敢用。简单嘛,把旧元神废了。”说著他又喷出一些气体,他靴子的大便居然都不见了。

我大叫著,“打死我也不干,这面的舍利子是我用多少心力得来的。”

阿闪拉继续说:“我也知道师父不会做这种事,这事只有我会做。”

所有人都惊叫出来,除了好奇阿闪拉的行为,也惊奇著他洗大便的功法真是特别,大竹大剌剌的脱了靴子,向我们挤挤眼,每人都笑著脱了靴子。

原来,阿闪拉在元神结成时,得罪了一位魔界能人,被那人用一种“缚神**”把他的元神给绑住,导致元神无法出窍,也使得他无法再往下修炼。

“我那时啊,已修了百年,真是心灰意冷,但还是毅然决定将元神毁弃,重新开始!哪知从此,师父和师兄弟们便都瞧不起我了!他们说我走火入魔。”

他讲故事的过程中,非常投入,手清大便的动作可没停,不知不觉中又一双靴子清得干干净净。

也许阿闪拉毁弃元神的过程出了问题,脑神经有些损坏,但是他修道的心十足坚定,反而让他心无旁骛地修证仙道,我言道:“阿闪拉,你今日的成就,师兄弟

们也不一定比得啊,成与败,得与失,有时很难计算的。”

勒六投给阿闪拉怜悯鼓舞的眼神,阿闪拉兴奋起来,刷起靴子来更起劲,而刚才的一丝难过都消失无踪,说道:“师父啊,我觉得好像你可以用『缚神**』耶

,那样你就天下无敌了,我也沾光,哈……”

我说道:“阿闪拉,别闹了,你说的那是魔教心法,去哪学啊?”

“啊,对噢,我怎没想到,还是师父聪明。”

大竹叫道:“当然是师叔聪明,你,笨喔!”

阿闪拉大叫,“死胖子,你给我记住!我哪哪笨,咦,我怎么把你们的……”

大竹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聪明聪明,大便洗得真干净,未来定是个好老公!”

阿闪拉气得打起大竹,两人又开始瞎搅和,只听大竹叫道:“形象,形象。”

阿闪拉急急用手住自己的嘴,瞄了一下勒六,只见勒六笑嘻嘻的也看了他一眼,阿闪拉整张脸红得像个大柿子。

阿闪拉的话好似开了一扇窗,原来我的修行并未绝望,如果真可以学“缚神**”绑住旧有元神,由它聚集舍利子,如此玉清元神便可顺利出窍,这也许是道释双

修的绝妙途径,古今中外绝无仅有。

此时,我们开始仔细的观看这个大厅,地满满是白森森的骨骸,我说道:“我们将骨骸集中,清理一下!”

众人打扫起这个大厅,阿闪拉用了一个功法,在厅内挖了个洞,让骨骸有个埋藏之地。

勒六口念著奇怪的咒语,似是希望它们能好好转世之类的。

大竹忽然叫道:“咦,被打穿的地方有出口哩,还有你们看,这墙刻了好多怪图案。”

我看了看:“这是文字,象形文字,只是不知是什么意思!对了,勒六,阿比门铁板你研究的怎么样?”

勒六说道:“活神,地图不见了,是一篇文字,我念给你们听!”

她开始念起那篇铁板文字:“需要取出矿坑大厅内的『诅咒棒』,用诅咒棒开启诅咒之门!诅咒之门内有诅咒文,将诅咒文带进阿比门,交给阿比神,这样矮人

万年咒就可以解除!”

阿闪拉叫道:“诅咒棒,好奇怪的名字!”

我们互望,大夥到处乱找,刚才清理骨骸时也没发现什么棒子啊。

阿闪拉红著脸,向勒六轻声细语的说道:“你能不能再看看铁板,有没有什么提示啊?”

勒六给他看得脸也红了起来,赶紧看著铁板,忽然叫道:“咦?诅咒棒是大钛耶!”

一听到大钛,阿卡眼光亮了起来,在壁到处看来看去,像是在找什么,我难忍好奇的问道:“什么是大钛啊!”

勒六言道:“大钛是最好的矿了,又轻又好用,很少见的,看来这诅咒棒是特殊材料做成的!”

阿卡突然拿起圆锹,在一处墙用力的掘了下去,我们赶紧集合起来看著他。

他掘了一会儿,“叭——呜”声响大作,原来是勒六身的呜呜在大叫著,她说道:“阿卡真是挖矿天才,比『呜呜』还厉害!”

阿卡大叫,“看到了,哇,好大的一根,这么好的大钛!”在山壁中出现一道白色亮光。

这棒不知会不会有危险?我急叫著:“阿卡,你先下来,我来取!”

阿闪拉大喊:“我来!”

他抛出一条细丝,又取出一把好可爱的巨型塑胶手,像是个玩具,又像是一把打蚊拍,口念灵诀,那细丝便绑在了露出的棒头,另一端则系在那巨手头,

大喝一声“起”,那棒子被他拔了出来!

这棒子全身雪白,棒头有颗墨绿色珠子,棒身却有著和壁一般的文字。我感到有些不舒服,这棒虽是白色,但有一种惨白的死亡气息。

我望著阿闪拉,说道:“你怎么看?”

阿闪拉凝神看著棒子,一会才说道:“这棒子好重的煞气,这股煞气的来源,好像和那些怨魂有关。各位,谁也别碰这棒子,我用法子将它腾空带著。”他像是个

魔术师,用那巨形手指挥著细丝,控制那棒子。

阿卡说道:“所谓的诅咒之门在哪儿啊?”

阿闪拉忽然笑著说道:“不用紧张,棒子会带著我们去找!”

魔术变了起来,反而是棒子带著阿闪拉到处乱跑,真像是在玩碟仙,过了一会,棒子停在一堵墙旁,阿闪拉不知用什么手法,那棒子的玄珠居然插入了墙内。

他以巨手指挥著棒子,左旋一圈,右旋两圈,看他仔细的在听什么时,我有个感觉,阿闪拉以前一定当过开锁匠,不然便是个……小偷。

他小心的旋著棒子,众人屏息以待,阿闪拉脸突然露出笑容,先是“叭啦”一声,那墙的泥土崩落下来,现出一个很大的金属柜子,像是一个大型的保险箱,

又传来“叭啦”一声,金属柜打开来了。

我们好奇的看著缓缓打开的金属柜子,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柜子之内十分特别,正中央有个小平台,头正放著一块铁板,而小平台的四周满满是各种奇怪的棒子,那勒六及阿卡居然同时哇的一声,大叫出来:“大钛!”

他们没留意那铁板,反给那些奇怪的棒子吓到,勒六回过神来,说道:“这个柜子便是诅咒之门,那块铁板便是诅咒文。”

看来今日之行,便是为著这块铁板而来的。

阿闪拉说道:“师父,这铁板感受不到煞气,应该没什么问题,看来设计这柜子之人可是费足了苦心!”

我点点头,让煞气留在诅咒棒,是为了方便阅读这块铁板。

我提起勇气取出了铁板,咦,头居然是一篇矮人文,我递给了勒六,没料到,勒六一看完那矮人文,脸色当场大变!

阿闪拉以为勒六出事了,急叫道:“你、你没事!”

勒六忽然叹口气,说道:“活神,我们的责任便是将这篇咒文送入阿比门,这咒文的内容,能不能让我保密?”

奇怪了,我也不能勉强她,只见她一脸茫然,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虽然我们都充满了好奇,又只能忍住不问。

我只得说道:“勒六,我们应可由那被超渡五咒穿破的位置离开,这第二道考验是不是已经通过了啊?”

勒六取出阿比门铁板,点了点头,她心中不知藏了什么事,话变少了。

我只能向那被打穿的洞口走去,只见阿闪拉指挥著那诅咒棒,丢也不是,带著也怪怪的,一脸苦笑,真像足了表演杂耍的矮冬瓜,一脸无辜的看著我。

我说道:“你先带著,这种东西也不能乱扔,也许还用得到哩!”

阿闪拉做出鬼脸,跟在我後头,那诅咒棒悬空在他头一公尺的地方,我笑著叫道:“喂,举高一点,可别砸到我!”

阿闪拉的模样还真像是拉著气球的小孩,那棒子固定在巨大的玩具手头,看起来更显可爱。

一出洞外,往四周一瞧,竟是另一番天地。

我们正处在绝崖峭壁,那对面也是绝崖峭壁,现在是夜晚,只见底下黑麻麻的深不见底,头是一线天,可以看见少许的星星。

两道峭壁间,有一座细长的石桥横亘,石桥看来有百来公尺长,两端宽约一公尺,可是在桥中间的位置似乎只有半公尺宽,加石桥并无扶手,真是个惊险之

地!

勒六言道:“这这叫『万亡石堑』,我们需要过桥,才能领到第三道考验。”

阿闪拉大叫:“不会,要过这桥……这过得去吗?”

大竹用手顶了阿闪拉一下,挤眉弄眼的,“用飞的,用飞的,你带勒六,师叔带阿卡!”

阿闪拉叫道:“飞个头啦,这这有禁制,飞不起来啦,拜托,我有惧高症好吗?”

我忽然想到,阿卡不是有绳子吗?为求保险,我将绳子绑在这端的大石,打好安全结做确保,提起勇气一步步走桥。

桥风刮得好强,两边悬空真是可怕,还好登山经验多,难不倒我!

过了桥,再将这一头的绳子也绑在大石,我大声呼叫著,“一个个过来,用套索系在绳慢慢过来!”

勒六不跟他们废话,好像在走厨房,没两下便过了桥。

阿卡也一样身手俐落,也许矮人重心低,反而容易。

轮到大竹,他一步步小心的也通过了。

阿闪拉真是可怜,又得拿著巨手指挥诅咒棒,边走边发抖,还边说著,“我的妈呀,救命啊……”

走到了正中央,正是桥最细的地方,忽然一下子跌倒,吓得所有人惊叫出声,阿闪拉一手拉著绳子,一手拿著巨手,就坐在桥,连站起来都困难,他急得大

哭出来。

阿卡用跑的回到桥,将他背起,没两下子把他弄过了桥来。

我松了一口气,打了阿闪拉一下,“给你吓死了!”

只见阿闪拉脸白得像一张纸,全无血色,大竹过来安慰他,却说著:“完了完了,形象全毁了。”

我说道:“好了,别闹了,绳子先不要拆,也许还得从这儿回去哩!”

阿闪拉哭丧著脸大喊:“师父,不会!”

勒六冷眼看了看阿闪拉,又取出铁板,缓缓说道:“活神,第三道考验是存亡之换,我们走!”

那诅咒文到底是写什么,原本活泼开朗的勒六竟像是变了个人。

满怀著疑惑,我们进入了另一个甬道,转了几个弯,赫然看到光芒由前方射来。

大竹叫道:“我们到出口了啊。”

我说道:“大竹,拜托,现在是晚哩,怎么会是出口,那儿一定是有著发光的夜明珠。”

果然,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内立了十根柱子,每个柱子头都有著一颗很大的玄珠,散出光芒。

山洞的底端有著三十级左右的石阶,阶是座巨大的龙雕,龙雕前方是个祭坛,左边有著一副棺椁,右边则有一扇门。

这祭坛莫非便是祭祀著这龙?奇怪了,这龙的样子和中国传说的龙几乎相同,怎么矮人拜这东西啊!

我向勒六问道:“铁板可有说明啊?”

勒六点点头,声音好冷,“存亡之换,我们不勉强活神要继续下去!”

我大叫,“勒六,你开什么玩笑,说!”

“这任务的内容便是,取来勒五的尸身,然後,活神你必须交出生命,以换取勒五的重生!”

这一句话像在我们周围投下一枚原子弹,所有人大惊吼著:“开什么玩笑!”

阿卡叫道:“祭怪,你看错了!”

勒六冷冷说著:“所以说,不勉强活神,活神也是不容易了,铁板说了,如果活神不接受,便可以进入那右侧的门,我们有礼物要送给活神!”

阿闪拉跳了起来,“勒六,你怎么如此无人性,凭什么要我师父牺牲!”

大竹大叫,“师叔,一开始我便觉得怪怪的,这简直是邪教,对了,也许他们和那神教是一夥的,师叔,我们别理会,走!”

阿闪拉接著说:“对,用活人当祭礼,这一定是邪教,还好,师父,我们实力大多了,别理会他们!”

勒六言道:“我只是按著铁板直说,愿意便做,不愿便拉倒,就这么简单!”

阿卡突然跪了下去,都快哭出来了,“祭怪,你能不能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我们矮人的事怎么可以叫师父承担,他老人家为我们做了太多了,呜……”

我轻轻的打一下阿卡,笑著说道:“拜托,我有多老!”

我一副轻松,但内心实在很难过,想到阿卡、阿妪、阿大,因我一时的自作聪明,让他们沦落到被诅咒的命运,这个责任,我无论如何是推不掉的!

既是如此,我心心反而坦然。

释道不得双修,反正早晚得爆裂而亡,死也没有什么,早日到释灵界去找龙儿、玉儿、老昙也是好,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丝笑意。但想想,那东叶的事可怎么

办啊,我死了,谁来救他?唉,背负太多,真是累啊。

阿闪拉、大竹见我一派轻松模样,以为我不接受那勒六荒谬的**,两人也松了口气。

哪知勒六轻蔑的言道:“哼,活神,那么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阿闪拉大叫:“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们矮人的事自己解决!”

我急叫道:“你们别吵,我想想!”

大竹叫道:“有什么好想的……”

我不等他说完,便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耳中忽传来勒六尖锐的叫道:“活神别想了,换成是我,也会离开的!”然後一扬手说道:“算了,我们矮人也是罪有应得!”

对啊,我想到了,急叫道:“大竹,这要麻烦你了,拜托灵山去找子都大夫,请子都大夫找我师父,这东叶的万蛊咒,只有他能解!”

大竹叫道:“师叔,你不是开玩笑!”

阿闪拉惊吓得口开得大大的,好像给什么东西咽著,说不出话来。

我笑著说道:“勒六,阿卡,麻烦你们去取勒五的躯体,要是我猜得没错,废弃坑道内的黑圈全都会变成红圈,勒六,你拿著阿比门铁板,唤出地图确认一下!”

阿卡、阿闪拉同时大叫,“师父!”

我摆手言道:“我心意已决,说实在的,认识你们是我的福气哩,不过释灵界也有一堆我的好朋,对我而言,在那儿也是快活,你们别为我难过!”

阿卡哭了起来,跪在地,“师父,我不去,我不去!”

勒六言道:“活神,我错怪您了,请您见谅!”

我叫道:“阿卡,起来,快去快回!你可别成了矮人族的罪人!”

勒六拖起阿卡就要起身,阿闪拉忽然瞪著勒六,恨恨的说道:“你早知道会这样对不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好毒!”

勒六哼了一声,拉著阿卡出了山洞。

大竹哭叫著,“怎么会这样!”

阿闪拉说道:“师父,你唬人的,既然黑圈已经变成了红圈子,我们也走!”

我说道:“阿闪拉,你也别怪勒六了,这是她的责任,同样的,破除矮人万年咒,也是我的责任,唯一的遗憾便是东叶的事,所以大竹,你必须按我的交代去做!”

大竹哭嚷著,“我不,我不,我要师叔!”

阿闪拉见我心意已决,无言的颓坐於地。

看来,他与勒六也不是很适合,勒六是个很理性的人,而阿闪拉却和我相同,感性远大於理性!

三人各怀心事,反而无人言语,只有大竹的啜泣声回响。

过了不知多久,阿闪拉感叹的说道:“没想到拜了师父,相处不到三天,便……唉,师父,我……”

我只得言道:“阿闪拉,你哪儿都别去了,就留在西村,日子绝对好过!”

阿闪拉言道:“才不,留著便会想到师父,想到师父便会想哭!”

大竹边哭边点头。

我内心百味杂陈,既然已做出决定,也没什么值得感伤的。

我这一生啊,被结石壶打死了一次,在紫灵山又死了一次,若是有机会,还真应该出出,写写死亡的经验,一定会大卖!

又过了好久,勒六、阿卡回来了,带著勒五的尸身。

勒六将勒五放入那棺椁之内,深深的望了勒五一眼,然後回头看了看我,言道:“活神,你的确愿意以性命换取勒五的重生?”

我点头,阿闪拉、大竹、阿卡同时跪了下来,大哭起来。

勒六言道:“那好,请您到这龙雕前面的祭坛。”

我苦笑著,“各位保重了,我先走一步!”

我不理他们的大哭大叫,走了石阶,正对著龙的嘴,这龙好像要将我吞噬一般,我一咬牙,去躺在祭坛。

勒六取出阿比门铁板及那块诅咒铁板一合,两块铁板竟然成了一体,泛出一篇咒文,勒六念起咒语,“哗哗地那麻……”

忽然间,我的心胀大开来,视线开始模糊,挥之不去的梦魇又来了,整个人恰似是给一团气包住,一根管子刺入了我的颈後,一阵剧痛难当。

没想到死就死还得受苦,唉,要器官移植,好歹也帮帮忙麻醉一下。

突然间,我不觉得痛了,但却感到骨髓正一点一滴的被抽了出来,看来,我是没命了!只是没了骨髓,老昙他们不知还收不收哩。

咦,又一根管子刺入尾椎,天啊,我……会不会被改造成尸!一股流动的浓汁进入我的体内,我好难受,全身好像著了火,燥热难当,忍不住想呻吟,可是又

发不出声音。

要死便死,也别这么折磨人啊!

没想到这还没什么,巨热的身体在不到两秒时间,便像是被放到冰窖之中,我整个人都快成冰棒了,应该可以死了,可是不知为何,魂魄还不离体,前两次

的死亡经验告诉我,我能看得到自己的啊!

哪知,还没完哩,浓汁入体,似乎在咬著我全身的骨头,哇,我不会中了万蛊咒,这勒六不会真的是神教中人!天啊,痒又抓不到……真痛苦啊!

会不会是神教气我坏了他们的好事,专门来对付我,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忽然间,一个奇怪的影子飘入我脑海之中,“阿风,你辛苦了,再忍一下,一下就好,会很痛的,忍耐喔!”

就在那声音停止之时,我全身像是被碎裂开来般,巨痛难忍,就这一下,我便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