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当然也听到那人的呼喊声,双眉皱起,问向刘小虎:“他口中说的四哥可是刀疤脸的老大?”
刘小虎沉沉的叹道:“没错,这回我们的好日子算是走到尽头了。(本书转载文学网.“此话怎讲?”
刘小虎将香烟藏秘起来,道:“这四哥名叫马鑫河,以前跟你说过,他可是监狱里的扛把子,谁若惹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陈焱含笑说道:“这点你说过,他不是在单独牢房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刘小虎苦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事你还是问他本人吧。”
陈焱脑筋飞快运转着,片刻,他笑了,“如果料想不错,这是典狱长的意思。”
王茂明与陈焱仇恨如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肯定是前者想置自己于死地,所以和典狱长狼狈为奸,准备在监狱里找人杀掉自己。陈焱把事情分析一边,心中暗恨王茂明阴狠毒辣,不给自己留条活路,等自己出去之后,定然不饶他。
陈焱的话令刘小虎不解,他脸上带着疑问,道:“典狱长为什么要把马鑫河放出来?”
“理由有很多,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后你要小心了。”陈焱知道,如果马鑫河要害自己,肯定会把自己身边的人先除掉,而刘小虎和叶枫正是他的选。
刘小虎问道:“我为什么要小心,我和他又没有仇,他肯定不会找我麻烦的。”他沉思片刻,又道:“可能你说得对,这马鑫河生性歹毒,手段阴狠毒辣,也许哪天他没事找事,恶运就降到我头上来了。”
陈焱含笑摇了摇头,躺在穿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焱快要进入梦想,只听‘呼啦’一声,寝室里的铁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这人看上去像三十多,可又想四十多,分辨不出他年龄的原因便是,在他的右眼额角出有一道惊心怵目的刀疤,这道疤痕在他那平整的面颊显出凶悍,令人惧怕。
“啊!四哥回来了。”众犯人急忙站起,齐刷刷的向着那个名叫四哥的人恭敬的俯敬礼。
“哈哈哈,兄弟们过得可好?”来人就是外号叫四哥的马鑫河,他看到自己的兄弟,心中高兴不已,感觉还是在兄弟们的拥护下,才能绽放自己的光彩。
“托四哥鸿福,兄弟们过得很好。”众犯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马鑫河点点头,迈着四方步,慢慢走近人群,和众兄弟一一问好。
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青年在床铺上哆嗦不止,明显是惧怕马鑫河,本来,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因为刀疤脸关了禁闭,自己可以长时间的高枕无忧了,可谁知,走了一条毒蛇,却来了一只老虎,他现在的心情错综复杂,坐在床沿边,不知是该向马鑫河问好,还是对他不闻不问。
马鑫河和众人相聚问好之后,从旁边的小弟手中结果香烟,那小弟眼疾手快的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他笑了笑,走向文弱青年身边。
“小新啊,这段时间过得不错吧?”马鑫河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刚想到要遭殃,这坏事紧跟着就来。文弱青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头扭到一边,懦懦的说道:“托,托您的福,我过的……过的很好。”
“哈哈,是过得很好嘛,因为我不在,你的麻烦少了很多,不是吗?”马鑫河笑起来,眼角上的那条疤更让心惊恐万状,惶惶不安。
那文弱青年闻言,连忙摆手说道:“不,四哥在的时候我过的更好。”
马鑫河连连大笑,道:“你这口是心非的话,破绽简直太多了,谁看到了,都知道我是在勉强你,也罢,今天咱们就算算以前的旧账。”
文弱青年听完,脸上呈现出惊骇之色,哆嗦道:“以前我是吃了豹子胆,请四哥原谅我的过错吧。”
“你的过错无法原谅,来人,给他上‘风火轮’。”马鑫河的话音刚落地,几名汉子冲了上来,连拉带扯的将文弱青年拽到寝室中央。一人将桌子搬到中间,把那文弱青年按在上面,后面两人将他的鞋子脱掉,那青年见状,哭喊着爹娘,眼泪如暴雨一般,流了下来。
马鑫河邪笑道:“跟我作对,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这就是你出卖的我后果。”
文弱青年还在不停的喊叫,“四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典狱长让我出面指证你,才害你被关到牢房里啊……”
马鑫河不想听太多,手指向众人勾了勾,示意用刑。
一人拿起废旧的报纸,将其点燃,放在一个铁盆里,然后加上一些木板,让其燃烧的更加旺盛。待火苗腾起,火势旺盛之时,他一把将火盆移到青年的脚下,只听“啊!”青年出惨叫,不停的扭动着身躯。
旁边几名大汗死死的将他按住,使他不得动弹,只是片刻,青年的双足好像烧烤猪蹄一般,出‘呲呲’的榨油声。
青年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汗如雨下,惨叫声不断。
马鑫河甩了一下头,道:“堵住他的嘴。”
一人奸笑一声,拿着极其恶臭的袜子,塞在青年嘴里,嘴上说道:“我让你叫,尝尝这世间最好的美味吧。”
火苗还在窜涨着,青年的双脚先是出现几个大水泡,在火苗的熏烤下,水分渐无,滴滴鲜血还未落地,就被火苗烤干,场面弥漫着浓重的烧焦味,气味刺鼻,令人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双脚萎缩成一团,原来正常的裸足样子好像畸形,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白的骨头,再看青年,此时,他早已昏厥,苍白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
马鑫河冷笑一声,环视监狱里众人,道:“这就是出卖我的下场!大家以后可以借鉴一下。”
门外的狱警早在典狱长的吩咐下离开自己的岗位,里面就算有爆炸,那些狱警也不会多看一眼,这就是监狱,在这里,没有人同情你,只有人的残暴,人吃人的社会在监狱里更加明显。
马鑫河踱步走在监狱中央,两旁的犯人皆是将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不敢露头,生怕恶运在自己身边降临。
他走了两步,举目看到角落的叶枫,漫步上前,嘿嘿一笑,道:“叶枫?我们又见面了。”
叶枫对刚才的一幕视而不见,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说道:“是啊,不知道典狱长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把你放了出来。这刚出来就像一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此言一出,马鑫河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恶毒的表情,他怒道:“你别以为我怕你,只要我想整你,你就活不到明天。”
叶枫冷笑一声,道:“好啊,尽管来吧,我可不怕。”
“好,你有种!”马鑫河瞪着双眼,转头向后喝道:“兄弟们,我马鑫河今天要把以前的新账旧账一并算清,一起上,做了他!”
他话音落地,二十几号人冲了上来,手里皆是拿着锉刀,挥舞着杀来过来。
叶枫嘴角上翘,露出冷笑,一脚踢向前面马鑫河的下体,那马鑫河也算是有一手,往后一退,轻松避过,接着,他猛初一脚,直逼叶枫小腹,叶枫也不是白给的,见一击不中,立即后翻了一下,身子刚好躺在后面的床铺上,接着,他接着腰上的力量,使劲一挺,两只脚向前一蹬,对着马鑫河踹了过来。
马鑫河脸上带着冷笑,一个侧身,手中闪出一道寒光,刺向叶枫的胸前。叶枫脸上露出惊色,一个转身,将其避过,寒光擦着他的臂膀扎在床铺上。
叶枫借着机会,将马鑫河一拳逼退,嘴上说道:“时隔两月,你的功夫又精进不少。”
马鑫河大笑一声,道:“这两个月我在牢房里苦练,为了就是对付你!”
“好,今天让你我分出高下。”叶枫提起精神,准备应战。
马鑫河哈哈大笑,然后摇摇头,道:“不,是你和我们分出高下。”
叶枫闻言,又惊又怒,这个马鑫河的身手比以前高出不少,自己若要取胜,恐怕要费一番周折,如果再加上这么多人围攻,自己恐怕难以支撑。他脸上依然带着冷漠,道:“与卑鄙的人永远都不需要将道理,要来就来,分战果。”
马鑫河手一挥,后面的犯人们像一窝蜂一样拥了上来,叶枫是很能打,但也只是收拾这些手下的人,如果再加上马鑫河,他恐怕难以抵挡。
叶枫左右开攻,将马鑫河的手下打的落花流水,脸上带着轻松之色,越打越兴奋。马鑫河见状,大骂一声,道:“滚开,让我来。”
说着,他握紧手中的锉刀,猛刺叶枫的肋下,叶枫手中没有兵刃,不敢处其锋芒,连连闪躲,两人打的平分秋色,叶枫还不时应对着马鑫河的手下,时间一久,体力不支。
马鑫河见状,高喝一声,度加快,连刺他的要害。经过一阵闪躲,叶枫面容泛红,喘气声加,动作也没有先前那样迅猛。
马鑫河瞅准时机,将他逼向手下人的近前,手中的锉刀连连挥舞,让叶枫只有闪躲的份。后面那个汉子真面对着叶枫的背后,见有机会,猛刺一刀,寒光逼向叶枫的后背。
叶枫正在与马鑫河酣战,只觉得后背生风,寒气逼人,暗道一声不好,急忙翻身躲过。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人一刀扎到了叶枫的肩胛骨上,后者怒吼一声,抬起一脚将后面的小弟踢翻,准备退到墙角,以防备腹背受敌。
可马鑫河哪给他机会,借着叶枫踢翻手下的一瞬间,他两眼放光,猛刺叶枫的小腹。“噗哧”锉刀的刀把比较短,刺入的并不深,可刀把那锐利的针尖是菱形状,呈几毫米边长,刺入小腹,血流不止。
叶枫忍痛捂着腹部,倒退数步,靠在墙角边,一双眼睛瞪着马鑫河,低沉道:“趁人之危,不是好汉。”