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逼雪真心意,半年之后逢故友。()[]
开封城里与城外,寻知情人四处奔。
开封城郊外
“樱儿,你没事吧?”凌霄关心的问道。
“没事!”樱儿皱着眉忍着疼痛回道。
“让你好好养伤,非要这么赶吗?”慕容雪声音虽然冰冷,但关切之意却很明显。
“快进城了,找间客栈先休息休息!”卓飞望了眼上官樱,这回说什么也得让她休息几天再上路。
德顺客栈
客房内
才安顿好大家的住宿,上官樱喝了口茶:“大哥,这开封有你认识的人吧!”
“有啊!怎么了?”卓飞讶异的望着上官樱,怎会问这。
“袖玉楼的老鸨你认识吧!干了多少年了?”
“你问这干嘛?”卓飞看着上官樱,怎么提这个,她脑子进水了?
“袖玉楼什么地方?”凌霄看着这两人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慕容雪悠闲的品着茶:“好地方,你们男人最喜欢的,温柔乡!”
凌霄望了眼雪,闭了嘴。
“雪,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上官樱话说完,才觉自己问了句废话,当年的事不就是她的杰作吗?虽然那人是该死,但死在她手上,武林正道颇有微词、多有不服。
“是!”简洁的回道。
“一个女孩子干嘛去那种地方?”凌霄心里真不是滋味,为完成她义父交待的任务,难道连这些事她也要做吗?
“杀人!”两道冷目扫了他一眼:你当我干嘛?陪你们臭男人玩乐子吗?本人可没那闲工夫!
凌霄这一刻才现,说这个女人不可怕是假的!
看到二哥终于明白这一点,上官樱笑了:“大哥,那地方你熟,你去问问二十二多年前,那个弃婴的事!”
“哪个弃婴?”卓飞望着她,不知道她说什么?
上官樱喝了口茶,向一旁努努嘴。
“谁?”卓飞还在云里雾里,好像上官樱说的是外星话。
“雪啊!”
他这大哥什么时候变迟钝了,涟漪走了,把他的智慧也带走了吗?
“上回在蜀山,雪不是说,她是个弃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既然来到开封就打探打探吧!反正你能见到那位妩媚动人的花魁,我相信她一定想死你了!”
“樱儿,”这丫头也不看看场合。
寂静的房间里,凌霄不敢相信的注视着,原来江湖传言是真的,没想到他连那种地方都去!
慕容雪冷哼一声。
一见慕容雪冷哼,卓飞唤道:“霄弟,陪我走一趟吧!”
凌霄还在想着所谓的江湖传言随口应了句:“去哪?”
“袖玉楼!”斜睨着慕容雪。
“哦!”
慕容雪看了眼凌霄,似气又不气的转过脸。
感受到一股冷空气,才醒转过来:“我可不去!”
卓飞望了他一眼,在心里笑:“为雪的事,你不去?”
“我去!”
“你这么热衷我的事?”无温度的声音再度想起:“还是想带坏人家啊!”这句话算是有点温度了!
“这种事用的着教吗?笨蛋也会。”卓飞成心逗她玩:“还有你这个人家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意有所指?”
“你……”慕容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上官樱掩着嘴在一旁偷笑。
凌霄乐在心底,这个像冰一样的冷的女子,原来心里有他。顿觉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上官樱和卓飞对看了一眼,两人的笑集在嘴边。都在心里决定要帮凌霄争取更大的幸福抱得美人归!
“大哥,”上官樱唤道:“上次回堡时,你说,卓伯伯要为二哥相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怎么样?听说是在同泰客栈会的面,雪一定见过咯!”
“说起那个女孩啊,”卓飞斜眼瞄着慕容雪:“很美,很温柔,比那冷冰冰的女人好多了!”看到慕容雪要起身又说道:“霄弟说,有机会要和她再见上一面!”
凌霄瞪着他。
因心里慌张,不知道凌霄会说什么,而撞上桌脚,身子向前倾去;凌霄眼明手快扶住她。
“放开我!”慕容雪用无力声音的说道,显然心里不愿他放手!
凌霄让她站稳了才放开了手。
袖玉楼
远富胜名的京城名楼,画栋高梁、浮华美观,单从艺术角度来看,这栋建筑绝对上乘;然而,如此建筑用于众人娱乐、消遣,做此等肮脏交易,实属暴殄天物!
籽潆,袖玉楼的花魁,众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一听仙音。因她是袖玉楼的台柱,所以老鸨破格,特别制定她的作息只须从申时到戌时,而基本上她不用接客,只需为客人献艺,除非自愿,其余的老鸨曹妈妈一律为她挡驾。
弹完一曲《霓裳羽衣曲》后回云烟阁,倚着窗台看向热闹非凡的开封街市,望着穿梭的人群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影。
“飞,已经半年多,为何都不来看我,是否早已将我遗忘!”籽潆在心里念着。
收回飘忽的眼神与思绪,似乎看到人群中有人向她招手,不敢相信的再看一眼,是他,是飞,是那个这半年来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人!
飞奔下楼。
想来,卓飞真带凌霄来这种地方见世面了。
曹妈妈唤道:“籽潆,卓公子来了,还不下楼侍侯着!”
“飞,半年了,”籽潆跑至卓飞身旁:“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知道,”抚上她细腻柔滑的脸:“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坏!”
“我不坏还是我吗?”
凌霄在一旁不自在的看着两人**。
老鸨曹妈妈上前搭讪:“这位公子,我们这不只有籽潆,这里的姑娘人人貌美如花、个个温柔贴心,您要哪位?”
“我……我……”凌霄口吃兼摇头道:“我,我不要!”
“啊?”
老鸨两只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她没听错吧,来窑子还有不叫姑娘的!他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来错地方?
“那你来干嘛?”
“我……”我了半天什么也没我出来。
卓飞一看自己若不出来打圆场,凌霄早晚被老鸨轰出去:“我们找您啊,妈妈!”
“哟,卓少侠,你真会说笑!我们籽潆这样的美人放着不要,要我这老太婆?”
“原来你是来找妈妈的,不是来找我的!”籽潆噘着嘴。
“一样的,我找妈妈有点事,”转过脸:“妈妈,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我有点事问问妈妈!”
“这?”老鸨故做为难样。
卓飞自然明白,从怀里取出1oo两银票。
“安静点的地,就是籽潆的云烟阁了!”双眼亮的瞪着卓飞手上的银票。
“那就云烟阁!”
老鸨唤籽潆去煮一壶香片,自己上了楼。
卓飞看了眼凌霄示意他跟上来。
凌霄随老鸨和卓飞上了楼:“进她闺房不太好吧?”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不好的?”卓飞头也没回的说道。
进入籽潆的房里,入门,房内干净空阔,一张八仙桌上正中央金鸭炉内袅袅香丝游升,透过条条雾香,可见临院窗牖上平整熨贴的一纸剪梅,桌边右侧为内室,就坐八仙桌,瞥见门旁左墙边,琴架上摆放一箜篌。
房间没有太多装饰,可见主人并非贪慕虚荣、纸醉金迷之辈!这真是袖玉楼头牌的房间吗?
卓飞开口问道:“妈妈,我想问您二十多年前弃于袖玉楼前的女婴,你可知道是哪户人家的,莫不是你这姑娘的?”
“卓少侠,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这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
“那你可知这女婴的身生父母?”凌霄实在不愿,在此处多停留一刻;更重要的是他想早点知道雪的身生父母,早日知道他们为何要弃她不顾?
“这,”老鸨品了口籽潆奉上的茉莉香茶:“当年我的生意才起步,因花魁少个服侍的人,那日雪夜,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小丫头,很是伶俐,便拉来侍侯我们的花魁姑娘。”
“那,那个孩子呢?”凌霄急急问道。
“那个孩子……”老鸨双手捧着茶盅:“你也知道我们这不养娃娃的,自然是……”
“就这样把她扔在雪地里,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凌霄的吼声吓坏站一旁的籽潆;老鸨无语:“一个女婴,才几个月大,这样做,对她而言实是非人的对待!”
凌霄的叫吼声,也惊了卓飞一跳,想来,他爱雪爱的有多深?可想而知,显而易见!
“你怎么可以……”凌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妈妈,妈妈,”楼下传来阵阵乒乓乓的声音及丫头匆忙上楼的叫唤声,想是有人砸场来了:“那个……”
“什么事,用得着如此慌张吗?”
“楼下那个青疤脸……”
一摆手:“知道了,”看向卓、凌二人:“失陪!”转过脸递了个眼色给籽潆:“我这就下去。”加紧步伐出房下楼。
跟了老鸨三四年,自然明白曹妈妈的意思:便是要她好好的伺侯两位爷!
“坐,”籽潆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后,为卓飞和凌霄添了些茶水。
凌霄起身准备离开云烟阁,离开袖玉楼,卓飞拉住他,无奈只得坐下。
“关于此婴孩之事,我有也有所耳闻。”籽潆品了口茶,悠悠开口道。
“真的?”凌霄急急道:“可否请籽潆姑娘告知详情?”
“这位公子如此紧张此人与着急得知有关此婴孩之事,”籽潆双眸半抬斜眄了凌霄一眼道:“莫非,这位女子乃是公子心上之人?”
一言未毕,凌霄的脸颊早已烧的有如火炉的炭火。
“籽潆,”卓飞出言为好兄弟解围:“我等愿闻其祥!”
“你也那么在意?”籽潆语气中已显不快!
卓飞将已拿起的茶盅又放回了桌面,饶有兴趣的望着那张几乎迷尽天下男人之美艳的脸蛋,很明显,这小妮子,语带酸味。在心里叹了口气:“涟漪若能如此对我,虽死无憾!”
卓飞的小声低语,籽潆虽未全部听清楚,却也明了是何意:“涟漪何人?”放下茶盅醋意显比之前重多了。
凌霄看了眼卓飞,什么时候了还在那打情骂俏。起身想走,被卓飞拦下。
卓飞也知这般耗下去,别想问出任何事来,便切入正题:“籽潆,你心肠最好了,你不想帮她吗?难道我们要放任不管吗?”
“天下不公之事本就那么多,”籽潆看了眼卓飞这家伙对她总是挑好听的字眼说,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管的了吗?管的完吗?”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握住籽潆的柔荑:“就当帮我二弟一个忙,不知道她身生父母如何提亲?”
凌霄回过脸看着卓飞,他说什么?
“哦,明白了!”籽潆抬眼望向凌霄:“早说不是行了,飞的兄弟,我一定帮忙。”啜了口杯中茶:“不过我也是从厨房钱大娘那听来的,而且听说当年那叫楚儿的小丫头和钱大娘关系很好的。也许大娘知道当年那小丫头现住何处?也不一定喔!”
“真的,”凌霄站起身:“大哥,我们现在就去找钱大娘,她现在可在厨房?”
“瞧你心急的!”籽潆将已走至门口的凌霄叫住:“钱大娘,三年前,便回开封西郊外的一个小村落休养了。”
半个时辰后
卓、凌二人来至西郊城外的村落,问了村人才知第三户人家姓钱,是位老婆婆。
至屋前,钱婆婆正在屋前的场上晾晒刚洗出来的衣物。
钱婆婆知其来意后,邀二人进屋,告知那丫头现住何处,还再三要求卓、凌不要责怪那丫头,她是个好女孩,并非故意要弃那女婴于不顾。其实,那日钱婆婆有去门前看那女婴,只是已被人抱走,问其为何人所抱?钱婆回曰,没看到人,想来该是楚霸。
从钱婆婆处出来,已近申时,回集上。
“霄弟!”
卓飞唤住只顾自个往前走的凌霄,凌霄没回头,只是放慢了脚步。
卓飞赶上前:“霄弟,我们先回客栈,明日再去找那个叫楚儿的丫头。”
“既然知道她住哪,早去早好,难道你不想早点问清楚?”凌霄快步往前走,穿过南集市。
“天色已晚,何况今儿个不去,明儿个她也不会搬家。再说是你想早点知道,那妖女之事,我没兴趣!”卓飞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凌霄停下脚步,站了会,继续向前走去:“那我一个人去!”
卓飞此刻才觉自己说错了话:“我陪你便是,她除去杀孽太重,还算是个好人,”跟上前望了眼他的侧脸:“好姑娘!”
“她本来就是个好人,若非命运使然,又怎会走上今天这条不归路!”
“不,她可以回头的,只要她愿意还来得及!”
“是吗?”
卓飞点头。
“如果涟漪在,她一定有办法!”话才出口,顿觉实不该提起他这个古灵精怪、惊世骇俗的师妹:“大哥,小弟……”
卓飞拍上其肩:“我了解,你也想她,我们大家都想她。不知何时,她才会回来!”闭了闭眼,再度睁开:“好了,我们上南城门外陈员外家!”
二人一路无语,至陈员外家。
由门童告知内府有人求见老爷,入内,向陈员外禀明情况后,员外命人叫出楚儿。
楚儿得知是为当年女婴之事而来,立即道:“我为当年之事感到抱歉,不知那孩子现如今是否安好?或许已经……”
“此时说抱歉有何用?”凌霄已然控制不住吼叫出口,想来也是谁人遇上此等事哪会控制的了?况还是生在自己深爱之人的身上。
卓飞望了他一眼开口制止了他:“楚儿姐姐您放心,她很好,此番前来,我等是想问一下姐姐,当年请你带走这女婴之人是何人,可是她父母亦或她亲人?”
汴良城查其身世,开封府找知情人;
袖玉楼询当事人,老鸨道出当年事;
籽潆指明寻钱婆,西郊寻问钱大娘;
南城门外陈家庄,陈员外家见楚儿。
不知楚儿是否知道慕容雪身生父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